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城。
金色的夕阳,洒落在充满古色古香的小巷里,弯弯曲曲地小道上结满了冰。
道路两边是一座座经过岁月洗礼过的房子,青砖青瓦,院墙上还镌刻着精巧细致的花雕,栩栩如生,有种神秘悠远的气息。
每个房子的门口都挂着大红色的匾额,虽然斑驳陆离,却古韵十足。
巷子口很窄,也仅有两米宽的距离,可小巷内来来往往的行人特别多,其中身着西装洋服的人不也在少数,都站在巷子内欣赏着这底蕴十足的房子。
在这条悠长的小巷内,流传着近千年无法言尽的故事,演绎过记忆悠久的辉煌历史。
巷子最里侧的一家四合院内,白宇轩静静地躺在床上,俊美的脸庞苍白无比,呼吸气若游丝,像是随时就会断气一般。
床边,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托着白宇轩骨节分明的手,拿着毛巾给他轻轻擦拭着。
随后把他的手放进被子里给盖好,看着他那依旧紧闭着的眼睛,不由得摇了摇头,长叹口气,端起盆子起身离开。
就在老人刚出房门的那瞬间,白宇轩的手指轻轻地颤动了一下,额头上也渐渐溢出了一丝汗水。
本就有些苍白的嘴唇,此时变得毫无血色;眉头紧皱在一起,双唇轻轻蠕动着,头也忍不住地不断地轻摇,像是在做可怕的噩梦一般。
——梦魇中——
阴暗潮湿的房内,夏楚双手抱膝蜷缩在角落里,头埋在双腿间,紧咬着下唇静静地哭泣着。
就在这时,房门缓缓打开,傅仲出现在了门口。
见夏楚依旧蜷缩着纹丝不动,桌子上的饭菜还是原封不动地摆放在那里,傅仲原本温润的眸子,瞬间透出一股寒冰般的冷意。
心中的怒火再也隐忍不住,怒气冲冲地大步朝着夏楚走了过去,眼中充满了阴鸷的戾气。
快步走到夏楚面前,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用力提了起来。
看着她那哭红了的眼睛,和满脸委屈的泪水,傅仲心中的燥意更深,语气冷硬暴躁,“夏楚,你不吃不喝是想饿死吗?嗯?”
“给白宇轩陪葬?你就那么喜欢他?喜欢到可以陪他去死?”
看着傅仲,夏楚的眼中充满了的泪光,却也泛满了浓浓恨意,双手紧紧攥在一起,声音哽咽,带着一丝哭腔,“傅仲,我看错你了。”
“我把你当成朋友,你却杀了我的爹娘,杀了白宇轩,你是个恶魔,是个杀人不不眨眼的魔鬼。”
“你有种就杀了我,不然的话,我一定会为他们报仇的。”
听到夏楚的话,傅仲心下一颤,幽邃的眸子闪过一丝慌乱,而后瞬间被慑人的寒光所替代。
紧盯着夏楚那满眼恨意的双眸,咬牙切齿地说道,“夏楚,我为什么会杀他们?还不是因为你。”
“我喜欢你,从一开始就喜欢你,可为什么在你的眼里只有爵铭。”
“爵铭根本就不适合你,他自大又霸道,总是想要禁锢着你,想要折断你的羽翼,想要把你困在他那一小片天地里。”
“你是属于商界、是属于我的;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们才是天生的一对。”
“只要和我在一起,你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情,不需要被拘束着。”
“我们两个一起联手,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我们携手打造一个商业帝国,不好吗?”
“我知道,我杀了他们你会恨我,但我没有其他办法了。”
“你这个人,太冷静也太理智了。”
“但你就算是再成熟,也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女孩;我只有把你身边的所有人都给除掉。”
“这样,在这个世界上你只剩下孤零零的一人,你才会想到我,不是吗?”
说到这里,傅仲忽然想起了什么,眼中瞬间迸发出一股狠意。
“而且——”
“你以为白宇轩不畏强势、为人正直,是个温润如玉的谦谦公子?”
“你以为他只是把你当成了妹妹?”
“夏楚,你是被他给骗了。”
“当时如果不是我及时去了齐云山,他就会在那里把你给要了。”
“他表面上是一副正直善良的样子,只是为了掩盖心底鲜为人知的肮脏与龌龊。”
“每天和你生活在一起,和你一起去奶茶店,不知道心底肖想过你多少次,你……”
“啪……”
夏楚一掌打在傅仲的脸上,也打断了他那粗俗不堪的话,眼底满是失望,“傅仲,停止你的肆意揣测。”
“在沛城,我和白宇轩只是把对方当成了亲人,我们光明正大,从没做过逾矩的事情。”
“而你说齐云山的事,当时我中药了,如果他真的……”
夏楚语气一顿,而后接着说道,“真的想对我做些什么,那也只是想帮我解除痛苦而已。”
中药的痛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就像是烈火由内而外地灼烧着身上的每一寸皮肤。
别说他们真的没有发生什么,就算是发生了,她也不会怪他的。
他只是为了帮助她而已。
听到夏楚这么说,傅仲眉毛轻佻,眸色一深,嘴角噙着一抹诡异的笑容。
伸手用力拉扯开脖子上的领带,舌尖抵着后槽牙,一把拉着夏楚的胳膊走到床边,用力把她给推了上去。
随后长腿跪立压在她的身子上,俯身右手将她的脸掰正,让其正视着自己。
漆黑的眸子紧盯着她,左手缓缓解着身上的衣扣,咬紧着牙齿说道,“爵铭可以、顾南川可以,就连白宇轩都可以,那我为什么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