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修歌身边聚气风暴,手中显出一把锐利无比的长木仓,这木仓一眨眼的速度,就已经到了御烽近前。
御烽匆匆躲过,他本就不擅武,孔修歌这一击就伤了他的手,要不是他防备了,掉的可能就是他的脑袋了。
御烽怒目而视:“你偷袭!”
孔修歌面无表情:“稍稍觉得你有点吵。”
御烽难听地大笑出声:“被我戳中痛脚了吧。”
“替天除害,天经地义。”
孔修歌召回自己的长木仓,找角度,试图再给御烽来一下。
御烽狡辩道:“你早不是仙神了,还心系苍生做什么?你现在与我,又有何不同?何必来找我麻烦呢。”
孔修歌:“怎么麻烦不麻烦的,老夫乐意杀你就杀了。”
场面紧绷,天边雷声阵阵,地面黑气翻腾。
孔修歌与御烽同时一动。
孔修歌是冲着御烽的心口刺去,御烽是对着在一边吃瓜的江画袭去。
江画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就换了个阵营。
江画:?
御烽原以为孔修歌会保护江画,没想到木仓眼也不眨的朝自己来了。
御烽低吼一声,被长木仓贯穿了大腿。
御烽收紧缚住江画的绷带,她体内原本充盈的法力一空,手骨咔嚓一声,断裂了。
江画直接疼哭了。
御烽得意地笑:“你不怕我再次把她杀了,你就继续来。”
孔修歌淡淡道:“杀了就杀了吧。”
御烽有些傻眼:“你……不怕我杀她?”
御烽可是见过,曾经孔修歌为这女人,不惜卸下盔甲,只身来到他殿门前,跪了整整九十九日,任由谁来欺凌他,都不吭声,只求他手下一族供奉给他的一个小小祭品。
但是他没有满足他的愿望,那时想着看孔修歌更绝望的样子,甚至直接在孔修歌面前给那女人下了咒,让她活不过百日。
虽然后来孔修歌把他神殿砸了,但最终结局也如他所愿,孔修歌从神坛上跌落下来,成为了仙界禁忌。
孔修歌毫无所动,眉心的堕仙印发着红光:“不过是个赝品。”
江画手腕上的逆鳞悄无声息的贴在江画受伤的地方,一股股暖流传递到断骨的地方,江画感觉好了不少。
她借风让自己立起,面容苍白道:“是,我只是个赝品而已。”
御烽一听,之前确实为她容貌所误,现在仔细一看才发现这是个龙族。
要让他放开也也不可能,毕竟这女人被被带在孔修歌身边,不可能没有点作用。
就在御烽分神的时候,孔修歌再次提着木仓刺去。
江画就被他挡在了面前,长木仓带来的罡风刺面,那长木仓一顿,御烽原以为它就此停了下来。
下一秒,腹间就传来剧烈的疼痛。
江画与孔修歌距离极近,孔修歌脸上无悲无喜。
江画低头,一杆长木仓直接穿透了她与御烽的身体。
御烽感觉巨大的能量从长木仓上传来,他顾不得再次受伤,将武器扯了出去。
他剧烈地喘了好几口气,被孔修歌开了洞的地方,一直止不住的流血。
“不愧是天界前战神……”御烽的重点压在前上。
孔修歌从江画身上移开:“杀你这种垃圾,绰绰有余。”
御烽不甘心在孔修歌手上吃这么大的亏,阴狠地笑道:“你觉得,她真的是赝品吗?”
作者有话要说: 江画:你们完了,都给我死
作者什么时候能粗长点(拔自己头发)
第五十七章
孔修歌身影一顿, 冷声道:“你以为我会分不清楚她们的区别吗?”
他一副不上当的模样,御烽怨气满腹,满身的绷带散开,恶臭袭来。
孔修歌准备召回自己的木仓, 目光触及到已经昏过去的江画, 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做。
攻击到了眼前,他直接结阵硬接下御烽的攻击。
御烽黑气四逸, 他狞笑一声:“你在意了。”
孔修歌面不改色, 改变防守的姿势, 朝御烽猛攻过去。
江画感觉到冷。
她仿佛赤足行走在漫无边际的雪山上。
雪山上的空气稀薄,她呼吸困难。
她也不知道走了多久, 白雪几乎要把她埋葬, 走的路越来越崎岖。
太累了。
江画突然不想走了,呆呆站在原地, 不一会就被风雪掩埋。
空气中不知道谁的叹息传来。
像春风一样温柔。
下一秒, 江画就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抱住。
温暖一点点蔓延到江画身上, 抱住她的人却越来越冷, 两者像是角色对换了。
那人想要离开,江画反抱住人。
“热。”这是她恢复知觉说的第一句话。
江画再次睁眼,腹中还被那赶木仓穿着,伤口也不再疼, 隐隐传来热意。
那片逆鳞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那,正对着她的伤口一点点输送能量。
大量失血让她有些头晕。
她抬头, 两道身影从天上打到地下。
御烽明显处在了下风,期间他数次刺激孔修歌,导致孔修歌越来越生气,身法也乱了。
御烽大笑:“换了个龙族躯壳就是不一样, 生命力真顽强,孔修戈,再次结束自己爱人的性命,心里是什么感受呢?”
孔修歌白发狂舞,堕仙纹印生长到了整张脸上:“你,什么意思?”
御烽被伤了八成,即便是如此,也要刺激一番孔修歌:“就是……”反手用上百道绷带刺穿了孔修歌的身体,“不告诉你!”
孔修歌痛哼出声,御烽再次笑道:“你啊你,聪明反被聪明误。”
御烽说的是他骗孔修歌说江画是阿弥的事情,但孔修歌疯了,只会往江画就是阿弥那方面想。
孔修歌一愣,不由自主地分神去看江画。
御烽瞅准机会,虚晃一招将自己隐藏起来。
他没有注意到的是,自己沾上了龙血。
孔修歌欲要再追,脚步却迈不动了,而是瞬移到了江画身边。
他眼神凝固在江画身上。
江画白衣染血,眼神涣散,瞳孔里倒映出的只有孔修歌。
孔修歌手放在江画的头上,强行以血启用秘术,探知江画的灵魂。
他看到的是,“江画”灵魂与躯壳并不相符,两相正慢慢融合着。
这也验证了御烽所说的,换了个龙族躯壳。
秘术反噬,孔修歌双眼落下血泪。
哪怕伤重也不曾动摇的孔修歌,嘴唇有些颤抖:“你是谁?”
他心底已有了答案,但是……他不敢去想。
江画没有回话,因为她人晕了过去。
孔修歌记起曾经阿弥在他的怀中魂飞魄散的样子。
孔修歌在江画面前跪了下来,穿透江画腹部的神木仓寸寸粉碎。
他颤抖着手去止血。
修长的手沾上江画的温热的血后,他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起来。
御烽逃窜到了极远的地方,见到孔修歌痛苦的模样,不顾自己的伤,心头极其兴奋。
“再痛苦一点吧,哈哈哈哈!”
他缩在自己的黑洞里,恨不能痛饮一杯。
御烽变出了一个酒杯,正要倒酒,自己家门口又传来动静。
御烽头皮发麻,这厮这么快就来了?
他伸头一探,就被割去了脑袋。
御烽懵懵地察觉到视觉变化,头掉在地上才发现自己早已人首分离。
不见来者,一招就将他削首。
御烽努力地想要攀上自己的头。
“杀……”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声音,说了一个字,御烽便气绝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