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茵缩在江画怀中瑟瑟发抖,狐狸噤若寒蝉,江画指望不上她了。
她放下狐茵,蹲下.身对着淮川道:“夫君,我害怕,可以接一下我吗?”
淮川露出森白的牙齿:“好啊。”
江画:“我害怕。”
淮川故作不知,反问:“你怕什么?”
江画:“我怕你失手把我打死了。”
她站在上首位置,把他周身的杀意尽收眼底。
淮川:“不会。”
江画根本不信,淮川现在虽然是笑着的,但江画知道,她跳下去指不定就没了。
江画:“你会。”
淮川:“那我发誓好了。”
江画吞了吞口水。
淮川四指并拢,指着天:“我若是伤你一根毫毛,天打雷劈。”
他把发誓说的漫不经心,极为廉价。
江画隐隐后悔自己的骚操作,狐茵忽然发话了。
狐茵:“淮川大人,江画姐姐没有想逃跑的。”
淮川冰冷的双瞳对向她,给狐茵造成了极致的压力。
狐茵跳下墙去,深深低下头:“此事件是我一人所诱导,江画姐姐只是来看看羊驼的,但是在回去的路上被我拦住的。”
“我太想出去了。”狐茵带着颤抖的哭腔:“大人若是想责罚,那就罚我一人吧。”
淮川对着狐茵可没那么客气了,一缕极细的神识钻入她的脑海,疼的狐茵龇牙咧嘴。
江画自认自己不是好人,可见到狐茵顶罪还是不舒服:“狐茵妹妹!”
狐茵:“江画姐姐,都是我连累了你。”她是真的有愧。
狐怜马上就要好了,狐茵现在打不过她,之前又狠狠得罪了她,狐怜只怕不会给她好果子。
后面白日偷听了二人讲话,她便动了些心思,晚上这一招未尝没有利用江画的心思。
狐茵原想着自己计划应当万无一失,只是她还是太过年轻,低估了江画对主子的重要性。
所以她主动揽下罪来,得了江画好感,有江画的庇护,她应当无恙。
淮川确认了狐茵没有撒谎,对着江画张开双臂:“下来吧,上面凉。”
江画犹豫片刻,想着自己性命当保住了,于是跳进了人怀里。
狐茵被淮川打发了,羊驼能动后自己跳下去了。
她想要下来,淮川不让她挣脱下去,甚至还打了她屁.股一下。
淮川:“别动。”
江画抬眼,只见他精致到冰冷的侧脸。
江画不敢吱声。
江画对着自己的体重,现在也有个大概的了解,应该能用吨位计算了,淮川抱着走了一路,脸不红气不喘的,可见是个猛男。
淮川抱着她进了客栈,路上人渐渐多了,对她行注目礼的也不少,江画难得害了羞,往淮川胸膛埋。
淮川什么也没说,带着江画直上四楼。
江画最怕的就是他什么也不说,摸不准他现在是好是坏,心头焦急不已。
江画战战兢兢:“夫君,你要带我去哪?”
江画见了屏风,暗道不妙,这狗男人不会要在这把她办了吧。
她无限循环播放着汉尼拔吃人肉的那段视频。
狗男人把她放在床上,就解了自己腰带。
美人脱衣动作还是十分赏心悦目的,只是没有那骇人气势就好了。
淮川仍然是笑着的:“将你放在别处不放心,绑在身边才安心。”
说着,就扯下了江画的腰带。
江画:?不好吧。
江画:“夫君,脱了衣服冷。”
淮川:“两个人就不冷了。”
第三十四章
昏暗的灯光下,淮川衣裳没了束缚,松松散开,露出大片白皙胸膛。
江画瞪着眼,淮川把衣带打了个结,然后把她牢牢的绑在床柱上,自己坐在了床头。
江画:就这?把裤子都脱了就这?
也许江画怨念过重,盘腿坐着的淮川抬起眼:“你好像很失望?”
江画知道他干不出什么后,也就放松了:“夫君,你绑得好紧哦,我好疼。”
江画这一声呼疼不知道戳中了他哪一点,淮川轻笑一声,笑的江画毛骨悚然。
淮川摩擦着她绑住的位置,重复了一句:“好疼?”
江画:“还行,我能接受,可以再用力一点。”
淮川又被江画的言不由衷逗笑,眼瞳里的冰冷渗出寒意。
淮川:“江画,你什么时候才会和我说实话。”
江画心潮起伏,腹诽你这浓眉大眼的也没和我说实话啊,这时候倒是埋怨起我来了。
面对boss,江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你想听什么实话?”
这一反问,倒是把淮川问住了。
淮川也没想多久,问出了江画难以回答的问题。
淮川:“你对我,有几分真意?”此话出口,才觉突兀。
江画直面了一股浓厚的怨妇味,好像她是玩弄感情的渣男。
江画:“我不知道。”
淮川气笑了,哪怕这个答案在他预料之中,可亲口听到和自己猜到终归不同。
原本清润如玉的脸沾上了血腥气,就要将江画掐死的下一瞬间。
江画:“我应当是一整颗心都要交给你的。”
江画一句话惊醒梦中人,淮川杀意如潮水般退去。
是了,他们合该是这种关系的。
江画:“可我早给了别人。”
淮川一愣,他明明听见江画体内一颗强健的心脏在胸膛中跳动,江画又为什么说这样一句谎话?
江画:“我给了那九天的上神。”
她眼神悠远,仿佛穿透屋顶,看到那云端上她心心念念的人。
她看到少女不顾嘲笑,义无反顾向着心尖尖上的人走去。
冰冷的眼泪顺着眼角划入三千青丝。
淮川瞬间就明白了,嘴角笑容渐渐的消失,如一座沉默的活火山。
江画:“我本来以为,我不会遇到比他更好的人了,直到被流放荒域,遇上了你。”
淮川倒是想看看江画能说出什么花来。
江画挣开衣带,边说话边朝着淮川走去:“你或许觉得我虚伪,确实,我对你不单单是情爱,我更是将你当做了救命良药。”
话音刚落,江画将额头贴在了淮川额头上。
淮川感觉到一股友好的神识贴了一下他的,淮川能感觉到江画说的话是真的。
若是了解江画的在此,可能会解释,你别误会,我只是馋你的身子,救命良药是因为我要抱大腿,在荒域活下去的权宜之计。
江画贴上去的那刻特别庆幸,还好她没有莽撞,淮川神识如海一般庞大,却牢不可破,意识到江画的神识,如流水一般把她包住。
但是没一会,江画便脸红腿软,感觉不妙把神识退了出来。
淮川嗓子忽然沙哑,有种莫名的性感:“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江画本来不知道,但现在知道了!
江画撒脚丫子往床上跑,淮川抱住了往回跑的江画,张口咬在她的后颈。
江画还没缓过劲来,就被叼住了痒处,抖着嗓子道:“我错了。”
淮川咬着江画的脖子磨牙,咬牙切齿道:“你竟敢,朝人放出神识,你知不知。”
江画自动给淮川补充了,你知不知羞!我他妈不知道啊!谁能想到会有这样的效果!
事已至此,江画只能破罐子破摔:“我这不是信任你吗?”
淮川:“我也是个男人。”顿了顿,“女人也不行。”
江画拉着淮川撒娇:“我只对你一人这么做过,不知道会这样。”
淮川无语凝噎,江画悄悄建议:“夫君,干脆我们洞房吧。”
淮川无情的驳回:“不行,去床上睡。”
江画失望地从他身上下来,一步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