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药我会尽快给们炼制,要是没其他的事情,就回去休息吧。”杨辰沉思了片刻,随后对南宫月摆了摆手道。
南宫月点点头,一句话也没说,转身离开了屋子。
等她走了之后,杨辰又看向了冰女,淡淡道:“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有!”
冰女迟疑了片刻,吐出一个字来。
“说吧。”
杨辰一边低头整理着丹药,一边淡淡道。
冰女犹豫了许久,沉声道:“我……就是想问,我是不是不该出现在这里?”
杨辰顿住手里的动作,回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冰女,有些诧异的道:“你从什么开始开始,也学会纠结这么无聊的事情了。”
冰女眸子微微闪烁,嘴角勾起一抹自嘲,默不作声的离开了屋子。
杨辰看着冰女那有些落寞的背影,一时间有些纷乱,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自己和冰女之间的关系,准确的说,是不知道冰女到底在想什么。
思索良久,杨辰蓦然苦笑着摇了摇头,自嘲道:“管他呢,反正也没几天活头了,还是先尽量完成自己的承诺吧。”
接下来一天一夜,杨辰都躲在屋子里炼丹。
直到第二天天亮时分,他备好了在山中生活必备的绳子等道具,叫上了石头和南宫月等人,准备前往秦岭大山。
南宫月看了一圈队伍,发现没有冰女,下意识的问道:“冰女姐姐没和你在一起吗?”
杨辰一怔,自从那天出了那件事之后,他就和冰女分开住了,从昨晚到现在,他一直都没看见冰女的踪迹。
顿了顿,杨辰淡笑道:“她可能有别的事情吧,这一次就不带他了。”
“这一次说不定会遭遇什么,我看还是带上冰女姐姐吧,这样即便遇到危险,我们也可以应付一下。”南宫月接着道。
杨辰深吸了口气,点点头道:“那这样吧,你和我一起去叫她,其他人在这里等一下。”
说着,杨辰在南宫月的带领下,一路来到了所住的地方。
然而打开门,里面确实空空如也,屋子里的被子甚至都叠的整整齐齐,还保持着原来的样子,这就意味着,冰女昨晚根本就没回来这里住。
南宫月蹙起绣眉,走到炕边,在被子下面摸索了一阵,拿出一把水蓝色的长剑来,皱眉道:“这不是你的配剑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杨辰跟着皱起了眉头,心中陡然生出一股怪异的感觉。
这剑鞘里还有一张纸条。”南宫月咦了一声,一把将间抽出,带出了那张纸条,低头一看,眸子顿时变得有些暗淡。
杨辰拿过纸条随意扫了一眼,脸上的笑容瞬间便的有些僵硬。
纸条上只有聊聊八个字:“剑给你,来日取你命!”
“这是什么意思啊?冰女姐姐要取谁的命?”南宫月下意识的呢喃了一声,目光看向杨辰,陡然睁大眼睛惊呼道:“不会是你的吧?”
杨辰苦笑着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南宫月急声问道。
杨辰苦笑一声,淡淡道:“这件事说来话长,我们能活着回来再说吧,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去秦岭。”
“那冰女姐姐呢?”南宫月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杨辰目光凝望着西方,那里是昆仑山所在的方向,轻叹道:“她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我们不用担心她。”
南宫月闻言沉默了下来,她知道冰女是压制修为才可以在这个世界生存的,自然也知道杨辰眼下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在杨辰凝望西方的同时,昆仑雪山覆盖的冰川上,冰女同样回望着云江市所在的方向。
她昨晚想了一夜,发现自己还是不能过去心中那道坎。
她是个保守的女人,无论思想还是观念都和华夏古代的大家闺秀无异。
或许她对杨辰最大的怨气,并不是被他强占了身子,而是杨辰已经有了自己的爱人,她找不到一个留下的理由。
她不是一个善于表达自己感情的人,索性选择了一走了之。
反正她一生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给自己的父母报仇,至于过程中的些许风花雪月,就当是两人相逢的一场馈赠吧。
“珍重!永别了。”
她这一次飞升,很有可能会被圣元界的人发现,也就意味着会面临无休止的追杀。
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来,所以说是永别也不为过。
至于那把剑,是他在这里学会了一个叫‘纪念’的词汇之后选择留下的。
那把剑上带着杨辰的气息,她就算带在身上,也无法彻底驾驭。
另一边,杨辰已经带着众人坐上了前往秦岭的大巴车。
秦岭就在云江市北部不到三百里的距离,跨过长江和母亲河就到了秦岭大山境内。
几人坐车到了中午时分,就到了秦岭脚下。
和南方到处还是郁郁葱葱的植被不同,这里已然是草木泛黄,枯叶满地,一派秋深景象。
杨辰叫来南宫月,低声问道:“你还能找到当初九幽门的遗址吗?我们今晚就去哪里休息。”
南宫月很痛快的点点头,走在最前面带路,几人一路穿梭在丛林中。
有了杨辰这个超级补给站,这些本身就是高手的众人此刻显得和游山玩水一般惬意,不过在所有人心头,都有着一块大石头始终没有落下,那就是石头父亲和柳常青的死。
“老大,这秦岭大山实在是太大了,要不我们分开找吧。”
石头适时说了一句没脑子的话,打破了众人的沉默。
杨辰回头似笑非笑的看着石头,认真思索了一下,随后点头道:“那行,前面要是再碰到岔路,你走另一条。”
石头一听,大脑袋顿时摇的如同拨浪鼓,低着头不说话了。
程月娥把石头拉到队伍最后方,看来是要动用家法了。
杨辰心中暗自好笑,转头看着南宫月问道:“南宫大少爷,你真能找到那九幽门的遗址吗?我怎么感觉我们就是在乱走啊。”
南宫月回头翻了翻眼皮,没好气道:“你不是知道我的性别吗?”
“那也不见你把那张假皮摘下来。”杨辰目光望向远处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