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和爵铭讨论这种没营养的话,夏楚一把拍开他的手,试图劝说,“爵铭,把梁非夜放走吧。”
“我愿意和你回平城,查明你所说的那些真相。”
“可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不要牵连无辜的人。”
就知道夏楚忽然这么好说话是有目的的,爵铭眸色一寒,立即起身坐起,深邃幽暗的瞳孔潋滟着一道道流转,“你放心,我会放了他的!”
“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不是他不相信自己的能力,而是他太相信夏楚的能力了,只要他手里没有可以拿捏住她的筹码,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逃脱了。
而且,她这么懂得进退,只要她稍微一软,他再硬的心也会跟着软下来,说什么话、做什么事情,完全不经大脑。
万一上了她的当再让逃脱了,他极有可能再也找不到她了!
听到爵铭说的前半句话夏楚心下一喜,可后半句又让她气愤至极。
伸脚朝着爵铭的后背用力踹了一脚,“爵铭,你就是块石头,又臭又硬。”无论她怎么说都不松口。
扭头看着夏楚气急败坏的样子,爵铭轻佻了下眉梢,揶揄道,“我也可以很软的,只是你没用对方法。”
说着眼睛有意无意地瞟向她胸口的地方,意有所指道,“只要方法对了,在你这里,我几乎没有任何原则,只要不是放你离开,其他的任何事情都好商量。”
毕竟,没了梁非夜,他还有傅仲。
夏楚心这么软,如果傅仲因为她的事情受到牵连,他就不信她还能安心的离开。
“我……”夏楚顿时一噎,哑口无言。
转身趴在床上,伸手一把捞起枕头盖在头上,拒绝和爵铭交流。
三句话不离那种事儿,简直是禽兽不如。
看着夏楚趴在床上,气的双手紧紧地攥着枕头的两侧,用力捂住她的脑袋,时不时地还用手锤打着枕头,由此可见她现在有多生气。
好笑地摇了摇头,俯身正准备躺在她的身侧,可就在这时,忽然响起了一个敲门声。
知道是孙宾买衣服回来了,爵铭整理了下衣服,起身走到门口。
打开房门,见孙宾手中提着好几个纸袋子,头上流了很多汗水,气喘吁吁地说道,“少帅,不知道夏小姐现在的尺码,所以属下每个尺码都买了一套。”
爵铭眉毛一挑,接过纸袋子,说了句,“准备好,二十分钟后离开”,就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看着紧闭的房门,孙宾忙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此时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少帅现在这个样子是和夏小姐和好了,还是没和好?
摇了摇头,转身迅速朝着楼下走去,准备退房离开。
毕竟现在还是在北方,在这里多呆一日就多一分危险,还是尽早回平城的好。
只要到了平城,无论夏小姐再怎么折腾,都逃不掉少帅的手掌心。
房内,爵铭走到床边,见夏楚依旧趴在床上,头埋在枕头下,即使是看不到她的脸,也能想象到她那忿忿不平的脸色。
爵铭唇边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把纸袋子往床上一放,俯身朝着她那翘臀上用力拍了一掌,“起来换衣服了!”
“啊!”猝不及防被打,夏楚猛地起身跳起,伸手捂住臀部,怒瞪着爵铭,气的拿起枕头朝他头上扔去。
“爵铭,你要不要脸!”
一直不断地给她跑黄段子也就算了,还对她上手?
该死的,还挺疼!
一把抓住扔来的枕头,看着夏楚怒视汹汹的眼神,爵铭扭头指了指一旁的纸袋子,“换衣服走了,还是你喜欢穿睡袍?”
“无耻,”气骂一声,夏楚起身坐起,伸手去拿床上的衣服,却见上面一次性摆着五个袋子,每个里面都放着同样的衣服,眉头一皱,“什么鬼?”
气愤地一次性把五个袋子全部拿起,朝着卫生间快速走了进去。
随着‘砰’的一声,卫生间的房门被猛地关上了,爵铭好笑地摇了摇头,起身走到一旁的镜子前再次整理了下领带,同时拿起外套穿好。
转身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随意拿起一张报纸看了起来,双腿交叠在一起,坐等夏楚换好衣服出来。
等夏楚再次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十分钟后了。
一出卫生间的门,就见爵铭正端坐在沙发上,身材高大挺拔,一身简单的白色衬衫,外面搭配着黑色西装,和一个黑色长款大衣,修长笔直的双腿随意交叠着。
光洁白皙的脸庞,如同雕刻一般,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
乌黑深邃的眼眸紧盯着手中的报纸,无不在表露出矜贵优雅的气息,却又夹杂着冷傲淡漠的强大气场。
如果不是清楚地知道,他的内在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任是任何一个人,都会被他这衣冠楚楚、宛若神祇的外表给骗了!
气不过心里又黄又暴力的人长得这么帅,夏楚忍不住怒骂一句,“人面兽心……”
觉得意思不够明显,又加了一句,“衣冠禽兽……”
听到夏楚对自己的评价,爵铭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把报纸扔在桌子上,踱步走到她的身边,自上而下审视着她。
最终点评了一句,“表里不一!”
外表看着高贵优雅、娇俏可人,可私底下不是打就是骂,傲娇到不行。
“我……”夏楚被噎的一时语塞,气得紧拧着眉心,像是一只小兽一样怒视着爵铭,伺机寻找着机会报复回去。
“好了,不闹了,”轻哄了一句,爵铭一把揽在夏楚那细软的腰肢上,带着她朝着门口走去,素来冷傲的面庞染上了一丝笑意,冷漠的剑眉也如沐春风地融化开来。
终于把逃跑的小娇妻抓回家了,此时心情愉悦到不行。
“滚开……”推开爵铭的手,夏楚快步朝前走去,与他保持一段距离。
一想到要乖乖地和他回平城,心里就一阵烦躁不安。
看着夏楚气势汹汹的背影,爵铭剑眉一皱,快速上前两步,一把抓住她的小手,强行把她拉在身边,以免她再整出什么幺蛾子。
其实他本来是想用手铐手住她的,但又怕她会被气哭,只能小心谨慎些了。
被蓦然攥住手,夏楚紧拧着眉心,用力甩了两下却没有甩开,也明白了爵铭的意思。
暗自翻了个白眼,不再做无谓的挣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