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
找了夏楚一整日,爵铭此时冷冽的脸上布满了冰寒,整个人瞬间散发出阴鸷的冷意,眼中渗着危险嗜血的光芒。
冷睨着军兵搜查的场面,漆黑如墨的眸子闪烁着彻骨的杀意。
已经一下午了,让军兵挨家挨户的搜查,想从中找出夏楚的蛛丝马迹,却一无所获。
就上午她被掳走的情景,给她注射了药物让她昏迷不醒,这么冷的天不给她套衣服,被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给抱上了车……
一想到那种画面爵铭就抑制不住心中的恐惧,生怕那个人会对夏楚做些什么。
可那些人抓她是什么目的?
在他的眼里,能掳走夏楚的只有顾南川,可这一次显然不是顾南川的人,否则她不可能会在这么冷的天气下,让夏楚只穿一个单薄的睡衣。
那么那些人是谁?
是杀害夏雄夫妇的凶手再次来朝夏楚动手了么?
一旁的孙宾在一侧指挥着军兵进行地毯式的搜索,时不时地转头看一眼爵铭,看着他那冰冷的脸庞、嗜血的眸子,毫不掩饰心中的残忍和杀意,心底惊恐不安。
若是夏小姐出现了什么意外的话,少帅怕是会失去理智的。
就在这时,一个穿灰色直襟长袍的卖报小男孩颤颤巍巍地走到了孙宾身边,手中提着一个土黄色的牛皮纸袋子,颤抖着双手往前递去。
结结巴巴地说道,“孙……孙副官,这个,是……给您的……”
这个纸袋子是一个长得极其漂亮的姐姐让给少帅的,可远远地看到少帅那恐怖的面庞,他实在是不敢上前搭话,只能退而求其次给孙副官了。
垂眸看了眼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小男孩,孙宾只以为他是来推销报纸的,完全没有搭理他的心思,烦躁地把他往一旁推去转身正准备离开。
见孙宾要走,男孩顿时有些微急,想了十几遍的话脱口而出,“孙副官,这个是一个姐姐让我给少帅的,说少帅肯定会喜欢里面的内容。”
如果不是那个姐姐给的他钱多,他是万万不敢上前给孙副官送这个东西的。
可眼看孙副官这个样子,不会不收吧!
但是那个姐姐说过了,如果不收的话钱就会给他要回去了,一想到那一条大黄鱼,小男孩心中忽然涌起了一股勇气,继续说道,“那个姐姐说,里面有少帅最想得到的消息!”
听到小男孩的话,孙宾蓦然一怔。
女人?
少帅最想要得到的消息?
莫不是夏小姐的消息?
迅速接过纸袋子,打开看里面竟然是一盘放映带。
想到什么,快步走到爵铭面前把放映带往前一递,“少帅,刚才一个卖报的小男孩给了属下这个,说是一个女人让转交给您的,里面有您最想要得到的消息。”
看着孙宾手中的放映带,爵铭眸色一深,伸手接过认真审视了一番,冰冷沉冽的声音缓缓吐出,“回军政府……”
“是,少帅,”孙宾转身去安排别的军兵继续进行地毯式的搜索,而后启动汽车离开朝着军政府的方向开去。
一路上,时不时的透过后视镜看一眼后面端坐着的爵铭,看着他冷峻的面容下蕴藏着可怕的风暴,肆虐的低气压和杀气布满了整个车厢,有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想到夏小姐被人劫走的情景,暗骂那两个军兵的粗心大意,竟然让人把夏小姐在他们眼皮子底下给劫走了,还傻乎乎地帮那个女人掩藏消息。
不过那个人用那种手段劫走了夏小姐,想来是和她有仇的人。
可夏小姐并没有的罪过其他的人啊?唯一得罪的,就只有二爷和都督了,难不成是都督????
心中的想法刚一落下,又慌忙给摒弃了;不会的,都督和二爷现在不敢和少帅这么对着干!
与此同时,火车站——
白宇轩和元一从火车上慢条斯理地走了下来。
一出火车站便见许多军兵带着枪正在搜索着什么,这种阵仗让他不由得想起了第一次和夏楚见面的情景。
当时,顾南川在北城的时候,就是这么搜索夏楚的。
微愣了一瞬抬眸环视了一下四周,见整个火车站的进出口都被包围了起来,每个军兵手中都拿着一张纸,凡事进出火车站的女人都对比一下。
见到这种画面,白宇轩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能让爵铭这么搜索的人,除了夏楚怕是没有其他人了吧……
想到此,白宇轩心下一慌,忙抬步走到一个中年男人面前打探情况。
“您好,我想问一下这是出什么事儿了么?为什么这么多军兵在城内游荡?”
男人垂眸自上而下审视了一眼白宇轩,见他穿着面料极好的深灰色大衣,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忙笑呵呵的回复道。
“是少帅夫人被贼人给掳走了,这些军兵已经找了一天了,却依旧没有找到。”
说着还长叹口气,一脸的后怕,“哎……也不知道是谁给掳走的,只听说是一个女人,可那女人也太厉害了,竟然敢在少帅眼皮子底下掳人,这不是在老虎头上拔毛么……”
男人依旧滔滔不绝地排腹着,可余下的白宇轩什么都没听到,脑子里一片混乱。
夏楚不是还昏迷不醒么?
昏迷期间就被人给掳走了?
眼神一寒,忙扭头看向元一,“我们赶快去军政府……”
“是,公子,”紧跟在白宇轩的身后,元一快步在马路上拦了两辆黄包车,朝着新军政府的方向赶去!
端坐在车上,白宇轩焦急地望着道路两边不断搜索着的军兵,紧绷着下巴一脸的担忧。
心底不断地猜测着掳走夏楚的人会是谁?
不会是顾南川的吧!
要知道,顾南川可不止一次来掳走夏楚,先例太多,令人不得不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