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川挂了电话,眼神黯淡,神情阴郁,周身散发出一股忧伤的气息。
想起那夜离开的情形,心里一阵剧痛。
都是他不好,看轻了爵铭,没有保护好夏楚的爹娘,以致于没有带走她。
想到李正对他说的,眸中闪过一丝痛意,声线低沉,“你说,楚儿为了让我平安离开,拿枪抵着自己的脑袋,威胁爵铭?”
“是,少帅,”说起这个,李正十分后悔。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他没有安排周全,他应该派阿大他们保护着夏小姐的爹娘,不然这次夏小姐就会被带回北城了。
不过,见夏小姐对少帅那么深情,他还是被感动到了。
看着顾南川,轻声安抚,“少帅,您放心,夏小姐那么聪明,一定会想办法逃出来的,您……”
“不,”打断李正的话,顾南川眼底神色复杂,“你不懂……”
以爵铭那么霸道的人,虽然他没有动夏楚,但是把她带到了自己的家里,再加上那天他那么生气,回去后,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想到此,顾南川语气沉闷,又夹杂着一丝痛苦,“我感觉,我要失去她了……”
他好不容易感化了她,在还没有得到的时候就要失去了,十分的不甘心。
听到顾南川低沉的声音,李正一阵难过,安慰道,“不会的少帅,夏小姐说过,她会来找您的。”
摇了摇头,顾南川闭上眼睛,双拳紧紧握起,倚在枕头上面,心里一阵不安,对于这次行动的失败,深深地自责。
其实,他都明白,夏楚当时说会来北城找他,一是,感动于自己为她挡枪的行为;二是,在那种危机地关头,她想让自己尽快离开。
说嫁给他,也是被他的不顾一切而感动。
一直以来,她就是这么一个容易被感动的人;即便是对待敌人,也都心存着一份仁慈。
就像是对他一样,一开始,他一次次地掳走她,后来知道他爹的死,不还是会感觉愧疚么。
此时,他在想着,是否还要偷偷潜入平城,把她给带出来。
爵铭的家里,夏楚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着从厨房里走出来的爵铭,眉头紧皱,语气带着一股烦躁,“你都用不去军政府么?”
原来的时候,他整日都会去军政府的,怎么最近这么闲?
看着夏楚投来的目光,爵铭眉毛一挑,把水杯放在桌子上,走到夏楚的身边坐下,手撑在脑袋后面,神情愉悦,“在家陪你几日。”
“我用不到你陪,”直接回怼,夏楚往旁边挪动了一下,离爵铭远一些。
见夏楚从早晨起来到现在,就一直对自己冷言冷语,爵铭脸色一黑,“托你的福,因为顾南川的事情,我已经在军政府失去了威信,很多事情都不用我亲自处理了。”
“所以……。以后我会非常清闲,就算是每日在家陪着你,都可以。”
说着转眼看向夏楚,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是不是很高兴?!”
“……”
夏楚被噎的说不出话来,她高兴……才怪。
她恨不得他天天去军政府忙死。
看着夏楚难堪的脸色,爵铭也没有计较,翻身把头放在她的腿上,命令道,“给我按摩头。”
“……”
惊讶地看着爵铭的头,夏楚连忙伸手推开,“滚开……”
她又不是按摩店的小妹。
一把抓住夏楚的手,爵铭抬眸看向她的眼睛,满脸不悦,“夏楚,我说过我会纵容你,但是你也别过分。”
“这两天,你骂我得够多了,我一直不和你计较。”
“但是作为少帅夫人,你多少也要有点素养,别动不动就骂人。”
“而且,我是你的夫君,你的天,伺候我是你的职责。”
夏楚脸色一黑,一阵无语,“爵铭你真不要脸,我都没有答应嫁给你,你怎么就是我夫君了?”
一直以来,都是他说要娶她,她从来没答应嫁。
“呵……”
冷笑一声,爵铭嘴角噙着一抹嘲弄的笑意,“夏楚,要不要我把那份报纸给你找出来?”
“轮船上,你早就答应了我的求婚,很多人都见到了。”
“我……”
夏楚顿时一噎,哑口无言。
对,她那时是答应了,可……后来两人不是分手了吗?
想着便要开口反驳,只是,话还没说出口,爵铭的声音再次传来,“况且,你现在已经是我的女人了,身上留下了我的印记,你只能嫁给我。”
说着便伸手,一把扯开夏楚睡衣的外袍,指着她锁骨下方的那个牙印,“带着这个印记,你还想嫁给谁?”
猝不及防地被爵铭把睡袍给扯开,夏楚连忙拍掉他的手,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怒瞪着他的眼睛,气的咬牙切齿。
看着夏楚发怒的样子,爵铭唇角勾笑,自顾自地解开睡衣扣子,露出了精壮的胸膛。
低眼看着自己胸口上哪个深深的牙印,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而且,你在我身上也留下了印记,我们这一生都会痴缠在一起,分不开了。”
见到爵铭胸口的那个牙印,夏楚眼底神色微闪,抿了抿唇,声音低沉,“那个……是你逼我咬的。”
不然,不可能那么深。
听到夏楚这么说,爵铭抬眼直视着她,看着她微闪的眼睛,双手一把抱着她的脖子用力往下拉,对着她的唇边轻咬了一下,声音暗哑,富有磁性,“对,后来那次是我逼你咬的,第一次呢?难不成,也是我逼的?”
蓦然被亲,夏楚用力拉下爵铭禁锢着脖子的双手,身体往后挺着,脸色难堪,“爵铭,你别动不动就亲我。”
“呵呵……”
愉悦一笑,爵铭挑了下眉梢,“我是你的夫君,亲你很正常。”
憋了下嘴巴,夏楚暗自翻了个白眼,“爵铭,你一直说是我的夫君,想要娶我,那你当时还对我开枪……”
见夏楚又提起这件事情,爵铭脸色一黑,“这件事情我解释了很多遍了,夏楚,我希望这是你最后一次提起。”
他解释过那么多遍,这个该死的女人,这么冥顽不灵,非要在这个事情上一直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