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嗤笑一声,白莲墨镜下的眼睛掠过一丝不耐,“白老板,这又是何必呢。”
“只要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就算她们在枪口下,我都不会对他们怎么样。”
“相反的话,如果你不配合,即便是她们回了房,只要我想,下一秒她们就能立即倒下。”
“你还是不要浪费时间动歪脑筋了,若是把我惹急了,就先随便拿她们其中一个人开刀。”
“到那个时候你再后悔,那可就晚了……”
见白莲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白俊涛紧拧眉心转身走入了书房内。
径直走到桌子前坐下,垂眸看着近在咫尺的抽屉,想要打开掏出手枪却又怕会惊动了眼前的女人。
双拳紧握,抬眸对上白莲的墨镜,原本精明贪婪的眼神此时尽是凝重严肃,“什么问题,你问吧。”
白莲抬步走到书桌前,双手摁在桌子上,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白俊涛的眼睛,沉声问道,“白宇轩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轩儿?”没想要眼前的女人竟然会问白宇轩,白俊涛惊愕了一瞬,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对,白宇轩,”点了点头,白莲右手下的手枪在桌子上拍了一下,其中威胁的意思不要更明显,“换一句话说,白宇轩消失那么长时间后,你第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
“在哪里见到的?”
“他有没有对你说过什么?”
治君说,当时白宇轩身上中了一枪,又从火车上扔了下去,不应该会有存活的可能。
所以,要么就是他被人给救了又回来找的白俊涛;要么就是白俊涛去其他地方接的他。
现在,重要的是,白宇轩有没有把治君的事情说出去。
见眼前的女人每一句话都是在说白宇轩,白俊涛垂眸看着桌子一言不发。
难道,轩儿当时腿瘸了又中了一枪,就是被眼前女人给害的?
见白俊涛不说话,白莲拿起枪对准白俊涛的左肩上开了一枪。
“呃!”猝不及防中了一枪,白俊涛捂住受伤的地方,老脸紧皱在一起,疼的眼眸充血、额头瞬间溢出了密密的细汗。
白莲对准枪口吹了一下白烟,冷漠的看着白俊涛,眼神清冷默淡然,没有丝毫温度。
“这是你犹豫的惩罚,如果再犹豫一下,下次对准的就会是你的心脏,和你女儿的头颅。”
知道白莲真的会杀了自己,白俊涛也不再犹豫,战战兢兢地把当时的事情给说了出来,“当日,是轩儿打电话让我去接的他。”
见白俊涛终于开始回答了,白莲手枪再次放在桌子上,“去哪里接的?”
没有丝毫犹豫,白俊涛缓缓吐出两个字,“闵城。”
“他有没有对你说过什么?”盯着白俊涛的眼睛,白莲继续问道,“比如是怎么受的伤,谁把他打伤的,或是对你提过其他的什么人没有。”
“轩儿身上的枪伤是你打的?”若说一开始只是猜测,现在白俊涛百分百可以肯定,轩儿身上的枪伤和眼前的女人有关。
不然的话,她怎么会知道轩儿身上有伤?
白俊涛这句反问的话令白莲眉毛轻佻,看来,白宇轩并没有提起过治君啊。
虽然猜测出来了,却依旧想要得到准确的答案,“是我在我问你话,你没有资格反过来问我。”
“我再问你一句,见到白宇轩之后,他对你提过其他什么人?”
“把你们之间所有的对话都给我都说一遍,不然的话……”
白莲说着把枪再次抵在白俊涛的另一个肩膀上,威胁道,“我这个人没有耐心,如果你再转移话题或是故意拖延时间,我会直接开枪杀了你。”
“好,好好,我说,”惊吓地俯首看着肩膀上的手枪,白俊涛捂着伤口的手更加用力了一份,缓缓道出实情。
“当时,轩儿给我打电话,说他行动不便让我去接他;等到了闵城我才知道,他腿瘸了。”
“他没有告诉我为什么会受枪伤,也没有说过为什么会腿瘸,除了日日提起夏楚,没有说过其他的任何人。”
白莲趁机追问道,“提起夏楚都说过什么?这段时间你们都去过哪里?把白宇轩发生的所有事情都给我说出来。”
犹豫片刻,白俊涛低头继续说道,“他只说消失的那段时间都是和夏楚在一起,两人以兄妹相称、相依为命;也说了当时爵镇南陷害夏楚和他有奸情的事情,其他的什么都没说。”
“离开了闵城,我就陪着轩儿去沛城找夏楚,可到了那里发现她已经离开了。”
“因为他腿脚不方便,又不知道夏楚去了那里,我只能劝他先回云城来。”
“至于夏楚,我答应了轩儿要找到她;可当有了她消息的时候,她已经在平城了。”
“我本来想瞒着他夏楚的事情,可没想到打电话的时候被他无意间听到了,然后他就毅然决然去平城找夏楚,说有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要亲口告诉她。”
“我原本是不想让他去的,可拗不过他的倔脾气,他也答应我只要见了夏楚把事情说清楚就回来。”
“我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就答应他离开了,谁知道……”
说到这里,白俊涛深凹的眼睛泛出点点泪光,“谁知道,这次分离竟然成了永别。”
“早知如此,我就算把他关起来,也不会让他离开的……”
看着白俊涛哭唧唧的样子,白莲眼底闪过一丝不耐,“他受伤的缘由一句也没有对你说过?”
“没有,”摇了摇头,白俊涛嗓音略带沙哑哽咽,“期间我问过他很多次枪伤是从哪里来的,可他愣是什么都不说,只说,等时间到了就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
“好,”明了地点了点头,白莲眼底满是讥讽,“这件事儿还有谁知道?”
“没有人知道了,”用衣袖擦了擦眼角,白俊涛哽咽着说道,“轩儿说他活着的消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所以回了家他就在屋内养伤,连房门都很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