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这么强？”南怀老祖的声音在颤抖，所有的人都看到他额头在流汗，他的手不受控制的抖动着。
那是恐惧，那是害怕。
南怀老祖从进入山上以后，还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
方岩的强大，是无视任何自然规律的强大，他好不容易走到如今这一步，如今是真的怕了。
倒在地上的赤文老祖面色死灰，一脸绝望之色。
他的境界正在缓慢的下降，他体内的灵气正在渐渐的四散溢出，他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一定和方岩脱不了干系。
方岩不仅仅重伤了他，还打算彻底毁了他。
“我对敌人，从来不会心慈手软。”好似知道赤文老祖的想法，方岩突然说话了。
他傲然而立，负着双手，面对万仙宗三万高手，胸有成竹，意气风发。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得罪我的人，从来都是只有一个下场。”
方岩的目光似是穿过幽幽长河，投向赤文老祖，赤文老祖浑身一僵，恨不得方岩忘掉他，恨不得方岩不再注意到他。
他此时此刻终于后悔，后悔不该来这里，不该贪心南怀老祖许下的珍宝。
“我……”
“哼，”正当赤文老祖想要求饶的时候，一旁的碧水老祖看不下去了。
她猛然站起，冰冷的双眸狠狠瞪着方岩，“你也够了。”
“身为地表的人，就该在地表好好的修行，将来为进入灵界做准备。”
“你倒好，不仅不守规矩，境界进步这么大，却不肯向灵界报告不说，反而来打伤我灵界的人。”
“怎么，觉得我灵界的人好欺负不是？”
“虽然你很强大，但是，我灵界的人也不是任人欺负的。”
“你要战，那便战，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杀光灵界所有的人。”
碧水老祖本来不想站起来，不想掺和这些事情。但是，方岩实在是太嚣张了，他站在那里，吓得灵界所有人都噤若寒蝉，一声不敢吭。
区区一个地表的人，竟然将灵界的人吓成这样，她心中十分不甘。
“若不是灵界对地表的武道者手下留情，你以为你能活到今天？”
“当初，若不是我们网开一面，你们早就死了。”
“本以为你们地表的人会感恩，没想到，却恩将仇报。”
“果然是养不熟的白眼狼，给你们再多的东西还不如喂狗，狗还知道摇尾巴讨好我们，你连狗都不如。”
碧水老祖忿忿不已。
凭什么？
九脉之境的人不是灵界的人，竟然是地表的人？
那他们灵界当初封印住灵气是为了什么？
这岂不是告诉所有人，封印也没有用？
岂不是说，灵界的人不如地表的人？
碧水老祖一向高傲，不肯承认灵界比地表低一等，实在忍不住，指着方岩开口就骂。
“碧水老祖？”方岩冷笑不已。
“帮助？”
灵界当初走的时候带走大部分的典籍和功夫，若不是一些家族反应快，将一些典籍藏了起来，地表的武道者什么都得不到。
灵界这种赶尽杀绝的做法早就让地表的人恨得牙痒，这碧水老祖还真敢往自己脸上贴金。
不过，碧水老祖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万仙宗掌门和南怀老祖脑子却是异常的清醒。
两人不约而同的后退了几步，拉开了碧水老祖的距离。
万仙宗那三万子弟也都再次齐齐后退，一个个低着头，沉默无言。
气氛有些压抑。
方岩环顾一周，笑了，“辱我者，死！”
他伸出拳头，这一次，在场之人全都看清了他的动作。
那拳头虽然看起来和平常一样，但是，却莫名的让人感觉到一股压抑的气息。
如同巍峨的高山悬在头顶，随时都可能砸下来，将人砸的粉身碎骨。
南怀老祖感受到那股强悍而恐怖的气息之后，倒抽一口冷气。
“不可能！”
气息如此强大，比八脉之境强了不止一两倍，这方岩比他想象中更加可怕。
“哼，”碧水老祖也感受到了那股气息，但是，此时此刻的她俏脸如同寒霜，满心都是被方岩这个地表之人挑衅的愤怒，因此，根本没有注意到方岩身上流露出的那股可怕的气息。
“想对我动手？”
“看我万剑齐出。”
刷！
无数把短剑突然出现在高空中，密密麻麻覆盖了整个天空，铺天盖地而来，十分恐怖。
万仙宗子弟震骇的望着天上，只觉得眼睛都要被刺瞎。
“八脉之境，果然名不虚传。”
“万剑齐出，太壮观了。”
“这么多把剑一齐杀向方岩，方岩一定会被砍成碎片。”
众人议论纷纷，境界低的人根本感受不到方岩和碧水老祖的差距，认为方岩这次死定了。
原先士气低落的万仙宗那边瞬间沸腾起来，众人相视而笑，看向方岩的目光中带着浓重的幸灾乐祸。
“你死定了，在八脉之境的强者面前动手，你会死的非常惨。”
“碧水老祖果然是用剑的鼻祖，这万剑齐发的气势实在是太强大了，我心脏都打鼓了。”
“鹤仙宗，明年的今日就是你们的忌日。”
与此同时，鹤仙宗那边的子弟们脸色大变，“难道，方岩真的不是碧水老祖的对手？方岩要输了？”
“咱们要完了吗？”
刚刚升起的希望瞬间熄灭，大家比刚刚更加绝望。卢傲忍不住看向薛临，“师傅，我们今天能赢吗？”
方岩的话给了他生的希望，可是如今，这个希望正在快速熄灭。
他很绝望。
薛临呵呵一笑，“八脉之境之间的差距，如同天和地。”
“而八脉之境和九脉之境的差距，那不是天和地，那是地球和银河，绝不是凭借一两个功法、一两招绝技能弥补得了的。”
“什么？”卢傲听明白了薛临话中的深意，惊喜的猛然拽住他的衣袖，“我们鹤仙宗有救了？我们可以不死了？真的吗？师傅？您没有在骗我吧？”
能不死，卢傲也不愿意死，其他的人听闻，纷纷看向前排的长老和掌门，几人对视一眼，同时点头，“方岩刚刚展现出的气势表明，”掌门深吸一口气，神色中带着轻松，“我们鹤仙宗这次不仅不用死，恐怕会一飞冲天。”
“你们有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