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所有的衣服,爵铭把行李箱迅速扣好,单手提起走出卧室,放在了客厅的桌子上。
即使心底满是怒意,却又夹杂着一丝难掩的兴奋。
已经一年多了,终于就要再次见到夏楚了。
想着等见到她的那一刻,他要对她说些什么。
是对她表达着思念之情?
还是对她解释一下她爹娘死亡的各种疑点?
还是……
询问她,为什么去找了顾南川?
为什么不来找自己?
这一年多的时间里,藏匿在哪里?
是不是和白宇轩一起生活的?
当时在齐云山上,她有没有和白宇轩发生什么?
谁救的她?谁帮她逃走的?
现在和顾南川在一起,两人到底……进行到了什么地步?
等等等等……
他有太多的疑问想要问她,但最多的,他想问一句,她到底有没有想过他。
他想她,很想很想,想到每晚睡不着觉,想到做梦都梦到她回来了。
“哎……”
微叹口气,爵铭忽然有些焦躁不安。
她既然那么不想让他找到她,那她会愿意和他回来吗?
以前,只要是去了北城,她都会期待他去救她。
他去找她的时候,她也会很高兴。
但那个时候,是顾南川把她给掳走的。
而这次就不一样了,这一次她不仅是自愿去的,更加不愿意见到他。
或许,她心底里不想让他去找她。
那如果是这样的话,她是不是不会愿意和他回来?
想到这个,爵铭漆黑的眸子紧眯成了一条线,闪过浓重的狠意。
双拳紧握在一起,咬牙切齿道,“夏楚,你最好自愿和我回来,不然的话……”
“我绑也会把你给绑回来的!”
对,不管她愿不愿意,她都必须回来。
因为,现在她是他的女人。
就算是心跑走了,人也要禁锢在这里。
想到什么,转身走进卧室,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大红色的小木盒。
轻轻打开,看着里面放着的一枚粉钻戒指,伸手摸了摸上面的钻面,脑海里想起与她在轮船上订婚的画面。
当时,他单膝跪地对她求婚,对她说的是‘夏楚,从现在起,你只有一个选择,就是嫁给我,余下来这一生,必须呆在我的身边,让我来爱你。’
当时她说的什么,她说她愿意。
可现在呢,她不仅没有呆在他的身边,还跑去别的男人身边了。
虽然是情有可原,但他却难以接受。
她是他的女人,无论是以前还是以后,永远都是他的女人。
他到底有没有身为他女人的自觉。
委屈难过也好,绝望伤心也罢,她就不能柔弱一点儿,跑到他怀里寻求庇护。
她以为,他不会为她做主么?不会为她报仇吗?
他把她看的比什么都重要,她是眼瞎还是心盲,这么明显她都看不到。
深吸口气,把盒子合上放在口袋里。
他们两个已经订婚了,而且,她都已经是他的女人了,她还想要逃到哪里去?
一想到当时与她在这个房内恩爱的场景,爵铭顿时感觉一阵口干舌燥。
伸手解开衣领上的扣子,舔了下干涩的唇角,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下喉咙。
体内瞬间迸发出一股难捱的燥热气息,从腹部一直蔓延全身。
找到她之后,他一定要把她压在身下。
狠狠地霸占她。
抒发一下这一年多以来对她的思念。
对,就是这样。
越想越兴奋,以致于感觉时间过的极慢;恨不得现在就立马坐上火车,风驰电掣一般到达她的身边。
可该死的,到北城需要三天的时间。
他还要三天才能见到她,他尽然有些等不及了。
一年多了,她是不是长大了一些,也长高了一些。
身材也肯定丰腴了,没有原来的那么干瘪了吧!
想到此,爵铭脑海里瞬间闪现出了与她相拥的情景,与她日日恩爱的情景,双拳不由得紧紧攥了攥,喉结上下不断地滚动着。
转眼看了下有些微微凌乱的卧室,忙转身开始收拾了起来,
把所有的衣服整理地整整齐齐地,等待着她回来检验。
直至整理好所有的一切,再次检查着房间,看有没有哪里凌乱的。
最后,视线定格在床上。
忽然想到什么,快步走到床边把所有的床品都给拆了下来,从衣柜里找出一套大红色的床品再次铺好,两个红红的枕头摆放在床头上。
直至整理完床铺,后背已经溢出了一丝汗水,看着大红色的床品,房内灰冷的气息瞬间有了些暖意,也带着一丝喜庆的韵味。
见此,爵铭的嘴角情不自禁地勾勒出心满意足的笑容,转身朝着客厅走去。
当走出卧室门口的时候,倏然停下脚步,意有所思地看向卫生间的门口,就这么呆愣了一秒。
随即转身走到衣柜处拿起两套新的浴巾、浴袍走到了卫生间里,把所有旧的浴巾、浴袍全部换了下来。
对!
夏楚回来了,所有的用品都要用新的,她看着也能高兴一些。
摆放好所有的洗浴用品,最后拍了拍手,深深地扫视了一眼干净整洁的卫生间和卧室,满意地点了点头。
俯身把所有拆下来的床品、浴巾等拿起来走出卧室,径直穿过客厅朝着大门口走去。
却在走到客厅中央的时候,大门忽然从外面被人给打开了,紧接着孙宾出现在了门口。
一入房门就见到爵铭抱着一堆床品,顿时一怔,“少帅,您这是……”
“把这些都给扔掉,”上前一步,把所有的床品塞到了孙宾的怀里,爵铭转身从桌子上拿起行李箱就朝外走去。
当走到大门口的时候,再次审视了眼整个房间,随后‘砰’地一声关上了大门,迅速走到车前,不等孙宾开门便自顾自地打开坐了进去。
端坐在汽车上,幻想着夏楚见到他的样子,是激动兴奋,还是害怕不安,或是淡定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