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排左侧的座位上,张婉若坐在爵镇南的身边,低头看了下手腕上的手表,又转头看向教堂的门口,寻找着夏楚的身影。
眼看时间就要到了,见夏楚还没有来,张婉若的心里有些着急了。
昨日说好的,楚儿今天会来参加婚礼,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来?
最后一排的座位上,夏楚抬头看了眼在神台前站着的神父,又看了眼神台下面站着,一身白色西装的爵锦怀,不由得瘪了下嘴。
即使是成婚,爵锦怀看起来也十分轻佻,完美没有一个新郎应有的严肃。
转眼看向第一排左侧的位置上,见张婉若正往教堂门口眺望着,想到她应该是在找自己,夏楚连忙起身对着张婉若摆了摆手,证明自己来了。
看到夏楚,张婉若心下一喜,连忙对她招手让她过去。
见此,夏楚看了下四周已经坐好的宾客,微叹口气,踱步朝着前排走去。
站在神台下面的爵锦怀,看着夏楚一步步地朝着自己走来,不由得挑了下眉梢,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意味不明地笑意。
今天她穿的这身紫色连衣裙,款式简单大方,毫不张扬。
一头黑色卷发披在肩膀上显得有些妩媚,手腕上戴着一个翡翠手镯,脖子佩戴着珍珠项链,打扮得端庄优雅。
想到今晚的计划,爵锦怀顿时感觉心潮澎湃,恨不得能让时间快进些,直接跳到晚上的洞房花烛夜。
今天,白天是他和白萱萱的婚礼,晚上却是和夏楚洞房,是特别有纪念意义的一日。
当夏楚走到一半的时候,教堂的钟声蓦然想起,神圣而又庄严的回声,在教堂里不断地回响着。
夏楚顿时一怔,也顾不得朝第一排走了,连忙就近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了上去。
见时间到了,张婉若也不好再让夏楚来到前排了,只好转眼看向教堂门口。
就在这时,教堂的大门缓缓地打开了,身穿白色婚纱的白萱萱出现在教堂门口,手挽着白俊涛的手臂一步步朝着爵锦怀走去。
白萱萱看着神父台下的爵锦怀,身材修长挺拔,订制的白色西装的剪裁得体,精心打理过的头发一丝不苟,透过清晨的阳光炫出几分动人的光彩。
英俊的面庞带着一抹淡笑,一双挑花眼定定的看着自己,让她的心不由得轻颤了一下。
经过这几日听她娘的劝说,她现在也接受了爵锦怀。
虽然他不是一个英雄,也比较花心放荡,但他身为都督府的二爷,都督最疼爱的儿子,即使是没有权势身份还是有的。
嫁给他,也不错。
夏楚看着白萱萱的白色婚纱,民国的婚纱就像是一个加长的洋装,全身从头到脚都是蕾丝。
下摆被裙撑撑得蓬蓬的,看上去十分繁重,衬托着她身材有些丰盈,却又不失美感。
都说女人最美的时刻,就是身穿婚纱的那一刻,对婚后生活的憧憬和向往,使得整个人身上都透着一股幸福感。
想起自己一个月后的婚礼,夏楚莫名地感觉到有些紧张,又有些焦躁不安。
爵锦怀看着白萱萱一步步朝着自己走来,丝毫感觉不到兴奋,有的只是意趣。
对,是意趣。
想起以后夏楚做他的姨太太被白萱萱给打压的情景,就觉得有些意趣。
他倒是要看看,到时候夏楚会不会主动向他示好,寻求庇护。
想到此,余光不由得瞥向夏楚坐的位置,看着她的反应,也暗自幻想着如果是她穿上洁白的婚纱是什么样子的。
直至白萱萱走到自己的面前,爵锦怀唇角勾着一抹痞笑,从白俊涛手中接过白萱萱的手,转身走向神父。
看了眼面前的爵锦怀和白萱萱,神父手中拿着一本厚重圣经,一脸严肃地询问,“爵锦怀先生,你是否愿意白萱萱女士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对她不离不弃,忠贞不渝。”
听到神父的问话,爵锦怀心底感觉十分好笑,这些他怎么可能做得到。
面上却是平静无波,沉声说道,“我愿意。”
爵锦怀的声音铿锵有力,目光坚定,在这么一瞬间,白萱萱真的认为他的愿意的,一股甜蜜的幸福感漾满全身。
而后神父又看向白萱萱询问同样的话,“白萱萱女士,你是否愿意爵锦怀先生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都爱他,照顾他,尊重她,对他不离不弃,忠贞不渝。”
“我愿意,”深深地凝视着爵锦怀,白萱萱脸上带着一抹娇羞的笑意。
婚礼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神圣的殿堂里充满了祥和喜庆的气息,在神父以及亲人、宾客们的见证下,爵锦怀和白萱萱完成了婚礼的仪式。
婚礼仪式完成后是在户外草坪上举行的舞会,爵锦怀抱着已经换下婚纱的白萱萱,在草坪中央跳着第一支舞蹈。
近距离看着白萱萱,唇边上扬着微微弧度,让白萱萱和任何人都以为他是真心想要成婚的。
至少,他把爵镇南给骗住了。
看着爵锦怀一整日都一脸地笑意,爵镇南满意地点了点头。
看来他没有骗自己,当时他说非要夏楚不可,就是一时冲动。
现在他应该也看到了白萱萱的好,这几日不仅没有出去胡乱找外面的女人,对白萱萱也十分上心。
这样的话,他也就放心了。
夏楚则坐在最角落的的椅子上,手中端着一盘草莓蛋糕,旁边还放着一杯果汁,眼神看着教堂不远处的一个湖泊,完全不像是来参加婚礼的。
今天早晨她起的有些晚了,并没有来得及吃早饭,现在已经十点半了,感觉有些饿了。
从夏楚来参加婚礼的那一刻起,傅仲的视线就时不时地放在她的身上。
看着草坪上跳舞的一些男男女女,忍不住走到了夏楚身边坐下。
见她安静地吃着蛋糕,一身紫色裙子淡然优雅,想要邀请她去跳一支舞蹈,但见她吃的这么投入,有些不忍心打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