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要去哪?”
“去了你就知道了。”
三人皆是一脸诡计得逞的表情,墨晨曦突然后悔刚才答应的太快。
事实上墨晨曦还是低估了秦子轩,云莫云洛三位少爷的无耻程度,她也总算知道了秦子轩一点就通,分分钟都能摆上一把赌局的经验来自哪里了。
“怎么样墨辰,这可是圣安之城中最大的赌场,你小子没有来过这样的地方吧!”
墨晨曦嘴角抽搐,按捺下想要一人给他们三只一顿胖揍的心情,她眯起眼睛看向四周。
四海赌场,顾名思义,这里有来自四海的赌客。
这里人声鼎沸,有着一般赌场司空见惯的吵闹,面积极大可容数百人,但是却非常的井然有序,并无有人滋生闹事的现象,大大小小的赌桌加起来足有几十个,各式各样的玩法足以让围观的人热血沸腾,可是却入不了墨晨曦四人的眼。
最重要的是,最角落里那两个青级高手在守着的通道
秦子轩看到墨晨曦的眼神飘向那边,勾唇一笑。
“不如我们去那边看看?”
其他三人都心神领会,跟着一起走了过去。
果然内有乾坤,墨晨曦一边想一边扫过四周不断上升的物体,眼底并没有秦子轩三人眼中一闪而过的新奇。
他们进入的赌场地下,这里等同于一个半露天的环境,中间一个巨大的擂台,像极了西翰帝都的中央广场,四周便是供客人坐下观赏擂台上的坐席,同时还有高处一层,便是包间。
这里,准确的说,也是一个赌场,只是,赌的不是骰子大小,而是另外一种残忍却又让许多有钱人趋之若鸿的赌博。
任何人都能参与其中,不管是有钱,有魔兽,还是人!
今日是圣安学院的休息日,而圣安之城,大多是学院弟子的天下,这些天之骄子们,除了学院修习,都会给自己找些有趣的事打发时间,而一般有趣的东西显然讨不了他们的欢心,入不了他们的眼。
“几位客人,今日这里由一位贵客坐庄,这位贵客也是圣安学院的弟子,几位客人要不要也来一把?”
四人八目相对,好久没有碰到这么有趣的赌博,怎么能少的了他们!
四人坐上二楼玄字贵宾室,等待着这场别样的赌局。
这里的贵宾室与在西翰的不同,四周并无墙壁遮挡,却是外面看不到贵宾室内,而在里面的人,倒是可以将外面斗试擂台上瞧的一清二楚。
上下两层人几乎都已坐满,而所有人都在等着一个人的到来。
“今天的庄家,据说身份尊贵,是一国皇子呢。”
坐席上,有人交头接耳
“听你这么说,我对这场斗试更加期待了。”
一个穿着华丽,也是圣安学院的弟子说道,显然对于这地下一层的规矩非常熟悉。
没错,是斗试。
魔兽与魔兽,人与人,甚至是人与魔兽,斗试擂台上,不论生死,只有成败。
而庄家一般除了要有大量的金币坐庄,若是连赢到最后,更是可以以此从赌场讨个自己想要的彩头,而赌场必须答应,但是若是输一场,手中的金币数量达不到坐庄的要求,这彩头,便是讨不到了。
一般的庄家都会要在斗试上赢了的魔兽或是人,不知道今日的庄家,要的彩头是什么。
墨晨曦与秦子轩四人在玄字贵宾室内,看着楼下坐席上的议论纷纷,对今日的斗试兴趣渐浓,对那位赌上金币讨彩头的皇子更是好奇。
如此公开在这赌场做庄家,可见这个彩头对他来说十分之重要。
“来了,来了!”
就在这所有人翘首以盼这斗试的开始,地下一层突然寂静,叽叽喳喳的讨论议论的声音平静下来,所有人都看向了这斗试场的入口。
一个白衣男子在不少人的拥簇中缓缓到来,墨发玉挽,贵气异常。
“天辰大皇子,赫连清到!”
小厮的恭喊声贯彻整个地下斗试场,二层贵宾室内的所有人也都争相出来想要一睹天辰大皇子的风采。
墨晨曦听到这声叫喊却是全身一僵,缓缓的扭头朝下层入口看去,而后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赫连清那张她再熟悉不过的脸闯入眼底,引得脑海中想要忘记的场景瞬间犹如重放一般呈现在眼前。
说起来,也不过是几个月前的事。
那时,她还是赫连明日。
那日崖上站着的人儿面容俊美稚嫩,精致的五官沾染了不少血腥,本该高洁纯净的月白外衣,点缀了不少点点梅花般的鲜红,使得平日里沉默异常的人多了不少肃杀之气。
她经历了两日的追杀,在这之前更是中计使得气脉被废,可是纵然身上的痛是错骨拔筋,都比不得心上的半分。
那日还是赫连明日的她,站在狂风骤起的千丈崖边,看着追杀她的黑衣人面前,站着她一直敬爱的大皇兄。
“通敌叛国,这便是,父皇和皇兄你,要杀我的理由?”
墨晨曦只记得那时她声音冰冷,可是,心更冷。
“通敌叛国?不,要你死,无非是为了这皇位而已。”
那时的赫连清如是说。
从她出生,便一直以男子面貌示人,因为母后告诉她,她天命为这天辰的帝君,而这个天命,是夜家祭祀通天灵师在她出生之时给她的,夜家有决策天辰帝君的权力,连皇家都必须遵循,不然天降灾祸。
所以她必须是个男子,女子为帝,必然坎坷。
可是因为这个天命,母后被害,她这个皇储君更是一夜之间名声败地,历经堵截追杀。
她的父皇,她的皇兄,终于将她逼向万劫不复之地。
“赫连清,赫连清”
墨晨曦喃喃,犹如失了灵魂一般。
“小辰儿,你怎么了?”
看到墨晨曦神色异常,秦子轩担心的问。
墨晨曦怔怔的看了他一眼,敛下眼中的寒光,摇头说道:“无事!”
前尘往事,她只当重活一回,全部忘记了。
数人拥簇着的赫连清在一片艳羡的目光中走向斗试台。
他身为天辰大皇子,以往每每都屈居与皇弟之下,储君与皇子,虽同出一脉,称呼不同便是君与臣的差别,只要有赫连明日在的地方,没有人会注意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