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中的终极大饼,就是荷花的形状,绽放在那个精致的木盒里,比木盒更精致的,是花瓣的做工。
一片片荷花瓣,线条流畅,色泽鲜艳,稍微退两步,有人告诉她这是一朵真的荷花她都不会怀疑。
逼真到吓人,而且闻起来真的是荷花的香味,唯一不同的地方,近距离看就会发现这叶片比普通的荷花要厚一些,若真那么薄,估计就不成形了。
齐菡纱伸手摸了摸,心情倍儿爽。估计她是舍不得吃了。
合上盖子,抱起来准备叫赫连翊走人,可是发现大家都看着她。
“这是怎么了?”
一旁的老者走上前来,“公子,你现在可以处置这个终极大饼了。”
“哦。”齐菡纱点点头,不用他提醒她也知道啊,赫连翊帮她赢的嘛,所以她就准备抱走了。
可是那老者就这么看着她,一脸尴尬,虽说这终极大饼是归饼王所有,但是按照往年的惯例,这最后获胜的人都要把奖品分给大家吃。
但现在,这位公子明显是不知情的。可是规则又摆在那里,不能强求。
齐菡纱狐疑地看着周围这些人,被他们看得有些心里发毛了,拉了拉赫连翊的衣袖,“我们快走吧。”
赫连翊看了这些人的反应,大体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是他假装不知道,随着齐菡纱一起,离开了人群。
齐菡纱抱着那个大大的方盒,几乎要遮住她的路,但是她抱得很小心,生怕摔碎了一样。
齐菡纱想到了之前夺花的那个美女,“赫连翊,你会不会良心不安啊?”
“我为什么要良心不安?”
“你从人家手上抢花啊。”齐菡纱很是大义凛然,仿佛赫连翊干的是什么灭绝人性的事情。
“规则说的是拿到花并且交给那位老者才算赢,所以在此之前,我是可以抢夺的,没有破坏规矩。”赫连翊淡然帮她解释。
齐菡纱一想也是,不过还是有点为那个美女可惜,费了那么大劲儿,最后到嘴的鸭子都飞了。
“赫连翊,你为什么要去抢这个荷花啊?”
赫连翊停下脚步看她,“不是你想要么?”
“……额。”是她想要,但是,“我要你就去抢么?”
“嗯。”
齐菡纱说不出话了了,呆呆的看着赫连翊,眼睛、鼻子、嘴巴,好像还挺好看的。最主要没有像以前一样绷着个脸给她看。
片刻之后,齐菡纱看了看赫连翊身后,“你后面拿的是什么?”
赫连翊瞬间僵硬。
齐菡纱就更加怀疑,“什么东西,你拿出来我看看。”
赫连翊直接伸手丢到她怀里的盒子上,“生辰快乐。”
都没等齐菡纱有所反应,赫连翊就已经走在了前面。
齐菡纱低头一看,那朵荷花,赫连翊从比赛场上抢回来的那朵真荷花。
而且刚才赫连翊对她说“生辰快乐”,真的是“生辰快乐”。
赫连翊走了一段距离才发现她没有跟上来,也没折回去,就站在原地等她走过来。
齐菡纱低头嗅了嗅,很香。抬头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的赫连翊,慢慢挪动脚步走了过去。
之后两人并肩行走在夜幕里,谁也没有主动说话。
赫连翊是不自在,齐菡纱是魂不附体。
一直到回到客栈睡下,齐菡纱都是呆呆的样子。不过临睡前又打开她的盒子看了看那个“饼”,闻了闻那朵花,然后安安心心躺到了床上。
赫连翊看了看她,帮她把门关上,退了出去。
夜里,齐菡纱在床上辗转难眠,赫连翊坐在房顶上吹冷风。
两个人同样失眠。
后来,齐菡纱到底是睡不着,烧饼烙了许多也没有一点用处,于是半夜里爬起来,准备出去呼吸呼吸新鲜空气,独自一人走到了后院里。
赫连翊看到她走出来,猜测着是不是又准备开溜了,也没叫她,看她下一步动作。
可齐菡纱就在院子里没走,弯弯腰,压压腿,扭扭脖子,活动活动身子骨,然后就在那里唉声叹气。
一开始的时候赫连翊还没准备叫她,让她玩一会儿自己就进去睡觉了,可齐菡纱就这么待在院子里,貌似不准备走。
绕着那颗大树左三圈右三圈地绕,后来干脆撸起袖子,准备往上爬了。
赫连翊发觉她的意图后,叩手在房梁上敲了两下。
齐菡纱听到声音便抬起头来,发现了他,尴尬地手放下袖子,双手背在身后。
“你怎么在这里?”
赫连翊顿觉她的问题很好笑,“我一直就在这里,你为什么在这里?”
齐菡纱懵了一下,“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仰头看了看赫连翊的位置,又看了看天上的月亮。
“赫连翊,你拉我一把吧。”
“做什么?”
“我,我也想上去看月亮。”这就是她为什么要爬树的原因。地上蚊子多,高处蚊子少,而赫连翊呆的那个地方就更好了,亮敞。
赫连翊从房顶上下来,将她也带了上去。
见她有点小兴奋,赫连翊忍不住提醒,“坐好,小心滑。”
“哦。”齐菡纱乖乖坐好,难得不跟他抬杠。
坐了没一会儿,她又躁动了。
“赫连翊,我们要不要喝点酒啊?”
“不行。”赫连翊想都没想,一口否决掉。
“为什么呀。”
赫连翊没有回答她,心里倒是有一个答案,因为你酒量不行。
齐菡纱看了看他冷峻的侧脸,叹了一口气,“可是我睡不着。”
睡不着?
他也睡不着。
“你在这里等着。”
“哦。”齐菡纱乖巧应下。
赫连翊到了地上还不放心,回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快速离去。
齐菡纱仰躺在屋顶上,看着天上要圆不圆的月亮,即便是被裁掉了很小的一块边缘,到底还是不圆了。
难得她也有这种伤春悲秋的时候。
过了一会儿,赫连翊重新回到屋顶上,手上拿了两坛子酒。
齐菡纱伸手就想去哪,被赫连翊躲开了。
“少喝点。”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你怎么这么啰嗦呀。”
赫连翊将酒坛子递给她。
真的是第一次有人说他啰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