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躁的抓了抓头发,爵锦怀面色难堪,“父亲,这件事情就是爵铭设计的,他不想娶白萱萱,所以就设计我和白萱萱上床,不然我怎么可能会稀里糊涂的去了白萱萱的房间!”
“哼,”冷哼一声,爵镇南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爵铭昨日并没有来都督府,孙宾也没有来,他怎么设计,如何设计?”
说起这个,爵锦怀也不知道爵铭是怎么设计的,但是,他非常确定,这件事情,就是爵铭设计的,却苦于没有证据。
抬眼看向爵镇南,无奈,把前两天白萱萱设计夏楚和爵铭的事情说了出来,待听完爵锦怀所说,爵镇南脸色阴沉,眼中怒火更甚,“这个白萱萱,爵铭都已经答应娶她了,她这样做,简直是多此一举!”
爵铭是个有仇必报的人,被那样设计,肯定会奋起反击!
而爵锦怀和白萱萱被当众看到行苟且之事,就是他的反击!
前几日夏楚发的那个分开声明,显然是以为爵铭和白萱萱上床了,才会想要和爵铭分开的!
想到此,爵镇南眸色闪过一丝狠厉。
立即拿起桌子上的电话拨了出去,但……电话一直占线,打不通!
同一时间,张婉若在客厅内给爵铭打着电话,眼中带着一丝兴奋,“爵铭,今日早晨,我看到爵锦怀和白萱萱睡在一个房内,两人浑身赤裸,都督也看到了!”
爵铭身穿一身睡衣,倚在沙发上,听到电话里面张婉若兴奋的声音,唇边勾勒出一抹冷笑,“我知道了!”
见爵铭只回了这四个字,张婉若有些惊讶,“就这?”
他怎么一点儿也不惊讶!
想到什么,继续说道,“楚儿出院了,你有没有去看她!”
说起这个,张婉若十分高兴!
爵铭这个家伙,终于开窍了,被她提点了一下,就在医院赔了夏楚两夜。
只是,没想到她会那么快出院!
听到张婉若说起夏楚,爵铭眉头微蹙,脸色阴沉,“我和她的事情,母亲你别管了,我还有事,挂了!”
说着便挂了电话,一双冷眸泛起浓浓的寒意,眼神讳莫如深,难以捉摸。
白萱萱的事情,是他早就安排好的。
前几日爵锦怀一直没有回都督府过夜,所以他就按兵不动。
昨夜,爵锦怀一回到都督府,他就让人动手了。
既然他们当初有胆量设计他,那么就该承受这样的后果。
起身走到衣柜旁,拿起军装穿上,想到今日之事,眸中闪过别有深意的冷意。
换好衣服,正要出门,电话再次响了起来。
眉头一蹙,眼中闪过一丝不耐,弯腰拿起电话,还未来得及说话,爵镇南暴怒的声音传来,“爵铭,你现在来家里一趟!”
听到爵镇南暴怒的声音,爵铭知道是为了什么,但是……
“我现在很忙,没时间回去。”
“整日在家忙什么忙,现在、立即、马上来都督府!”爵镇南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说完不等爵铭拒绝,直接挂了电话。
见此,爵铭轻挑眉毛,露出一个不屑的笑容,转身走出房内。
而夏楚此时刚下了黄包车,今日她身穿纯白色的吊带背心,隐约可见上面的银色纹饰,领口绣着的蕾丝花边;外面搭配一件薄纱的小外套,外套很修身,袖口是灯笼袖的,满满的西洋气息,穿在身上就像是一个刚留洋回来的世家小姐。
但下身是一条传统的过膝长布裙,淡蓝色的,带着浓浓的本土气息;将西方元素大胆合理地融入传统服饰,竟意外地毫无违和感。
腰间收束,明显到让人无法忽视,将身材展露的一览无余。
一入舞厅,服务员见到夏楚顿时一愣,并没有认出来她就是夏楚,当她上前询问,“梁非夜来了没?”
方才反应过来,眼中闪着一丝惊讶,连忙回复,“夏小姐,昨日傍晚,我看到军政府的孙副官把他带走了。”
“什么?”夏楚一怔,满脸惊讶,“孙宾把梁非夜带走了?”
“嗯,”点头,服务员连忙解释,“昨日我恰好在门口站着,看到他下了黄包车,就被孙副官给带走了!”
听到服务员这么说,夏楚眉头紧皱,脸色难堪。
这个爵铭!真是可恶!
转身拦了一辆黄包车,朝着军政府赶去,心中纠结万分。
爵铭把梁非夜抓走,是为了什么?
他在军政府呆了一夜,不会被用刑了吧!!
那次在警察厅审讯室的情形,她到现在还记忆犹新,生怕爵铭会一时愤怒把梁非夜给打死了!
军政府办公室,爵铭站在窗户前,目光深幽的看着军政府的大门,冷眸中闪着睿光,像已经洞察一切。
就在这时,看到黄包车在军政府的大门口停下,紧接从黄包车上下来一个女人,远远看着,爵铭一刹那竟看不出,来人是否是夏楚。
但,他知道,她就是夏楚。
昨日张排长说了,她和梁非夜逛了一整日的百货公司和服装店,还去了理发店做头发,出来之后,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远远看着夏楚的身影,从军政府的大门口朝里走去;军政府的人孙宾已经打过招呼了,不会有人阻拦她。
看着夏楚一步步走进,爵铭唇边勾起别有深意的冷笑,眸底掠过一抹隐隐的阴鸷,蕴含着怒意。
转身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拿起桌子上的一个文件看了起来!
想起她走进办公室看到他的情景,眼神中肯定会带着哀求,温言软语的劝说他放人,瞳孔顿时一缩,神情阴郁。
这个该死的女人,出了院后竟不主动找他,还和一个骗子整日呆在一起,给他介绍工作,给他去买衣服,替他处理麻烦。
想到此,一股怒意直冲脑际,恨不得立即打开夏楚的头颅,看看她脑子里到底想着什么。
是个人都知道,他比梁非夜不知道强多少倍;而她,竟然敢这么无视他的存在,和一个骗子在一起!毫无身为他女人的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