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夏楚蹲在窗口研究着连接铁链的栏杆,试图撬开栏杆逃出去,却发现栏杆也被焊死了。
除了找专门的工人打开,否则就算是拿刀砍、拿铁锤砸都打不开。
夏楚气急败坏地踹了栏杆一脚,忍不住怒骂出声,“靠,怎么弄的这么结实。”
就在这时,房门被推开。
不用看也知道是谁,夏楚将铁链用力甩在地上,转身上床盖被子完全不想和爵铭交流。
看着深埋在被子下的夏楚,爵铭深邃地眸子暗了暗,踱步到床边坐下。
拉开被子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后脑勺,垂眸沉思了一下,敛声道,“想让我把你放开也可以?”
“还有两日就是中秋节了,中秋过后我们就成婚。”
“成婚后我就带你离开平城,去你想去的地方、过你想要的生活……”
夏楚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直接丢了一句,“你是在做梦吗?”
抓起被子往上一拉再次蒙住脑袋,拒绝和爵铭沟通。
她现在只要看到他这张脸就生气,还想让她和他成婚?简直是异想天开。
就知道夏楚不可能答应,所以爵铭并不是在征求她的意见,直接命令道,“你有个心理准备,这两日我会选个好日子,顶多十日我们就举行婚礼。”
十日,足够他处理军政府的事务,也足够他找出藤井野治的下落,处理好平城所有的事情后,他就带着她离开。
被爵铭霸道的话给气到了,夏楚一把掀开被子起身坐起,正对着爵铭嘶声力竭地怒吼道,“爵铭,你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从不考虑别人的感受,从前是这样、现在是这样、以后也会这样。”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为什么你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
“你明明知道我讨厌别人左右我的人生,更讨要别人控制和束缚我,而你却成为了我最讨厌的那种人。”
“以前,你也只是口头上威胁一下而已,从不舍得对我动手,可是现在呢?你连威胁都懒得威胁了。”
“明明知道我不想呆在这里、明明知道我现在接受不了你,明明知道我有多不想见到你,为什么你不心疼我一点,放我离开、给我自由,同时也给你自己自由。”
越说越伤心,夏楚微微垂眸,看着脚踝上的铁链,眼底流下会悔恨的泪水,“我真的好后悔,我为什么非要回来看你一眼,为什么给你机会束缚我。”
“和爷爷他们出国不好么?永远不见你不好吗?”
“傻傻地撞上来、就只为了看你一眼,也为了证实顾南川所说的话都是错的。”
“明明知道他不可能会骗我,心底里却不想相信这个事实……”
看着夏楚噙满泪水的双眼,爵铭一时呆滞住了。
以往夏楚再生气也从没用这种眼神看过自己,琥珀色的瞳仁一动不动地盯着他,里面充满了懊悔与厌恶,仿佛自己是这个世上最她令人厌恶的人。
心好痛!
不知道怎么做才能挽回她的心。
侧目看向连着夏楚脚踝的铁链,爵铭坚定的内心开始摇摆不定。
要不要打开?
只要打开了,夏楚就不会这么憎恶他了,或许还会对他笑,心情也能好很多。
可是……
如果打开了她偷偷逃走怎么办?
与永远失去她的痛苦相比,短时间的憎恨又算得了什么。
想到这些,爵铭发紧的心瞬间松懈下来,俯身捧住夏楚的小脸,指腹摩擦着她眼角的泪水轻声低喃道,“楚儿,我爱你。”
“这一辈子,我们生生死死都要在一起……”
爵铭的嗓音是轻颤的,语气是坚定的,听得夏楚身形一震,闭眼啜泣道,“这样的爱太霸道了,我受不起、也不想要,”
“不,”摇了摇头,爵铭眼神笃定,“你想。”
“不要骗我说你不爱我,更不要骗我说你爱上了顾南川;如果你真的不爱我了,是不可能来平城找我的。”
话音一落,爵铭抬手扣住她的后颈,不由分说地吻住了她的红唇。
夏楚顿时瞪大了双眼,错愕了一瞬忙伸手抵住爵铭的胸膛拍打推搡着,可腰间的手臂越来越紧,身子被圈在怀中完全使不上力气。
久别重逢的吻注定是激烈的,即便这半年来夏楚的体质上升了许多,肺活量的指标也有所提高,可片刻之后依旧被吻的喘不过气来。
直至大脑的氧气被尽数抽空,一股浓烈的窒息感席来,整个人也被压倒在了床上。
宽大有力的手摸向她的腿处,夏楚顿时明白了爵铭的意图,忙用力反抗了起来,口齿不清地怒骂道,“爵铭,你个混蛋,放开我!”
可夏楚的反抗与怒骂只能让爵铭的意趣更深,炽热的吻越来越激烈,修长的手也越来越肆无忌惮。
夏楚心下一慌,忙转移他的注意力,“唔,爵铭,饿……饿死了……”
爵铭微顿了一瞬,恋恋不舍地轻咬了下夏楚的唇瓣,结束了这个短暂而激烈的吻。
额头抵在夏楚的额头上,喘着急促而粗重的呼吸、努力平复着体内躁动不安的气息,“对不起,我把这件事儿给忘了,等我……”
将夏楚凌乱的睡衣整理了下,爵铭凑在她的额头上啄了一吻,起身离开。
看着爵铭挺括的背影,夏楚气的脸色铁青。
随手抓起一个枕头朝他的背部扔去,“吃什么吃,气都气饱了!”
每次都是这样,无论何时何地讨论什么事情,都能随时去搞黄色……
爵铭脚步一顿,低头看了眼地上的枕头,又将视线落在了夏楚的脸上,漆黑的眸子深邃幽暗,“还吃吗?”
“吃,”气闷一声,夏楚拉上被子埋了起来。
不敢再大声叫嚣,只能在心里骂着爵铭的各种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