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
孙宾快跑到爵铭身边,手掌放在他心口的地方想捂住他的伤口以免失血过多。
可当掌心触碰到心口时,异样的触感令他微惊了一瞬。
转头望去,恰好看到夏楚上车离开了。
其余军兵持枪去追,孙宾立即喝令道,“别追了,快去叫梁医生过来。”
随后,孙宾便叫人将爵铭抬到了家里,全程捂着他心口的地方不敢松手,鲜血随着指缝流了出来,一滴滴滴到了青石路上。
肖筱震惊地看着孙宾与爵铭上楼的背影,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刚才那个人是夏楚吧?
如果不是夏楚的话,为什么和她长得一模一样?
可如果是夏楚,她为什么会朝少帅开枪?
当时下葬的那个女人,为什么和夏楚长得一模一样?
当反应过来时,肖筱忙追着上楼,可就在入房门的时候被军兵给揽在了外面,“肖小姐,孙副官说除了梁医生任何人都不能进去。”
肖筱脸色一黑,朝着军兵的脸上用力甩了一巴掌,“狗东西,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谁?”
“还有几日我就要和少帅成婚了,我现在是少帅府唯一的女主人,这个时候竟然敢将我揽在外面。”
想到夏楚跑离的身影,肖筱眸色一转,呵斥道,“都是一群酒囊饭袋,眼看着间谍逃走一个个束手无策,还不快去安排人全程搜寻那个女人,待找到之后立即射杀。”
并没有理会肖筱的叫嚣,两人不约而同地站在原处把守着房门,更不可能会去搜寻那个女人的下落。
笑话!
他们是军兵,只听命于少帅和孙副官,怎么可能会听这个女人的吩咐。
即便她肚子里怀着少帅的孩子,可少帅心里自始至终都只有夏小姐一个人好吧,万一少帅醒了见他们对夏小姐出手了,还不得活生生剥了他们的皮。
见军兵们对自己的话置若罔闻,肖筱脸色黑的似乎能随时滴出血来,推门想要闯进去却两人再次揽住了。
肖筱顿时怒意翻腾,朝两人的脸上再次各赏了一巴掌,厉声戾气道,“让开……”
“……”
两人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挡着房门,大有种无论肖筱如何发火都不离开的样子。
在这个家里,两个小小的看门狗都不听她的话,肖筱感觉一口老血卡在嗓子里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
如果不是肚子不方面,她肯定会大闹一场。
可现在……她若是要想进去只能下楼给张婉若打电话。
孙宾不让她进是吧,她倒是要看看、伯母来了他还敢不敢也这样拦着。
……
房内,孙宾迅速解开爵铭的军装外套,急切地想要查看一下他的伤口。
可当衣服解开的那一刻,发现胸口处竟然毫无伤痕,就连白色的衬衫都没有被子弹穿破?
那为什么流了那么多血……?
孙宾眸光错愕了一瞬,摸了摸外套胸口处的口袋,从里面掏出了一块怀表和一个已经破了的血袋。
原来,所有的血都是从血袋里流出来的。
孙宾心下一喜,忙掐住爵铭的人中试图将他唤醒,“少帅,少帅……”
当爵铭有意识的时候,还未睁眼、头顶便传来了一阵剧烈疼痛。
抬手摸了摸微肿的脑袋,爵铭疼的倒抽了一口冷气,“嘶……”
想到晕倒前的一幕,爵铭倏然睁眼,一把抓住孙宾的手腕厉声质问道,“楚儿呢?”
“少帅,”孙宾将手中的怀表递上前,“夏小姐走了,只留下了这个。”
爵铭接过怀表打开,里面叠放着一张小小的纸条。
欣喜拿出来,当看到上面写的一行小字时、瞳孔剧烈颤动了两下,间隔了几秒才克制地说道,“我就说楚儿没有死……”
抬眼看向孙宾,爵铭满眼激动,“是她,就是她!”
孙宾疑惑皱眉,俯身看向纸条上的那行小字,只见上面仅写了一句,“装死,三日后的凌晨、在悦翔客栈三零六房间等我。”
孙宾怔怔点头,“虽然和夏小姐写的字不同,但想来是夏小姐没错了……”
不然,她怎么会和夏小姐长得一模一样,而且还费尽心机来做一场戏故意让东瀛人看到。
只是……
“那半年前下葬的那个女人是谁?为什么和夏小姐长得那么像?”
这个爵铭也很疑惑,但这些都不重要了,只要夏楚还活着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