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办公室。
孙宾紧张的来回踱步,转眼看向季司深检查着那两具骸骨,催促道,“还要多长时间。”
再次听到孙宾询问自己时间,季司深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我说孙副官,你一直在这里来来回回地走着,我的脑袋都要炸了。”
“你如果不能安静的等着,就去外面等消息。”
“你越是在这里走,我这边检查得就越慢。”
“你也不希望我随便给你胡诌个时间吧!”
听到季司深这么说,孙兵立即停下脚步,脸上带着难得的凝重,“这两个骸骨的时间特别重要,你千万不要给搞错了。”
虽然少帅说的是没有错,夏小姐和白宇轩衣服上面的破痕,确实是人为故意模仿动物撕咬的痕迹。
可最关键的,还需要看这两个骸骨的时间。
若是时间对得上的话,少帅怕是要白高兴一场了。
“知道了,”无奈地摇了摇头,季司深继续拿着放大镜检查着桌子上的骸骨,专心致志,表情十分认真。
季司深是整个法医界最年轻的一位法医,表面上性格孤傲冷僻,与任何人都合不来,实际上闷骚内敛,不与人交往是因为没有他能看得上眼的人。
他与其他法医不同的是,他从不穿白大褂,而是喜欢穿笔挺的西装。
或许是和他留洋过有关,无论在任何时候,他对生活秩序的要求向来一丝不苟,就连头发也都梳理得整整齐齐、油光锃亮。
若不是在解剖室,别人根本认不出他是一名法医。
十分钟过后,季司深把放大镜放在桌子上,准确无误的说出骸骨的年龄,“骸骨的死者是一名十八岁左右的女性,和一名二十五岁左右的男性。”
“女性的死亡时间是在一年左右,死前生过孩子。”
“而这名男性的死亡时间是半年左右,光看骸骨就知道,是一个身形瘦弱的男人。”
说着季司深拿起一根骸骨递给孙宾,继续说道,“骸骨上的咬痕,并不是狼或是其他野兽的咬痕,而是狗的咬痕。”
“如果是被狼咬的话,骸骨是不了能会这么完整的。”
“狼的牙齿是很锋利的,咬骨头干脆利落轻轻松松就能咬断,就连吃骨头都毫不费力。”
“如果是饿极了的狼,甚至都不会留下一根骨头,全部给吃进肚子里去。”
“而狗就不一样了,狗不仅咬不断骨头,还会在骨头上留下痕迹。”
听到季司深这么说,孙宾认真地观察了下手中的骸骨,怔怔的点了点头。
而后抬眼看向季司深,神情严肃,“我知道了,这件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
见孙宾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他保密,季司深十分疑惑,“你到底是在查谁啊?”
“这些日子,我可是听说少帅未来的少夫人丢了,你们不会认为这堆骸骨是她的吧!”
蓦然听到季司深说起夏楚,孙宾眼神一凉,把骸骨扔在了桌子上,甩了句“不想死的就闭好你的嘴”就转身离开了。
看着孙宾离开的身影,季司深挑了下眉梢,拿起桌子上的那根骸骨认真地看着,满眼好奇。
现在少帅的事情满平城都被传了个遍,虽然表面上不说,但人人都在私底下谈论。
所以,即便是他不查,也能从别人口中听出这件事情的始末。
心里暗自为那个女人叹息。
好好的一个女人,不仅人摔下山崖死了,就连她爹娘也被人给杀了。
还真是……可怜。
不过,看孙副官这样,想来那个女人还没有死吧!
他可是知道,和那个女人一起摔下山崖的还有一个男人;也就是像这两句骸骨一样,一男一女。
只是年龄有些对不上而已!
……
医院内,当爵铭听到孙宾查出的消息时,顿时欣喜若狂,一扫近日的阴霾,就连苍白的脸色也变得神采奕奕。
激动地热泪盈眶,嘴里不断地说着,“我就知道,她不会死的。”
“她那么聪明,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死。”
“她一定是在哪里等着我去救她!”
“嗯,少帅,按照这样看来,夏小姐确实没有死,”对于这个消息,孙宾也十分高兴,
只要夏小姐没有死,少帅总有一日会找到她的。
这样的话,少帅也不会再萎靡不振了。
瞧,刚得到这个消息,少帅就神清气爽了很多。
可是……
“少帅,如果夏小姐没有死的话,那这个制造假骸骨的人,到底是敌是友?”
“他为什么要制造这个假的骸骨,让少帅您认为夏小姐已经死了。”
“是对夏小姐有所图谋,还是什么?”
对于孙宾的这些疑问,爵铭刚才早就已经想过了。
费尽心思给夏楚制造假尸体,一定是对她有所图谋。
而夏楚的爹娘,也极有可能是他杀的,然后嫁祸给了爵镇南。
这个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他都杀了她的爹娘了,会对她好吗?
还是会对她严刑拷打,从她身上得到一些东西。
比如,火药的配方?
或是,火锅的配方?
抑或者是,经营舞厅的方案、头脑等等。
他有种感觉,这个人不是顾南川。
如果是顾南川的话,他是绝对不会杀害她爹娘的,这个他可以肯定。
既然,这个人那么想让他以为夏楚已经死了。
现在,自己就要表现出他想看到的画面。
只有这样,才能转移他的注意力,夏楚也能安全很多。
同时也看看他的目的,到底是夏楚,还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