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楚被孙宾给气到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一口气卡在嗓子眼里发不出来,憋得脸色通红,眼中的怒火都要燃烧起来了。
深深地吸了一口长气,强忍着要暴揍他一顿的冲动,语气中满是焦躁的恼意,“我不要别人做的,我就要垃圾桶的这些,你给变回来!”
这可就为难了孙宾了,他能吐出来,但做不到变出来。
“咳,”轻咳一声,孙宾忍不住摸了摸鼻尖,小心翼翼地实话实说道,“夏小姐,这个属下做不到啊……”
“好了,”上前一步,爵铭从夏楚的怀里把垃圾桶拿下来扔在地上,抱着她的肩膀往桌子前走去,轻声哄道,“别为难他了,我已经安排人去给你去做了,做满满三大箱子赔给你,行了吧。”
“反正都是糖人,味道都是一个样的,吃哪个不一样。”
“不一样,”一把推开爵铭的手,夏楚怒瞪着充当‘和事老’的爵铭,“爵铭,是你让孙宾吃的,装什么老好人……”
“你怎么这么阴险,趁着我睡着竟然把我的糖都给吃了;自己吃不完也就算了,还让孙宾来吃?”
如果不是他逼迫的,孙宾能一下子吃她那么多?
且不说敢不敢,就只拿糖来说事儿,再喜欢吃糖的人也不可能一下子吃那么多吧!
当着下属的面被夏楚这么说,爵铭的面子也挂不住了,语气渐渐沉了下来,“你在乎的不是糖,而是在乎这些糖是因为顾南川给你做的,所以才如获至宝。”
“对,”夏楚点了点头,不置可否。
如果不是因为这些是顾南川专门给她做的,她怎么可能这么宝贝。
无论如何,这也是他对自己的心意啊,就这么被爵铭给吃光光了。
如果被顾南川知道了,一定会很伤心难过。
见夏楚竟然毫不犹豫地承认了,爵铭面色一沉,抱着她肩膀的手蓦然一紧,死死的盯着她的眼睛一动不动,恨不得在她的脸上盯出个窟窿来。
是事实也就罢了,竟然还这么理直气壮?
夏楚也不甘示弱地给回瞪过去,妈的,吃了她的糖,他还有理了。
一旁的孙宾见两人又要吵起来了,忙插嘴试图缓和一下两人的气氛,“少帅,要不要把早餐给端来。”
“嗯,”冷嗯一声,爵铭依旧死死地盯着夏楚,直至孙宾走了出去,在房门关上的那一瞬间,脸色一变。
立即俯身凑在夏楚的脸上亲了一下,双手把她给揽在怀里柔声溺哄,“好了我错了,剩下的保证我一个不吃,全部都留给你。”
用力推开爵铭,夏楚气的面色通红,一言不发,此时她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他的无耻了。
妈的!
这是人说的话吗!
剩下的一个不吃?他敢再吃一个试试……
见夏楚依旧怒意难消,爵铭继续哄道,“明天我让人给你做的就到了,到时候给你摆满整个屋子,行了吧。”
夏楚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说了,我不喜欢吃糖,只喜欢做糖人那个人的心意。”
见夏楚不依不饶,爵铭也没了耐心,“那你说怎么办吧,他吃都吃了,总不能让他给吐出来吧!”
“吐出来你吃吗?”夏楚不经思考的回怼过去。
还吐出来,恶不恶心……
爵铭面色一沉,被气的没了脾气,反唇相讥道,“你吃我就吃……”
夏楚嘴巴一闭,哭丧脸恶心至极。
“爵铭,你真恶心……”
她还没吃早餐,真怕会被他给恶心到吃不下去。
爵铭也知道这话很恶心,但是……
“这不是你先挑起来的么!”
不然他怎么会说这么幼稚又恶心的话。
流氓比不过爵铭,厚脸皮也比不过他,夏楚钳口不言,怒瞪他一眼转身走进了卫生间内洗漱。
接下来,夏楚一句话也没有和爵铭说。
吃饭爵铭给她夹菜、她厌烦地给退回去;饭后找她说话,她就直接倒在床上蒙起头捂住耳朵把他所有的声音阻挡在外,完全把爵铭当成了透明人。
见夏楚这个样子,爵铭也没了主意,扭头看了眼衣柜上放着的行李箱,神色一转,起身走了过去。
从行李箱里拿出一个糖人打开包装,转身再次走到病床边故意在夏楚的脸前展示了一下,随后放到嘴里准备给吃掉。
“爵铭,”夏楚快被爵铭给气死了,一把夺过糖人塞到了自己的嘴里,气急败坏地捶打着他的肩膀,“你无耻。”
又要吃她的糖!
还当着她的面吃,还故意让她看一眼。
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他竟然这么无耻。
见夏楚又被气红了眼,爵铭低低的轻笑了一声,“谁让你不理我的,再不理我、我就把剩下的全都给你吃光。”
“混蛋,”一脚踹在爵铭的腿上,夏楚气的恨不得暴揍他一顿,“爵铭,你以后敢再动我一颗糖试试?”
看着夏楚满脸的怒火,爵铭倒是意趣十足。
舔了下薄唇,伸手抱着她的肩膀轻轻摩挲着,只感觉‘饱暖思淫欲’这句话说得极有道理。
每天和她在一起,他只想做一些旖旎的事情。
察觉到爵铭的动作,看着他眼中那抹晦暗不明的神色,夏楚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伸手把他用力推后了一下。
决定不能和他就这么呆下去了,否则这个满脑子里全是黄色的男人,指不定会什么时候发、情。
更何况,她还要去找白莲的茬。
如果有爵铭在的话,白莲不可能会露出真实面目的,只能把他给支开。
暗自思考了一下,夏楚迅速躺回到床上,咬唇垂眸,眉目沉沉的样子看起来万分纠结。
张口,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故意说给爵铭听,“现在是第一天……”
“嗯?”爵铭疑惑地挑眉,“什么第一天?”
微抿了下红唇,夏楚缓缓阖上眼睑,心底忽然弥漫出一股恐惧,“上一次,我种了病毒之后,好像是第三天才发病的……”
这句话提醒了爵铭,剑眉一皱,拧眉沉思片刻,似是立誓地许诺道,“你放心,我不会再让你经历那番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