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儿……”
爵铭跑到夏楚面前将她抱起,摸着她瓷白的小脸满眼担忧,孙宾则派人的去密道内寻找藤井野治。
原以为密道只有一条,可当孙宾走到了密道尽头也没有发现藤井野治或是任何一个间谍的身影。
让人再往密道里面寻找才发现,密道内还隐藏着其他出口,忙让军兵分开去搜查……
可军兵们将所有通道的出口都找了个遍,也没有发现藤井野治的踪迹。
知道他是趁乱逃脱了,爵铭冷峻的脸色阴沉得骇人,抬眸看向孙宾,厉声训斥道,“逃不远,应该还在平城内,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来。”
“是,少帅,”孙宾点头应声,指使着军兵朝着四面八方搜索,而爵铭则抱起夏楚朝着制药厂的正门走去。
上车后的第一件事儿就是解开夏楚的衣扣,当看到她胸口那个熟悉的牙印时,爵铭漆黑的眼眸闪烁着点点泪光。
抬手摩挲着深凹的牙印,爵铭此时无比庆幸当初在她身上留下了自己的印记……
※
藤井野治穿过后山田野间的竹林,脚步一顿,扭头望向不远处枪声不断的制药厂,深邃冰寒的双眸里冒着熊熊怒火。
眼底充斥着无数的红血丝,哑着嗓子嘶吼道,“夏楚,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来找你的!”
“治君,快走吧,”身后的间谍催促道,脸色同样难堪到了极点。
因为一个女人,他们建立十年的联络站毁了,着实是不甘心……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毁坏的不止是这一个联络站而已!
※
东瀛内,所有军兵兵分几路一同行动,救走了被抓的华国女人,也救走了被抓去做实验的华国人,同时拿着偷运到东瀛的炸药将实验室炸了个粉碎。
出其不意的开战令东瀛士兵措手不及,反抗地软绵无力。
按照与夏楚商议的方案,顾南川并不恋战,带着所有人一同撤离到海上,上了早就准备好的几艘轮船,朝着沛城的方向急速驶去。
站在船尾,看着紧追不舍的东瀛大船,顾南川冰冷薄削的唇瓣带着毁灭性的狠厉。
就在这时,夏启年也走到了船尾,与顾南川一样、看着追上来的大船堪堪松了口长气。
“七个月了,终于离开了这个鬼地方。”
“也不知道楚儿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从藤井野治的手中逃脱……”
说起夏楚,顾南川眉眼一沉,心底的压抑掀起轩然大波。
他并不担心夏楚会被藤井野治抓到,毕竟她已经不是原来的夏楚了,她有了自保的能力,随时都可以逃开……
可他担心爵铭!
听说,她们两个见过面了!
爵铭知道她活着,还会放她离开吗?
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夏楚会愿意留在平城,还是……
算了,她从没答应过要和自己离开,一切都是他一厢情愿而已!
……
当夏楚醒来的时候已是次日中午。
睁开惺忪睡眼,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琉璃吊灯,夏楚懵怔了一瞬,思绪瞬间回到昨日夜晚。
藤井野治死了么?
顾南川怎么样了?
爵铭有没有将东瀛的联络站一网打尽……
一系列问题涌入脑海,夏楚猛地翻身下床,穿上鞋子正想往外走,视线却落在了脚腕上的铁链上。
瞳孔微缩,夏楚简直难以置信。
爵铭……竟然将她给锁住了……?
蹲下身子试图将铁链打开,却发现铁链上竟然没有开锁的地方,夏楚错愕了一瞬,胸中顿时升起一股怒火。
随手拿起桌上的一盏台灯朝门上扔去,厉声怒骂道,“爵铭,你混蛋……”
在客厅交代公务的爵铭、听到楼上噼里啪啦摔东西的声音、和夏楚嘶声力竭的怒骂声,指尖微顿,忙起身跑上楼。
推门而入时,恰好一个盘子朝自己的脸上飞来,爵铭忙用胳膊挡住了脸。
盘子砸到了手肘上,发出了碎裂的声音。
垂眸看着一地狼藉,爵铭瞳孔微缩,双拳不自觉地攥紧。
微微抬眸,对上夏楚愤恨的目光,张了张口想要解释、可声线却堵在喉咙里发不出来。
薄唇微抿,只吐出了三个字,“对不起……”
看着爵铭眼中的歉意,夏楚眼角都被怒火烧红了,“狗屁对不起,谁要你的对不起。”
指着脚踝上的铁链,疾言厉色道,“给我打开!”
“……”
见爵铭不回话也不动弹,夏楚心中的怒火更甚。
拿起枕头朝着爵铭的脸上砸去,恨不得将他的脑袋开花,“你给我打开……”
仅仅一个枕头而已,爵铭没有躲开,被硬生生砸到脸上又掉在了地上。
踱步到夏楚身边,居高临下地凝望着她,平静地问道,“你会逃吗?”
“不会,”摇了摇头,夏楚眼神坚定,语气决绝。
见爵铭的眼中划过一抹欣喜,扬了扬下巴,继续道,“我为什么要逃?”
“我一没犯罪、二没做错事儿,我凭什么逃?”
“但我会走,爵铭,和你这种人在一起太可怕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爵铭最终还是会用这种手段将她留下来。
当她是什么?
宠物吗?
绑在家里陪着他的宠物?
爵铭抬起黑眸,幽深的视线凝视夏楚良久,最终又心虚地垂下眼睑,语气带着不容置疑地霸道,“那我就不能放开你。”
夏楚瞳孔陡然睁大,垂在两侧的双手气到颤抖,“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为什么要把我像狗一样拴起来,爵铭你把我当成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