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就亲自去把申雁宁撕了!
第39章 狠心的景月衫
苍越的修为在回归上界再不受天道压制, 实力恢复到巅峰状态,他速度极快,不过片刻便来到了姬池仙君的仙宫前。
姬池的仙宫与苍越的截然不同, 外表就装扮的花里胡哨的, 看着极不正经。
守在门前的美貌侍女一看到苍越来了, 呼啦啦围了过来, 一时间环佩叮当娇声细语不断。
“苍越仙君来了。”
“快请进,我家仙君已等候多时了。”
“仙君越来越俊俏了……”
姬池道君修风月道, 对投靠而来的妖修的容貌要求很高,眼前这些显而易见都是化形的比较成功的, 从外表看基本看不出什么非人的特征,只不过有些因为种族特性, 瞳孔体温跟正常人还是有些差异。
苍越熟练的后退了一大步, 躲过这群女子的咸猪手。
“离我远点。”
为首的女子嗔怪:“苍越仙君还是那么害羞, 不是都已经成亲了吗, 莫非还不晓得什么是男欢女爱?”
这话一出,后面的女子都笑成一团, 闹着又上前扯苍越的衣带。
她们跟在姬池仙君身边耳濡目染上千年, 很是学了一副风流作态,早就对长相俊美的苍越垂涎三尺了,奈何他以前太正经,说是还未成亲不懂男女之事, 叫人看着好生无趣, 现下可好了,都成了亲了,难道还不懂那事的妙处?
苍越一把将咸猪手拂开,闪身就要进入仙宫。
“苍越仙君怎的这般无情!”
苍越身形定住, 回头一本正经道:“你身上的味太难闻了,熏到我了。”
为首女子脸色涨红,“你胡说!”
“薰再重的香料也掩盖不住一身的狐臭味。”苍越话一说完,头也不回的走进了仙宫。
那女子灵狐化形,生平最恨人说她狐臭。
为首的美人哭哭唧唧,其他美人连忙围成一团安慰她。
“我都说了不要招惹他,你非不听。”
“苍越仙君嘴巴还是那么毒,不知道他新夫人怎么受得了他的。”
“嘁,谁能受得了,这不是跑到我们家仙君这了嘛……”
“那倒是,我们仙君可会怜香惜玉了……”
……
苍越宛若一阵风一样顷刻间到了仙宫内的大殿,下巴微微抬起,望着大殿中央正在捧着酒壶喝酒的姬池仙君,语气非常冲的道:“她人呢?”
姬池仙君放下酒壶,随手用袖子擦了把滴落在下巴的酒,揶揄着道:“那么急着见人?”
“既然那么急切,为何在新婚之夜丢下新娘跑了?”
“我都没见过你那么喜欢往下界跑的仙君,都已经飞升了,下界的事就放放吧。”
苍越不想跟他扯东扯西,直截了当的道:“快把人交出来。”
“急什么。”姬池仙君刷的一声展开一把折扇,宛若一个凡间风流公子哥,缓缓站起身从座上走了下来,“我还道你数百年守身如玉是为了哪个天仙,如今一看,不过尔尔嘛。”
“你就那么眷恋下界?连妻子都选下界之人,之前对你有意思的戈心仙君可比你这个小娇妻强多了,不如你再考虑考虑?”
苍越皱眉,对申雁宁顶着他道侣的名头感到有些膈应,于是解释:“她不是与我有婚约之人。”
姬池仙君惊奇道:“不是她?不是你亲自接上来的吗?这还有错?”
苍越眼中的风暴又在堆积,“你把她放出来,我来问问她。”
“欸?”姬池目含警惕,“你不是故意框我的吧。”
“我骗你做什么?”苍越目光坦诚。
姬池将信将疑,“功利心太重,的确感觉她配不上你。”
他说着长袖一挥,面前的结界瞬间打破,露出瘫在地上面色苍白的申雁宁。
“喏,人就在这,我发现她时正被一个小家伙攻击,躲在一个防御法器里瑟瑟发抖。”
说着他又递给苍越一件已经被修复好的防御法器,“我帮你修复好了。”
苍越随意瞟了一眼,正准备拎着申雁宁回去好好审问一番,谁料眼神却忽然顿住了。
他接过那件法器,仔细探查了一番,却发现在法器非常隐蔽的角落里刻着“修然”二字,这个印记很是隐蔽,若非苍越神识过人压根发现不了。
申雁宁还能跟哪个“修然”扯上关系,只能是归元宗的姜修然了,至于姜修然亲手的炼制的法器怎么会在申雁宁手里……
苍越冷笑了一声,绝壁跟景月衫逃脱不了干系!
人已经见到了,苍越却不急着直接把她砍了。
现在看来申雁宁当日为何会代替景月衫飞升之事非常可疑,他要好好调查清楚。
丢下一句“下回再见”后,苍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拎着申雁宁就跑了。
姬池仙君在后面跳脚叫骂:“你个小王八蛋,用完我就扔啊!”
苍越充耳不闻,再次宛若一阵风回到了仙宫,一把将申雁宁甩在了地上。
“说吧,你是怎么得到那块玉佩的。”
申雁宁这段时日眼睛险些要哭瞎,上界虽说物资丰饶灵气充裕,却绝不是她这种没靠山的人能呆得下去的。
经过这段时日的观察,申雁宁清楚的明白光靠自己上界是无论如何也生存不下去的,能投靠一位仙君是她唯一的出路。
然而当日她为了活命,情急之下说她是苍越仙君的新婚妻子,她有玉佩为证姬池仙君信以为真,这几日对她非常不差,但也容不得她亲近。
眼下,她唯一可争取的靠山就是苍越了。
申雁宁心中转了千百般的心思,好不容易想好了说辞,正抬头露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却猛然瞧见苍越仙君正一脸厌恶的看着她。
她心头猛地一震,又来了又来了,这个熟悉的厌恶神色,他莫非真的认识她?
“仙君……”她语气颤抖娇怯。
苍越脸上的厌恶越发强烈,挥袖将阵灵放了出来。
“收起你那一套,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别想着蒙混过关,囚魔大阵阵灵的能力想必你是清楚的。”
申雁宁浑身一阵,不可思议的看着只剩下一颗头的阵灵,目光呆滞的转头看向苍越。
“你……你是青桐?”
阵灵在一旁叽叽喳喳的嘲笑她:“呀,你就是那个满心功利的女修?你倒是挺能折腾的嘛,还能以元婴之身跑到上界来。”
阵灵的话更加验证了心中的猜测,申雁宁只觉眼前一黑,前途无望。
当初囚魔大阵中只有他们三人,申雁宁虽说后面神智不清,但也清楚阵灵必然被景月衫或者青桐降伏。
如今阵灵在苍越仙君手中吗,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一明白还不如不明白,原本以为努力一下还能打动苍越仙君,然而苍越就是青桐那个魔鬼,这还有什么好挣扎的!
阵灵还在一旁说个没完,“原来你的小娇妻就是她?眼光可真不怎么滴。”
苍越手心涌现一丝黑雾,面无表情:“再废话试试。”
阵灵麻溜的闭了嘴,乌溜溜的眼睛转而直勾勾的盯着申雁宁,“让我看看你的心。”
申雁宁惊恐的大叫一声,挣扎道:“不要不要,我说!我全都说!”
她麻溜的将与景月衫一同进入遗址的详细经过说了个明明白白,说完后痛哭流涕:“我怀疑是景师姐故意将玉佩留在那等我去拿的,并且那件防身法器也是她结婴大典那一日塞给我的……”
苍越眼中的冰冷仿若要凝结成霜,过了半晌才从喉咙里挤出来几个字,“景月衫!你……”
你竟然真的是诚心这般戏弄于我!
阵灵在一旁尽忠尽责的当测谎仪,“她没有说谎。”
申雁宁痛哭流涕的给自己挽尊,“仙君我真的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那天是仙君的大喜之日,若是知道打死我也不会……”
“哔哔哔她在说谎!”阵灵尖声大叫了起来。
“她之前虽然不知道,但是当天一看那副景象就知道了,她以为自己能笼络住你才冒险一搏!”
申雁宁脸色涨的通红,低声喃喃:“这……这也不能怪我啊,哪个修士能拒绝飞升上界的诱惑……”
苍越现如今已然被巨大的愤怒冲昏了头脑,当日他盛怒下界是为了找景月衫要个说法,知晓景月衫并非故意将玉佩给他人后其实怒气已然消散了大半,再后来他与她一同经历了一些事,更是能隐约明白她的想法,也不曾再想着强迫她。
哪能想到,当初之事竟然真的这般不堪,景月衫存心把玉佩交予他人,还是这个他早已表明厌恶的女人手里!
景月衫!你好狠的心!
苍越腾的一下猛然坐了起来,将瘫坐在地上的申雁宁吓得心神俱裂,以为苍越恼羞成怒之下要将她杀了。
“仙君,仙君你饶过我吧!”
“仙君可将我打回下界,我真的错了!”
苍越的理智微微回笼,他对这个女人是一点耐心都没有了,想直接将她丢出仙宫,然而挥手之间又想到了景月衫说的话。
(“申师妹便是赌了很大的运气才飞升上界,你若是庇佑她她就赢了,你若是对她不理不睬她便输了,没有实力的人就是只能赌运气,将一身荣辱寄托于他人。我不愿做赌运气的人,也希望不要碰到让我赌的人。”)
苍越咬牙,景月衫,我为何要做那个决定他人命运的人,我不会强行掌控你的命运,自然也不会随意左右其他人的命运。
他挥手一弹,给申雁宁下了个禁制,禁止她向外界传达任何有关囚魔大阵之中的事,然后耗尽全力一掌劈开天门,将惊魂未定的申雁宁扔回了下界。
短时间内连开天门,苍越刚刚恢复的身体再受重创,猛地吐出一大口血。
阵灵在一旁尖叫:“你要死啦,这般频繁开通两界,你身体遭不住的!”
苍越不言不语,抹了抹唇边的鲜血,一把将阵灵收回袖中,再次强提一口气,以真身下降修仙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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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月衫已经回到了归元宗,此行的信息量颇大,她急需回宗门验证自己的想法。
将藏书阁内有关仙魔大战的记载翻了个遍后,依然没有旁的收获。
历史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只由胜利的一方书写,若黎昕魔君所言不假,她从正规渠道是得不到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