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吉娜已经哭得不成样子。
都到了现在,这个女孩竟然还如此善良,让她情何以堪啊!
“金阿姨,我不怪你。或许没有这件事,我就不会遇到霍云峥,也不会和他相爱,也就没有棋棋了。说回来,我还得感谢上苍给了我这样的经历。我现在很幸福。”
她没夸张,这些都是真心话。
“小忆……”
你怎么可以这样善良……
一番话让金吉娜恨不得马上进监狱为自己赎罪。
而陆夫人听了,则是心疼地要死,“傻丫头,你怎么这么傻啊!”
她的女儿,太让人心疼了。
“人生苦短,何必总活在痛苦的回忆里?”
在这个情况下,她笑了,笑的很坦然。
也许真的是傻人有傻福吧。
众人无言,霍云峥则是一脸欣赏的望着她。
果真,他没挑错人。
最后,在顾忆的坚持下,陆夫人不再追究金吉娜的责任。
金吉娜落荒而逃,房间的气氛莫名尴尬起来。
怎么办,她还一时无法接受,陆家人都是她的亲人。
扯了扯霍云峥的衣袖,很茫然。
男人拍了拍她的手背,“伯父伯母,小忆的身体还很虚弱,现在也需要休息了,要不您们先回去吧?”
话落,陆夫人看向自己的女儿,却发现她在躲避自己的目光。
也罢,换做谁,也不可能立马接受。
最后,陆家人决定离开。
临走时,顾忆叫住了陆易远。
“大哥——”
兴许是平日里叫惯了吧,这句“大哥”脱口很自然。
“怎么了?”
陆易远插着口袋看她,很是宠溺。
第一次见她,就有种莫名的喜欢,没想到她还真是自己的妹妹。
“那个……若辰现在怎样了?”
“她现在……”
“大哥,我知道你和我一样,不相信会是她做的!”
她澄澈的眸子里溢满了坚定。
哎。
陆易远无奈叹气,“在证据面前,即便我不相信,也得相信。”
“证据?什么证据?”
……
不想再看一次她的作案经过,陆易远留下一个u盘就离开了。
“老公,放给我看。”
她递给霍云峥,有些凝重。
在心里,她还是不相信安若辰会害她。
倒要看看是什么证据了。
很快,屏幕上就出现了安若辰的身影。
穿着打扮,和那天的一模一样。
顾忆眯起了眼,瞥到拍摄时间,是那天中午十二点四十分。
十二点四十?
不对啊,那时候若辰不是和自己吃饭呢?怎么会有时间去作案呢。
哦不,若辰那天去了洗手间。
恰好她走没多久,乔小诗打来了电话,她们聊得兴起,直到看见安若辰回来才挂断。
想到这,她马上去翻看通话记录。
在心里不断地祈祷,千万不要是十二点四十!
“在找什么?”
“找若辰在场的证据。”
“……”
他也很无奈啊,这个视频已经反反复复看了很多次,也找人鉴定了,没有被动作手脚。
里面的人和安若辰一模一样,除非是整容或者双胞胎。
但是……
那样的可能性未免太小了。
而且,现在知道了她们是调换了身份,安若辰就更加有作案动机了。
所以没有人再去怀疑了。
这时候顾忆已经抬起头,“怎么办啊,小诗30分打给我,48分才结束。”
换句话说,安若辰真的有时间去动她的车子。
心情一下子变得很糟糕。
“傻瓜,哪有人像你这样的,都被人害惨了,还替人说话?”
他这个宝贝未必也太善良了,善良到都没有原则了!
这可不行。
“不,若辰是真心对我好的人。”
至少曾经是……
“我想见见她,可以吗?”
她满含期待,看着霍云峥。
“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就是想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对了,如果我不追究这件事,是不是可以算了?”
即便有视频为证,她还是相信,若辰不会害自己。
如果可以,想再给她一次机会。
“不可以,这属于刑事案件,即便被害人不追究,也需要法律来制裁。”
“那若辰这辈子岂不是毁了……”
不可以啊,她还这么年轻。
“好了,你不需要操心这个,快睡觉。”
霍云峥拿过她的手机。
她只好乖乖躺下,但是翻来覆去睡不着。
“老公~”
“怎么了?”
这时候霍云峥正在看文件。
“我还是相信她不会害我!”
“……”
两天后,不知道谁把这事泄露了出去,被媒体炒作的沸沸扬扬。
网络暴力的杀伤力多大,想必人们也都清楚了。
一时间,所有喜欢她的人都开始骂她。
若是被她本人听到了,估计会想不开的。
陆易远看着漫天的咒骂,痛恨地关上了电脑,吩咐下去把这新闻消除干净。
睁开眼闭上眼,安若辰的模样都在面前晃。
最后挣扎不过,他决定去医院。
刚开出停车场,在转弯处却被一辆宝马拦住了。
秦朝阳。
“陆检。”
即便陆易远已经不是检察官了,但他还是习惯这样称呼。
秦朝阳是他的学弟,不过平日里接触不多。
“秦检察官,我已经不是了,叫我名字就好了。”
陆易远微笑。
“在我的心里,你永远都是。”
“呵呵。在这个特殊时候,你来找我,不太合适吧?”
安若辰怎么说也是半个陆家人,他就是她的家属。
秦朝阳现在是这个案子的负责人,私会嫌疑人家属,不合乎规定。
想到这些,陆易远的神色有些凝重。
“没什么,我已经把这个案子推了,毕竟,不想亲手送她进去。”
秦朝阳很坦然地解释,神情又很无奈。
“借一步说话可好?”他又说。
“好,前面有家咖啡厅。”
五分钟后,他们坐在了一个僻静的角落。
陆易远一向喜欢开门见山。
“你和若辰是什么关系?”
他有些好奇,为什么秦朝阳会无缘无故为她的事奔波。
“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已经放弃自己了,连律师都不肯请。怎么说你也是她的大哥,难道就忍心?”
“……”
“我希望,你可以当她的辩护律师。”
“为什么?”
他觉得这个提议,未免有些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