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城郊区废旧房子里——
夏楚的意识渐渐回归,眉心紧拧,想到自己被一个佯装护士的人给暗算了,猛然惊醒的同时条件反射地身形一动。
却发现自己的双手双脚被禁锢了起来,扭头看向自己的手腕,见她被绑在了一个十字木架上。
又是这熟悉的一幕,让夏楚无奈又可恨。
他妈的,这次又是谁?
上次是徐长志要找顾南川寻仇,那么这一次呢,她又招惹谁了么,怎么一个个都来找她的麻烦。
可令她有些疑惑的是,绑着她的东西竟然不是绳子而是床单?
是为了防止绳子磨断她的动脉,所以用床单来保护她?
还是这里没有绳子,退而求其次用的床单?
双拳紧攥,夏楚用力扯了扯手腕,却发现床单系的极其结实,令她挪动不了半分。
抬眸观察着四周,见自己正处在一个昏暗的小房子里,整个房间内只有一个连铁棍都没有的窗户。
可即便是没有铁棍的遮挡,她也无法从这个窗口逃脱出去,因为这个破窗户仅有二十公分,即便是她头能出去身体也出不去,作用只能照亮和透气。
夏楚懊恼地皱了皱眉,眼底闪过一丝焦躁,认真地观察着四周。
见整个房内除了左边放着的一张桌子并没有其他设备,夏楚暗自松了口气,好在没有用刑的刑具……
想到昏死前的那一幕,夏楚紧皱着眉头想着那个伪装成护士的女人是谁。
她自认为,除了白莲,从没得罪过任何一个女人。
不,白莲她也没有得罪好吧,从头到尾都是白莲主动找她的茬,她从没有主动招惹过她。
总不能是她为了爵铭,心狠的想要把自己给除掉吧!
心中的想法刚一落下,一个骤然而起的开门声响起,夏楚抬眸望去,随着铁门打开,一个熟悉无比的脸出现在眼前,夏楚惊讶地目瞪口呆。
“白莲?真的是你?”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抓她的竟然真的是白莲。
此时她身穿一身淡粉色旗袍,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木箱,看起来和这破落的房子格格不入,可令夏楚更惊讶的是,她的肚子竟然是平坦的?
“醒了!”
踱步走到夏楚面前,看着她瞠目结舌的大眼睛,白莲轻佻了下眉毛,唇边勾起一抹淡笑,“怎么?看到我很意外吗?”
夏楚的目光落在白莲那平坦地小肚上,有些难以置信,“你没怀孕????”
垂眸看了眼自己纤细的腰肢,白莲眼中满是得意之色,“如你所看……”
说着转身在夏楚的面前转了个圈,似是想要让她看清自己的曼妙身姿。
抬眸看向白莲那得意的眼神,夏楚依旧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她竟然从头到尾都没有怀孕,那她为什么要假装有身孕?而且,她是怎么躲避医生的检查谎称自己有孕的?她的目的是什么?
微抿下唇,按压下心中的种种疑惑,夏楚沉声问道,“你为什么要抓我?”
不会只是为了把她从爵铭身边给踢开吧……
“你猜,”没有回答夏楚的话,白莲转身走到一旁的桌子上,把黑色的木箱放在上面,缓缓打开木箱的卡扣,看着里面放着的三根针管,眼底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
眼看着白莲从黑色木箱中任意拿出其中的一个针管转身朝着自己走来,夏楚心下一慌。
紧攥着双拳不断的转动着想要挣脱开,可四肢被紧紧地禁锢在木架上动弹不得,“你想干什么?”
并没有回答夏楚的话,白莲一步步走到她的面前,当着她的面把针帽给拔掉。
忽略掉夏楚的挣扎和怒骂声,手法娴熟地轻推了一下针管的头部、把里面的空气给推出来,左手摁住夏楚的胳膊,针头直接对准她的静脉扎了进去。
相对于在医院里打针而言,这次白莲的动作极其小心,把所有的药水以极慢的速度缓缓地注射进去。
直至把所有的药水一滴不落的全部推进了夏楚的血管内,才粗暴地把针头拔出来,对上夏楚那满是怒火的眸子,嘴角噙着一抹以饱含深意的笑容。
“这可是一个好东西,你只要试过了就会欲罢不能……”
说着还把空着的针管在夏楚的眼前晃荡了一下,而后随意丢弃在一旁。
“白莲,你给我打的什么,”扭头看了眼自己的手臂,夏楚心底慌乱无比。
看白莲那得意的神色,想必给自己打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欲罢不能?
是催情药?
还是让人出现幻觉的药?
看着夏楚急赤白脸的脸色,白莲嘴角噙着一抹意趣十足的笑容。
转身走到一旁,把剩余两个针管里的药水,以同样的方法注射在了夏楚的血管里,随意地丢在地上。
而后转身在房内搜索了一遍,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扔给了夏楚一句,“你等下,”就转身走出了房间。
看着白莲离开的背影,夏楚气的咬牙切齿;扭头看向被注射药物的血管,心底惊慌的同时又焦躁不已。
片刻之后,房门再次打开,白莲手中拿着一个白色的毛巾,缓缓走到夏楚面前。
无视她的怒骂声,手指握住她的下巴稍一用力迫使她张开嘴巴,右手的毛巾用力塞到她的嘴里。
“呵呵,”看着夏楚愤怒的双眸,白莲不由得轻笑一声,“别生气啊,等一下你就会谢谢我了。”
不然的话,药效生效,她估计会失控到咬舌自尽。
夏楚愤恨地看着白莲那得意的眼神,气的想要一脚把她给踹飞,可无奈的是她现在被死死地捆着,双手、双脚半点动弹不得,嘴巴被塞着毛巾令她发不出丝毫声音。
对上夏楚那憎恨的目光,白莲轻笑一声,转身走到一旁的桌子前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等待着药效发作!
一想到夏楚即将失控的场面,白莲心底有些隐隐的兴奋。
想到‘治君’所说的话,心底一阵烦躁。
不能对这个女人动手?
凭什么?
她都破坏了‘治君’筹谋已久的计划了,现在这样做也只是在她身上收取一点儿利息而已。
只要自己把事情推脱到别人身上,‘治君’就不可能知道是她做的。
想到此,白莲心底一阵愉悦。
低头看着指尖上涂抹的红色指甲,暗自计算着药效发挥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