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江小北便进入了急救室之中。
在看到江小北进入之后,守在柳凝云床边的医生护士们变了脸色:“你是什么人?居然敢擅自闯入急救室!”
“身上连消毒都未曾消过就进来,你不害怕因为你的原因,影响了病患吗?!”
“什么东西啊!快把他赶出去!”
倏地,一个医生开了口,说道:“都怪他!如果不是他,病人的急救就不会失败!”
“谢医师?”旁边的护士颇为困惑的看向那医生。
谢医生的嘴角却是扬起了一个奇异的弧度,指着江小北便道:“就怪他!将病菌带入了急救室!”
他心下想的是,若是自己将罪责推到了江小北的身上,就不会有人怪罪他了。
到时候,自己的名声和光明医院的名声都保住了,院长一定会大力的奖赏他的!说不定,还会升级加薪,成为主任医师!
一想到这里,谢医生便笑的鬼鬼祟祟。
看着谢医生的这幅模样,在场的医生护士们也差不多明白了谢医生的意思,纷纷将矛头转向了江小北:“对,就是因为你!”
“影响我们治病救人,这份罪责,你担得起吗?!”
“你就等着承受病人家属的怒火吧!”
无论怎么说,柳凝云和柳母都是母女关系,在得知柳凝云无力回天之后,他们便给柳母打了电话,通知柳母过来了。
看着这些人的嘴脸,江小北却不甚在意的歪了歪唇,说道:“我是来救人的,柳凝云的生命体征微弱,不过现在还能救得回来,若是你们再耽误下去,我可不敢保证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了。”
听了江小北的声音,几个医生护士们更是笑出了声来:“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这可是医院,由不得你这种农民工胡来!快滚!”
“滚什么滚,你们上去把他压住,等到病人家属来了之后,给病人家属一个交代!”
倏地,一道雄厚的声音传来:“让我看看,是谁这么嚣张?”
来人,是李光明。
李光明本意是说这些医生护士,可他的话语落入他们耳中,却是自然而然的以为,他是觉得江小北嚣张。
“院长!您可算是来了!不知外面有没有人守着急救室,怎么能让乱七八糟的人进来呢?”
“原本我们都快把柳凝云小姐治好了,都怪这个不知从哪里来的农民工,身上的细菌太多,害死了柳小姐!”
“院长,这件事情,您可一定要妥善处理啊!若是处理不好,病人家属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几个医生护士对着江小北就是一番口诛笔伐,字字珠玑。
李光明冷哼一声,说道:“你们这群眼瞎的废物!都给老子闭嘴!”
说罢,他恭敬的看向了江小北,言道:“江神医,病人已然命悬一线,还请您出手相救!”
神医?
众人纷纷诧异的看向江小北,说道:“李院长,您不会眼花了吧?这不过是一个身穿破烂的农民工罢了,您怎么叫他神医啊?”
“院长,您老来眼花,也是正常的。”
“说不定他连农民工都不是,就是一个破要饭的!”
听着这些人的冷嘲热讽,李光明觉得自己的整张老脸都挂不住了。
江小北的医术,是他亲眼所见!不仅仅会连带华振清都没办法施展完全的鬼门十三针,而且还会失传已久的四象针法!
无论是哪一个,江小北都不是他们能够招惹的对象!
李光明有意对江小北示好,却不想,这群废物却打破了他满心的希冀。
李光明舔舐几下自己干燥的唇,对着江小北的方向说道:“我替他们向江神医道歉!还请江神医放心,这件事情,我一定会给您一个很好的解释的!”
闻言,江小北淡淡的抿唇,拂了拂手,说道:“解释不解释的不重要,这些人不过是一些庸俗之辈罢了,也犯不着我和他们怄气!”
见江小北这般言语,李光明的心下放心了几分,说道:“江神医宰相肚里能撑船,是大家的气质啊!我们这种凡夫俗子,是万万不敢和江神医做比的!”
江小北只是瞥了李光明一眼,终究没再说什么,只是挥了挥手,来到了柳凝云的床边。
李光明赶忙凑了过去,热情殷切的给江小北打下手。
看着这一幕,周围的医生护士们都不由得的有些吓坏了。他们一向敬重的院长,居然对一个看来就没什么资质的青年如此的恭敬?这一切,好像都不在他们的想象当中!
“我看啊,李院长是被这种江湖骗子给骗了!”
“肯定是这样,年纪轻轻,怎么可能担得起神医的名号?!”
“李院长,您不要太相信这种江湖骗子了!万一治死了咱们医院的病人,咱们可不好说啊!”
江小北方才打开了自己的鬼眼,对柳凝云全身上下的伤势进行一个打量,周遭便传来一片的质疑声,他拧了眉头,不悦的看向了李光明,说道:“李院长,您这地方的医疗环境可是差了许多,当真聒噪不已。”
李光明明晓了江小北的意思,当即擦了擦自己额角细密的汗珠,对上了那些医生护士,呵斥道:“你们快给我滚出去!不要影响江神医治病!”
谢医生一副劝解的样子,对着李光明说道:“这江湖骗子让我们走,肯定是没办法治好,所以才心虚,不敢让我们看他的治疗过程的。”
谢医生在光明医院的地位也算是举足轻重了。
他的话语一说,周遭的医生护士们亦是帮衬道:“就是啊,要走,也是让那个江湖骗子走才对!”
“李院长,您就不要犯糊涂了!您好好看看,那人哪里是什么神医,长得那样子,绝对是个江湖骗子!”
李光明不愿和他们磨叽下去,他的脸色黑沉,呵斥的声音叫人害怕:“若是你们现在不滚出这个急救室,日后,便滚出我光明医院!”
虽然不满,但听了李光明的话,他们只得是讪讪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