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方靳从卧室走出来,走到餐桌旁坐下,女人在一旁噤若寒蝉,让他十分在意,瞥了一眼爱心鸡蛋,“你有事吗?”
打开冰箱,穆谨诗幽怨的说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要外出购买食材,不会逃走的,你应该明白!”她补充一句,关上冰箱。
没有坐在餐桌旁,穆谨诗把蛋包饭和培根切成小块,推到男人面前,可怜巴巴的问道,“可以吗,你找人跟着我就好了。”
“阿姨会过来,她知道我的喜好,乖乖待着,你的信用太差了,”陆方靳低下头,滑着手机。
穆谨诗点了点头,“哦,好吧,”至少他没有像昨晚一样暴跳如雷,穆氏应该没有危险。不对,他的手机摔碎了,那是从哪里来的?
那是她的手机,穆谨诗踮起脚来,查看男人找什么,她的短信和通讯记录!
头一下子爆炸,穆谨诗伸直胳膊,正要抢手机,屏幕亮了,显示着一串数字,来电人是陌生的,“不要接!”她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如果是大舅或舅妈打来,他们知道她跟陆方靳在一起,肯定会气炸了!
陆方靳微微侧身,躲避开女人攻击,接起了电话,经验老道,没有吱声,等待对方说话。
“呼,穆谨诗,我终于打通了,你为什么不告而别,现在好吗?是不是落到陆方靳手里了?”裴新余说了一大串,每一句都带着关切。
穆谨诗眼眶微红,心中有暖流流淌过,可是,现在不应该感动,她感受到炙热的视线,“挂掉!”她扑向陆方靳。
陆方靳嘴角微扬,怒火升腾上来,“喂,我是陆方靳,穆谨诗是故意接近你的,她跟我很好,不用误会,就是你想的那样!”
说完,直接挂掉电话,陆方靳紧攥着手机,骨节处发白,“你别想从这里出去!”
她痛苦的扶额,这跟我有什么关系!穆谨诗嘴唇咬出血来,裴新余肯定伤心至极,他用了陌生的号码打过来?
“陆方靳,你听我解释,我跟裴新余什么都没有,你都那么说了,我也不会去见他,”穆谨诗追到门口,试图将对方愤怒值降到最低。
陆方靳的脸如同冰块一样,没有听女人解释,摔门离开。
穆谨诗趴在门上,摇晃下门把手,无骨一般,顺着门滑下来,“打不开!”一下下撞击着门。
闭上眼,穆谨诗能想到裴新余痛苦的模样,抱紧自己,幽怨的说道,“我能不能少作孽呢?”
从此之后,穆谨诗不敢有任何忤逆陆方靳的行为,从钟点工阿姨口中,她得知了不少陆方靳的信息。
按照陆方靳喜欢的口味,换着花样,烹饪不同菜色。网上查不到穆氏集团消息,穆谨诗改为查菜谱。
低下头,她将切好的食材放在不同盘碟里,红红绿绿,嗅闻下自己的手,人生中从来没有一刻,手上充满了食材味道。
调节成小火,穆谨诗将食材按照顺序,放进油锅内,清新香味扑面而来。
那天争吵过后,陆方靳每天都很晚回家,有时候带着酒气,有时候带着香水味。男人一进门,脚步踉跄,迎面走过来。
穆谨诗赶紧迎上去,知道对方已经用过晚餐,还是再问一遍,“陆总,家里有宵夜,我帮你做个解酒汤吧?”
陆方靳冷嗤一声,从女人身旁经过,摇摇晃晃进了卧室,推开门的时候,及时扶住门框,才没有摔倒。
“没事吧,”穆谨诗走上前,想要扶住男人,却一头扎进对方怀里,感受到对方喷洒出来的热气。
吐出一口酒气,陆方靳拨开女人,公事包扔到脚边,一件件脱掉西装,露出精壮结实肌肉。
穆谨诗捂住双眼,背过身去,“噗通,”后面有声响传来,她急忙转过身,环顾四周,黑漆漆的周围,没有人影。
“陆方靳,你在哪里?”穆谨诗往前垮了一步,被一只脚勾住,往前摔倒下去,却一点都不疼,摔在软绵绵的肉垫上,“好臭!”
鹰眸在黑暗中射出一道精锐,陆方靳推搡着女人,“走开,不要装模作样的投怀送抱,”胳膊强壮而有力。
穆谨诗往外,滚了两圈,差一点从大床上摔下去,头晕眼花,没有吃晚餐,一直在等陆方靳,她都用不上力气。
噌一下站起身,陆方靳摇晃下脑袋,寻找好方向之后,摸索着进入浴室。
热水冲刷着身体,男人意识一点点清醒过来,陆方靳大掌伏在光滑墙壁上,用力拍一下,水花四溅。
他派手下去调查,那里是裴新余的公寓。两人都住在一起了,还说什么最在乎自己,陆方靳咬了咬牙,简直不能忍受。
“哐当,”推开浴室的门,陆方靳身上带着水汽,冲出来,却不见女人踪影。
眼眸微眯,顺着亮光处看去,陆方靳只裹了一条浴巾,经过餐厅。女人仿佛摆阵一样,做了一桌子的菜,盘子上面扣了盘子。
“喂!”这是把全部道具都拿出来了,陆方靳顺着往前走,进入厨房,还是没有人,打开冰箱,拿了一瓶牛奶。
穆谨诗坐在客厅,在男人回家之前,一直在等待,太过劳累,她从卧室里摇摇晃晃走出来,索性在沙发上睡着了。
高大身影矗立在一角,陆方靳仰头,喝了一口牛奶。
均匀的呼吸声传来,他走过去,摇晃下穆谨诗,“喂,醒一醒,”语气冰冷,“谁家的保姆,是在主人之前睡的?”
“呃?”穆谨诗努力睁大眼睛,“陆总,”软糯细语道,“您需要什么服务?”
陆方靳一只胳膊,就将女人拎了起来,“去给我做醒酒汤,每一道菜都要重新热一遍,家里的每个角落都整理好了吗?”一下子列了三条罪状。
穆谨诗点了点头,迷迷糊糊的往前走,膝盖踢到了茶几上,痛到皱眉,倒吸一口凉气,“啊,我马上去就。”
一只脚踩在另外一只脚上,穆谨诗没有站稳,身体失去平衡,往前扑过去。
陆方靳用一只手支撑住女人,“别想靠近乎,赶紧去忙,”捏住手腕,用力一摔。
穆谨诗轻皱眉头,朝着墙壁直直甩过去,“啪,”好似一只巨大号的苍蝇被打在墙壁上,然后顺着滑落在地上。
轻揉下膝盖,穆谨诗痛到呲牙咧嘴,费力的往前走,又灰溜溜的回来,不知道男人会不会打死她,“醒酒汤怎么做?”
披上黑色浴袍,陆方靳横眉冷对,有种君王高高在上的既视感,斜睨了女人一眼,“你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