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督……”
“少帅……”
周围响起一片惊呼声,高副官连忙上前揽住爵镇南,“都督息怒,少帅只是太伤心了……”
心里十分恐慌,这次,少帅和都督怕是要彻底决裂了。
而现在二爷被断了子孙是显而易见的,少帅是都督唯一能继承香火的人,他不能让都督一时意气再对少帅动手了。
见爵镇南拿枪抵着爵铭,张婉若直接挡在了爵铭的面前,本红肿的双眼此时更加血红,“爵镇南,你有本事就是杀了我们母子。”
看着爵镇南拿枪抵着自己愤怒的样子,爵铭幽深的眸子尽是冰冷,心底一股彻骨的冰寒。
扔下爵锦怀,看着眼前的爵镇南,声音冷寂无情,“爵镇南,有本事你今天就杀了我。”
“否则,我以后再也不会给你机会了。”
“从今以后,我和你断绝父子关系。”
蓦然听到爵铭说这句话,爵镇南气得咬牙,“爵铭,你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要和我断绝父子关系?”
“呵呵……”冷笑一声,爵铭的眼底满是讽刺,“你是我的父亲么?”
“你配做我的父亲么?”
最后一句,爵铭的声音倏然增大,眼底充红。
如果是他的父亲,怎么能这么偏心,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还为了维护爵锦怀的名声而污蔑夏楚。
如果是他的弟弟,怎么可能会趁着他离开的时候给他的女人下药,以致于逼着她离开,被摔下了山崖。
如果这真的是他的亲人,为什么一直以来都在不断地做着伤他的事情。
看着爵铭双眼中的的怒火,爵镇南气的朝着昏死过去的爵锦怀用力踹了一脚,“都怪你这个败家子……”
说了不让他动夏楚,竟然还敢给他使用计谋,让他放松警惕趁机对夏楚下药。
可即使是这样,他也是自己的儿子啊。
没有再说什么,让人抬着爵锦怀送医院去了。
就在转身正要离开之时,爵铭冰冷的声音传来,“从今以后,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了。”
身形一顿,爵镇南转眼怒瞪着他,“爵铭,你真的要这么做么?”
“哼……”
冷哼一声,爵铭面色阴沉,语气冷硬,“我少帅的位置是我凭努力得到的,不是你施舍的。”
“从今以后,我自立门户,与你没有任何关系。”
话音一落,张婉若沉沉点头,“这样也好,今晚我就从都督府搬出来。”
见张婉若也这么说,爵镇南眸色一深,双拳紧紧握着抿唇没有说话,转身愤愤地走到道路上,上车离开。
见此,张婉若转眼看向爵铭,心疼的抚摸了下他的背部,安抚道,“爵铭,今晚我就收拾东西搬到你家里去,从今以后,我们娘俩相依为命。”
爵铭则怔怔的站在那里,眼中迸发出一股股愤怒,双拳紧紧握着,用力到青筋毕露股骨节泛白,嘴里发出从未有过的委屈,“母亲,我心好疼……”
“我害怕找不到她,我不能没有她……”
如果没有了夏楚,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此时他十分后悔,他不应该为了去处理那个破军火库的事情离开,他应该呆在她的身边和她在一起。
只要和她在一起,比什么都重要。
听到爵铭委屈、痛苦的话,张婉若双眼泛满了泪水,拍了拍爵铭的肩膀,轻声安慰,“没事儿,以后有母亲陪着你……”
对爵镇南的失望一直都有,从生下爵铭的那一刻她就已经对他失望了。
可是为了爵铭她一直隐忍着,直到这一刻她才想通。
一直的隐忍对她和爵铭来说情况更糟,她宁可让爵铭从小到大没有父亲,也不愿让他经受这么多痛苦的事情。
想到什么,继续说道,“还有夏楚的爹娘,我等下就安排把他们给好好安葬了,给他们一家三口办一个隆重的葬礼……”
爵铭双手一顿,怔怔地看着张婉若的眼睛,有些难以置信,“什么?”
“夏楚爹娘怎么了?”
“……”
这个时候,张婉若才想起爵铭还不知道夏楚爹娘死的事情,心里一阵懊恼。
现在让他知道这件事情,岂不是雪上加霜。
看着张婉若低敛着眉眼满脸懊恼的样子,爵铭气急怒吼,“她爹娘怎么了?”
张婉若被爵铭突如其来的大声吓得身形一颤,微叹口气,沉沉说道,“他们……死了……”
“……”
张婉若的话犹如晴天霹雳砸在了爵铭的头上,满眼不可置信,“怎么死的?”
想到爵镇南,双拳猛地攥起,“是爵镇南杀的?”
此时,爵铭非常害怕张婉若会回答是。
如果真的是爵镇南杀的,那夏楚肯定会恨极了爵镇南,也会恨极了他。
“我不知道,”说起这个,张婉若是真的不清楚,“我只是听报导说,他们身上中的子弹是军政府特有的,不知道是不是爵镇南派人去杀的。”
但…。。除了爵镇南,军政府怕是没有任何人想杀了夏楚吧!
听说张婉若的话,爵铭不禁后退一步直接栽倒在了地上,眼神沉寂麻木。
这样的话,即便是找到了夏楚,她……还会和他在一起吗?
他的父亲,杀了她的爹娘!
她还会和他在一起吗?
她会恨他吧!
恨他没有保护好她,没有保护好她爹娘!
看着爵铭这个样子,张婉若十分痛心,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他。
为什么爵锦怀做错了事情,却要让夏楚一家人遭受这灭顶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