这些侍卫面面相觑,面上都显露出憔悴,显然是被夜澜儿这番话语整得心力憔悴。
这个叫二柱的是什么人从哪里冒出来的,根本就没有提前打探,现下如何能轻率带回去。
不仅是这七个侍卫就连王府门外的侍卫都面上存疑。
但夜澜儿的性情极其的捉摸不定,稍有忤逆就是残忍手段。
尚宫渊只要夜澜儿不去烦她,他是不会过问的。
这时,夜澜儿也发现了,自己开口说话,半天无人响应,她登时有些恼怒。
“你们一个个这副模样做什么!难道以为我不知道吗?既然你们对这人的身份存疑,那就去查啊!大皇子养着你们是专门来给我找堵的吗?”
夜澜儿越说越气。
这些侍卫之前就领教过了夜澜儿的蛮横,这下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只能腾了一匹马出来让‘二柱’单独坐上去。
而后,留下一名侍卫在此查探消息。
夜澜儿狠狠瞪了身后的侍卫一眼,打马率先前行了。
柳若言简直没有想到,夜澜儿的行为实在是帮了大忙了。
她想了想,回头对这些侍卫道:“王大夫和二柱就拜托你们了!我且去追皇子妃,不然若是皇子妃有了闪失。我也担待不起!”
说着,柳若言便纵马前去追了。
这些侍卫见‘馨雨’还挺上道,便对着‘二柱’客气了些。
但到底瞧不上,有些心存逗弄。
一行九人一边赶路,便有人凑过来逗弄‘二柱’。
“哎,兄弟。”这侍卫这一声兄弟说完,便引来一阵讥笑。这侍卫自己面上也是十分不屑这个傻子的,但还是故作热情。
左长乐真正的面上没有任何表情,他经过伪饰的面部就有些呆呆的。
“哈?”
这侍卫瞧左长乐的反应呆滞,不由得兴致更深。
“你跟馨雨,就是刚才那娘们,你们,是什么关系?”
这侍卫一边说还一边朝着左长乐挤眉弄眼,眼里闪动着暧昧的光。
而其余的侍卫都纷纷看过来,个个面上兴奋不已。
都等着左长乐嘴里能吐出一两句跟馨雨有关的暧昧。
左长乐知晓自己扮得是个傻子,便当做没听到。
这侍卫不想,人却十分执着。
他将左长乐上下打量,忽然很是惊奇道:“你这个傻子,长得丑,这身上似乎……”
说着,这侍卫竟然隔空伸手过来要捏左长乐。
左长乐眼睛一闭,忍。
侍卫的手在他上臂捏了捏,非常紧实有弹性。
“天啊,你这傻子怎么这般结实?”
这侍卫声音低了些,有些狐疑。
左长乐睁开眼,转过头对上他视线:“嘿嘿嘿。”
勉强赏了这侍卫一个皮笑肉不笑。
左长乐这笑带着脸上的伪饰,显得十分的痴傻。
倒是立时打消了这侍卫的疑心。
先来这傻子应该是经常做活浑身上下才这般有劲。
这侍卫眼里忽然淫光一闪。
“大家快看,这傻子八成真的跟馨雨那娘们有一腿!”
这侍卫径直就将左长乐的衣袖扯断了!
左长乐是万万没想到,他居然总有一日会得到这样的待遇。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忍。
却不想,周围的侍卫在看到他露出的胳膊之后,径直驱马靠了过来。
纷纷围着左长乐前后左右的看。
紧接着,什么污言秽语都涌了过来。
左长乐……
前面柳若言没多久就追上了夜澜儿。
夜澜儿也不知发了什么疯,径直朝着前走,并不停下。
两人率先离了洛南王府的地盘。
走到人迹稀少的地方,柳若言高声道:“皇子妃!”
柳若言想着夜澜儿应当不会理会她才是,却没想到夜澜儿停了下来。
回头便是对着她冷笑:“你还敢一个人追过来?很好。”
夜澜儿语气里莫名出现的敌意,令柳若言不觉皱眉。
“皇子妃,我是哪里得罪了你?”柳若言停下马问道。
夜澜儿面色更冷,“你投靠大皇子为的是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
柳若言不动声色,反问道:“哦?我应当知道什么?”
夜澜儿眼里出现嫉恨:“你这下贱的女人!近几日,大皇子隔三差五就要去洛南王府跟你幽会,你以为我不知道!什么今日叫我来接神医,我看就是个幌子!”
柳若言不觉得一愣,夜澜儿竟然误会了。
不过,馨雨外貌本就过得去,且她长年跟在季礼常身边,身上气质跟旁的人是很不同。
当下,柳若言便开口道:“皇子妃,如果我跟大皇子有任何暧昧不轨的举止,就叫我万箭穿心,天打雷劈!”
说着,柳若言还举起了手心面向天空。
夜澜儿狐疑道:“你居然敢发誓?”
柳若言点头,她此刻的话必得说得狠一些,不然无法取得夜澜儿的信任。
夜澜儿身上那种剑拔弩张的气势慢慢缓了下来。
“哼。”
夜澜儿是不会道歉的,她纵马来到路边,等后面的人追上来。
柳若言松了一口气,还好她追上来了,才得知了夜澜儿的心思,不然若是让夜澜儿因此恨上她,那么她就太被动了。
柳若言也不再开口,就跟在夜澜儿身后。
没多久,夜澜儿便转过头,奇怪道:“你这个人当真奇怪。一句话也不说。”
柳若言一看她面上神情,便知她心思,便道:“馨雨只是想活命,自然不敢多言。”
夜澜儿倨傲道:“那你可以转投我这里。我保你的命。”
柳若言心道,你这般不给自己留活路,只怕树敌无数。
柳若言便笑笑,委婉道:“皇子妃,你可知道,大皇子为何要召见小人进王庭?”
夜澜儿冷笑:“那个废人!现下召见你还能做什么!你即便今日不是他的人,总有一日会是他的人。”
听夜澜儿的言语,似乎,尚宫渊近些时日颇为沉迷美色。
柳若言便道:“皇子妃不要拿小人开玩笑。大皇子是派小人请神医来为他接臂。”
夜澜儿一怔,“他的手臂已经坏死,却如何能接?难道……他想接别人的?”
一语出,便是夜澜儿都沉默了。
且不说断臂之痛,就说有谁愿意将自己手臂献出来。
再者,还不知此事到底能否成功。
可以尚宫渊的疯狂,只怕他才不会管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