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秦明月起来的时候,江小北已经在下面准备早饭了。
看着在厨房里忙碌的背影,秦明月微微抿了唇,淡淡的说道:“江小北,你明天陪我去一趟平阳市。”
江小北微微挑了眉头,问道:“平阳市?”
秦明月说道:“嗯,过段时间是我外公的生日,我爸妈离世之后,年年我都是独自去给外公过生日的。”
秦明月的眼眸低垂,叫江小北心中难免有些心疼起来。
江小北赶忙端着自己做好的早饭送了过去:“来吃早饭吧!”
在吃早饭的时候,江小北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看到是来自京都的未知号码之后,江小北并没有接。
可是,那电话,却是再三响起,疑惑之下,江小北还是接起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一道利索的女声:“江小北,不知道你还记得我吗,我是周静怡。”
周静怡。
江小北的眉头微微蹙起,倒是记得这个名字。
可是,这周静怡家大业大,找他做什么?
他对着秦明月低语一声:“你好好吃饭,我去接个电话。”随即便离开了。
秦明月却是面带疑惑的看着江小北离开的身影,心下有了旁的想法。
莫非,这电话,是魔清打来的,所以江小北才会这般逼着她吗?
周静怡说道:“既然你记得我,那我也不绕弯子了。听说周浩轩是被你所伤,对吗?”
江小北戏谑一笑:“怎么?莫非你是来给他寻仇的?”
周静怡声音之中没有任何的不满,而是直接说道:“并非如此,周浩轩本就不是个好东西。你伤了他,是他活该。但是他毕竟是我弟弟,我还是希望你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把他体内的毒解开。”
江小北眉头一挑:“解毒?莫非周浩轩中了什么毒?”
这个毒,便是江小北下的。
周浩轩和卢科义被人送回了京都,可是,在京都,也没有找到任何人能够医治的了他们身上的毒,至今,他们二人都昏迷不醒。
江小北只是在装糊涂罢了。
闻声,周静怡并没有生气,而是直接说道:“此番我来临海市,是来代我那不争气的弟弟道歉的,并且,请你出手相救!我们可以支付五个亿的医药费!”
周静怡和江小北本就有着一面之缘,两人还算交好,这个面子,江小北必然会给。
江小北微微耸了耸肩,笑道:“既然周阿姨已经来到了临海市,我也不好不给面子。我们在哪里见面?”
周静怡直接了当的说道:“你只管等着就是。”
随即,周静怡便挂断了电话。
与此同时,秦明月方才挂断了助理的电话,在看到江小北回来之后,微微咳嗽几声,神色如常:“一会和我去一趟联谊会。穿好点,别给我丢人。”
他们知道,秦氏集团没有了昔日的荣光,好不容易拿到了和京都沈家的合作,却被秦昊亲手毁掉,秦氏集团是遭许多人的看不起的。
但是,秦明月不知道,他们居然公然这般羞辱秦氏集团!
刚进入联谊会,秦明月便被人绊了一跤,她愤愤的抬头看去,那人居然是慕容华莲!
慕容家受到重创以后,已经很久都没有出来蹦跶过了。
好在江小北眼疾手快,将即将摔倒的秦明月扶了起来,可,秦明月却剜了他一眼,直接甩开了他的手,丝毫不做理会。
慕容华莲的声音听来尖酸刻薄:“哟,这不是秦氏董事长秦明月么,之前你们不是还一副恩爱的样子吗,这是开始嫌弃你这废物老公了?”
说罢,慕容华莲挽着一个胖乎乎的男人的胳膊,笑道:“也难怪,你老公一事无成,就连你给他的工作,他都做不好,被嫌弃也是活该。我老公就不一样了,我老公可是京都镇雄集团的总经理。”
那胖男人却是直接甩开了慕容华莲的手,满眼色眯眯的走向了秦明月,“秦小姐美若天仙,跟了这样一个窝囊废,委屈了。不如你跟了我,我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秦明月则是得体的向后退了几步,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慕容华莲气的在原地跳脚,说道:“老公!这可是在临海市,你别不给我面子!”
慕容华莲一向是这样的脾气,可那胖男人却半点不买单,厌恶的瞪了一眼慕容华莲,说道:“小贱人,你闭嘴!”
这边闹出来的动静很大,叫许多人都不由得朝着他们的方向看了过来,唏嘘道:“这不是慕容家的小姐吗?之前不是沸沸扬扬的闹着要嫁入何家吗?怎么嫁到京都镇雄集团了?”
“他嫁给这个男人,也是她高攀了!慕容家没落,肯定也会靠着镇雄集团起步!居然还敢吼那总经理?!”
“哈哈哈,这个废物连自己的老婆都保护不了,公然场合,居然容忍自己的老婆被人调戏!废物就是废物!”
周围的声音沸沸扬扬,叫他们不由得的都围在了四个人的身旁。
慕容华莲面色通红,可终究没敢再说些什么。
他们说得对,现在的慕容家族,全靠着这个胖男人复兴,即便她再怎么样不喜欢这个胖男人,也不能对他有着任何的忤逆。
慕容华莲嫁给了镇雄集团的总经理,几乎就是一场交易。
她无权去管他到底要做什么,也无权干涉!
听着周围的话语,那男人更是骄傲起来,挺起了自己的啤酒肚,便对着江小北的方向叫嚣道:“听说你是全临海市最出名的废物!这样,主动把你老婆让给我,我给你一千万!让你一生吃穿不愁!”
江小北冷冽的眸光中,染上了些许的杀意。
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调戏他老婆,这男人既然有这个胆子,就要做好最坏的打算,承受他江小北的怒火!
却不想,那男人羞辱的话语更甚几分:“哟,这是不满意啊?怎么?嫌少?那给你五千万!小子,你怕是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吧!”
说着,那男人仰天长啸,模样极为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