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夏楚的手攥紧了起来,爵铭剑眉一皱,松开她的手,长臂一伸把她揽在怀里。
对着白莲略微抬了抬下颚,声音淡漠,语气冷硬,“白莲,上次我说过,你如果再不老实,我就给你单独找一个外宅,你搬出去住!”
“你放心,我会履行我的诺言,保你一辈子衣食无忧;你的孩子,也会一辈子锦衣玉食、尽享荣华富贵。”
“少,少帅……”见爵铭一回来就要自己搬走,白莲瞳孔猛地一缩,一脸慌张,忙上前一步想要向爵铭求情,却又不敢碰触他,手脚无措地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
“少帅您不要赶莲儿走,莲儿以后绝对你不会再来这里了,这次真的是夫人让莲儿来的,您不信的话可以问一下张排长,真的……”
“白莲,”打断白莲的话,爵铭漆黑如墨双眸里中掠过一抹寒芒,语气笃定,“我让人给你找一处好的宅子,这几日你就搬出去。”
这件事是他早就想好的,只是凑着今日她再次出现在这里提出来了而已。
他不想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让他和夏楚之间出现任何隔阂。
瞧,一见到白莲,夏楚立马紧张了,手心里都冒出了冷汗。
看来,她也只是表面上装作不在乎他而已。
想到此,爵铭心底一阵愉悦,唇边不经意间勾勒一抹得意的笑容,揽着夏楚腰间的手也情不自禁地加重了一分。
“好,”见爵铭已经决定了,白莲也不再做无谓的挣扎。
把窗花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缓缓地朝着房门走去。
只是在经过爵铭的时候,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神一变,脸上闪过一丝焦急,“对了少帅,夫人生病了,前几日还让医生去少帅府挂了几瓶西洋水。”
“这几天身体也一直不是很舒服,莲儿能不能等夫人病好一些了再离开!”
蓦然听到张婉若病了,爵铭眉心一拧,“怎么突然病了?”
原本母亲身体好好的,一般是不会生病的。
而这一次,还挂了吊瓶,想来不会是一般的小病。
看出了爵铭的担忧,白莲立即宽慰道,“医生说了只是感冒发烧,少帅不用担心,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只是俗话说的好,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夫人的身体还需要好好地调养几日。”
说着扭头看向一旁的夏楚,眼底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芒,“少帅,莲儿有个不情之请。”
“马上要过小年了,莲儿想等年过再搬出去可以吗?毕竟,在莲儿的眼里,夫人和少帅您,是莲儿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似乎是怕爵铭不同意似的,白莲双手紧张地紧攥在一起,声音带着难掩的失落,“如果少帅觉得莲儿实在是碍眼的话,那莲儿等夫人好了之后就立马搬出去!”
听到白莲这么说,爵铭眸色一深,暗自思忖片刻,最终点了点头,“好!”
毕竟置办房子和仆人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置办好的。
再加上母亲一个人在少帅府太孤单了,让白莲陪她过完这个年,倒也没什么。
“好,那莲儿就不打扰少帅了,”白莲说着便对着爵铭和夏楚轻轻点了点头,抬步缓缓离开。
看着白莲一步步离开的背影,左手放在后腰上、右手放在肚子上做出保护孩子状,柔弱的令人有种想要上前保护她的感觉,夏楚心底一阵冷笑。
在她的眼里,爵铭一直都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
让一个人离开,简直是不能更容易。
可他却被白莲的三言两语给拖延了离开的事情,从这几日拖延到年后。
恐怕过完年,还会拖延到元宵节后。
以柔克刚,在这个娇弱女人的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而且从他们两人的对话中,她也能听得出来;爵铭对这个白莲,和对其他女人是不一样的。
可让她疑惑的是,既然已经有了孩子,为什么要把她送出去!
白莲?
姓白,和白萱萱、白宇轩有什么关系么?
可即便是心里疑惑,她也不会询问出口。
毕竟,这些都不是她现在应该考虑的事情。
直至白莲走出了房内,夏楚再也隐忍不住,伸手一把推开爵铭揽在腰上的手,转眼对上他坚毅的眸子,即便内心已波涛汹涌,表面仍旧是波澜不惊。
“爵铭,多余的话我不想多说,希望我们之间能保留着最后一份美好。”
“如果纠缠得太多,连曾经的美好也不复存在,那就只会把以前所有的感情全盘否定。”
“我不想那样,希望你也一样;毕竟我们在一起的那段时间,是真心相爱过的。”
说着便转身朝外走去,在心底纠结、伤感、刺痛的同时,也暗自松了一口气。
如果来平城一趟,能解决他们之间的感情问题,把那段难以割舍的情感给斩断,也不算是白来。
这样一来,她就不会再对爵铭抱有任何幻想,就连思念也会渐渐抽离。
对她,对爵铭,以及对顾南川,这无异是最好的结局。
见夏楚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就要离开,爵铭眉心一拧,上前一步拉住夏楚的手,稍一用力把她抱到怀里。
一手揽着她那柔软的腰肢上,一手摁着她的后脑勺,把她紧紧地摁在怀里,嘴角噙着一抹心满意足的笑意。
她说那一堆话,他虽然有些没听懂,但有件事他是可以确定的。
——她见到白莲很不开心!
蓦然被抱住,夏楚气的脸色发红,忙伸手用力推搡着爵铭的胸口,可即便是她竭尽全力也推脱不开。
转手放在他腰上的地方,穿过他的外套、窜进西装里,仅间隔着一层单薄的衬衣,食指与拇指掐住他腰上的一点儿肉,直接旋转了个九十度。
“嘶……”腰间一痛,爵铭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气。
不过也没有管那么多,任由夏楚掐着他的腰上的肉,双手抱着她的力道更紧了一分。
脸稍微一侧,嘴巴凑在夏楚的耳边,轻声调侃道,“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