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角眼吓得一哆嗦,惊慌失措的问:“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哈哈…你的这些罪行,都记在我的小本本上,一条也没有漏,今天,我就是看你能不能老实交代,如果不老实,我就要判你死刑,就地执行。”
“我…我确实剁了一个人的十根手指头。”
“那个人是谁?”
“那个人叫石老八,听范小二说,是他的师兄弟,也是他的仇人。”
“是范小二让你剁掉了石老八的十根手指头吗?”
“不…不是,范小二跟我说过,他恨那个叫石老八的人,因为是石老八在师傅面前点了眼药,让师傅把他赶了出来。三年前,范小二病故了,我想剁掉石老八的十个手指头,供在范小二的灵堂上,表示我对师傅的一片报恩之心。”
“是你自作主张剁掉了石老八的十根手指头?”
“是啊,我是一个讲义气的人,当初,师傅收留了我,我得替师傅报这个仇。”
没想到三年多前剁掉石老八手指头的人竟然就是三角眼。
常文觉得很欣慰,轻而易举的破了这个案子。
他又问道:“除了这一件坏事,你还干过什么?”
“我…我有吃喝嫖赌的毛病,有了钱就去赌,就去嫖,除了这些,我没干过别的坏事。”
“你是不是曾经蒙着面,在一个屋里绑架过一个男人,还差点剁了他的手指头?”
“没有啊,我没干过这种事,除了剁掉石老八的手指头,我再也没有剁过别人的手指头。”
从三角眼的神态上来看,他没有撒谎。
也就是说,那天晚上跑到常文的出租屋里,扬言要剁掉他手指头的一个蒙面女歹徒和两个蒙面彪形大汉中并没有三角眼。
那个蒙面的女歹徒是谁呢?
常文幽幽的问:“范丫会不会武功?”
“会一点。”
“范丫是不是也干过打家劫舍的事情?”
“这个不会吧,据我所知,范丫是个老实的姑娘,从来没干过坏事。”
常文有些疑惑了,难道那个蒙面女歹徒不是范丫。
如果不是范丫的话,那又会是谁呢?
常文看得出来,三角眼没有说谎,可是,他还想再逼一逼三角眼,把他肚子里的东西挖干净。
常文声色俱厉的命令道:“这家伙不老实,把它埋了。”
两个彪形大汉用军工锹往土坑里填土。
三角眼声嘶力竭的叫道:“爷们儿,我说的都是实话呀,没有半个字的假话,你…你不能说话不算话呀……”
土已经埋到了三角眼的胸部,他有点喘不上气来了,苦苦的哀求道:“爷们,饶了我吧,虽然我不是个好人,但我也没做多少坏事,再说了,我也没得罪过你们呀。”
“小子,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说,今后还纠不纠缠范丫?”
在生死攸关的最后时刻,三角眼觉得爱情就是一个浮云,只有生命才是神马。
他斩钉截铁的说:“我…我再也不纠缠范丫了,我保证:从此以后不会再去找范丫。”
“好,我相信你的话,如果你违反诺言,下一次再落在我的手里,就是死路一条了。”
“老大,我知道了,求老大放我一马,给我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
常文命令道:“把他拉上来。”
一个大汉把三角眼从土坑中拉了上来。
三角眼喜滋滋的说:“老大,今后,我就给你当小弟咋样?你指东我不会往西,你指南我不会往北,我愿意为你效犬马之劳。”
“小子,记清楚了,别再纠缠范丫。”
“我记住了,真的记住了。其实,范丫没啥好,又不是多漂亮,又不是多贤惠,既然她不喜欢我,那就算了,天下的女人多得很,不少她一个。”
常文本想剁掉三角眼的十个手指头,给师傅报仇。
可又一想:这可是犯法的事呀。
常文让司机把面包车开到了师傅的坟头,他指着墓碑说:“小子,你看清楚了,这就是石老八的坟墓,从今天起,你要连续十天给石老八上香,烧纸,每次要跪在这儿一个小时。”
“我记住了,我保证照办。”
常文觉得:这样给师傅报仇,会让师傅满意的。
他每天都派人到师傅的坟头来视察,发现三角眼果然遵守了承诺,每天一大早就跑来给石老八上香,烧纸,磕头,一跪就是两个小时。
第十一天,常文给三角眼送去一张纸条,上面就是一行字:限你三天内离开b市,永远不许回来。
三角眼看了这张纸条,当天就收拾行李离开了b市。
常文的师傅石老八的案子总算是破了,仇也报了。
可是还有一桩案子压在常文的心头。
那天晚上,一个蒙面女歹徒和两个蒙面汉子跑到他的出租屋里,把他审讯了一番,差点还剁了他的一根手指头。
这个案子至今还是个谜。
常文把怀疑的重点转到了范丫的头上,因为范丫的右手背上有一颗紫红色的痣。
常文曾经试探过范丫,可是她不承认。
范丫不承认,那么就要从那两个彪形大汉的身上入手。
范丫是个谨慎的人,不可能跑到大街上随便抓两个小混混干这种事。
也就是说,那两个彪形大汉一定是范丫熟悉的人,或是范丫的朋友。
常文给瘦猴子打了个电话,交代道:“老弟,你趁范丫不注意时,把她手机里的通讯录复制一份,我想知道,他和哪些人有密切的联系。
瘦猴子三天后就把这些资料搞到手,交到了常文的手里。
常文把范丫的联系人仔细梳理了一遍,发现两个人很可疑。
一个叫大李,一个叫小兵。
这两个人都是二十五六岁,全都在工厂里打工。
常文给大李打了电话。
连打了三通电话,大李终于接了电话,不耐烦的问:“你是谁?”
“大李,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三年前,咱俩来往过,难道你忘了?”
“你究竟是谁?我咋记不起来你了?”
“哎呀,我是老张啊,你再仔细想想。”
大李想了半天,犹豫着问:“你是不是三年前曾经参加过一个电焊培训班?”
“是啊,看来你终于想起来了,老弟,你最近还好吗?”
“凑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