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卖房搬家,又换了手机号,显然是为了躲避他。
于静搬到哪去了?
他要到哪儿去找于静呢?
如果找不到前妻,他就只能流落街头了。
此时,于静正在新房里收拾东西,昨天刚搬了家,新房里乱糟糟的。
正收拾着,常文来了,问道:“大姐,这房子你还满意吗?”
“小弟,多谢你啦,这房子我特别满意,你看,房子附近就是一个湖泊,不远处是一座小山,推开窗户就能看见美景,昨天我一搬进来,就感到呼吸顺畅了好多,这儿的空气真新鲜呀。”
“大姐,你满意就好。”
“小弟,你给我买了这套新房子,花了不少钱,我这辈子也还不清呀。”
“大姐,这套房子是送给你的,不是借给你的,不需要归还。”
“小弟,你为啥对我这么好?”
“大姐,我早就说了,咱俩有缘分。”
常文觉得:现在是询问于静的最佳时机,他对于静这么好,一方面是出于怜悯之心,另一方面是想知道于静那天到鹰嘴崖去悼念什么人。
“小弟,你对我的恩情,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大姐,你要是想感激我的话,那就对我说实话,我想向你打听一件事。”
“小弟,你想打听啥?只要我知道的,就会竹筒倒豆子,一股脑全告诉你,不会有丝毫的保留。”
“大姐,十天前,你曾经坐着摩的到鹰嘴崖去,还提了一些食品,好像去悼念一位亡人,我想问一下,你是悼念谁?”
于静一脸的茫然,不解的说:“小弟,你把我问糊涂了,我从来没有去过鹰嘴崖,也不知道鹰嘴崖这个地方,更谈不上到那儿去悼念一个亡人。”
常文吃了一惊,他瞅着于静,从她的眼神里,能断定:于静没有撒谎。
难道是常文搞错了人?
那天到鹰嘴崖悼念亡人的那个女人,和于静穿着相同颜色和款式的衣服,身材也差不多,难道是他看错了人?
“大姐,你真的没有到鹰嘴崖去悼念一位亡人?”
“没有,真的没有,小弟,我要是去悼念过一个人,一定会告诉你的。”
常文大觉失望,搞了半天,费了这么多劲,于静竟然不是那个跟踪的女人。
“小弟,你要找的那个女人是不是和我长得很相像,也许你认错了人。”
常文叹了一口气,点点头,承认道:“也许是我认错了人。”
于静说道:“小弟,你为啥要知道那个女人去鹰嘴崖悼念的是什么人?”
“大姐,我就对你说实话,二十多天前,鹰嘴崖山崩,不幸砸死了四个人,这四个人曾经绑架过我,我想知道,他们的幕后策划人是谁。”
“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呀。”
于静皱起眉头,想了一会儿,说道:“小弟,你敢肯定,那个女人和我穿着同样的衣服?”
“是啊,就是你经常穿的那件红色条纹的衣服。”
于静又问道:“小弟,那女人的身材和我差不多?”
“是啊,非常的相像。”
于静想了想,说道:“小弟,我这件红色的衣服是一个朋友帮我在外地买的,这个朋友也买了一件,她一共就买了两件。”
常文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于静继续说道:“我这个朋友和我的身材差不多,我想:莫非到鹰嘴崖去悼念亡人的是我的这位朋友?”
常文一听,精神大振,急切的问:“你那个朋友最近家里死了亲人?”
“小弟,两年前,我这个朋友到外地去打工,换了当地的手机号码,我给她打过几次电话,都提示该号码已停用,所以近两年一直没有和她联系上。”
相同身材的女人太多,穿相同衣服的女人也太多,于静的这个朋友未必就是到鹰嘴崖去悼念亡人的那个女人。
常文叹了一口气,说道:“大姐,既然你这个朋友到外地去打工了,那就不会到鹰嘴崖去悼念亡人,算了,我只是随便打听一下。”
于静掏出手机,说道:“我给这个朋友打个电话,看看能不能打通。”
说来也巧,电话竟然打通了。
于静惊喜的说:“小丽,你回来啦?”
“是静姐呀,我半个月前才回来。”
“小丽,你不到外地去打工了?”
“静姐,我有个堂弟前几天去世了,这是我唯一的一个堂弟,所以特意回来奔丧,准备过几天又要到外地去打工。”
于静用的是免提,对方的说话都被常文听见了。
常文欣喜若狂的做了个手势,意思是让于静和这个朋友见个面。
于静会意了,说道:“小丽,咱俩两年没见面了,好不容易你回来了,无论如何得见一面呀,这样吧,今天中午我请你吃饭,就在咱们以前去过的蓝天饭店。”
“静姐,这一段时间,我忙着张罗堂弟的丧事,也没顾得上跟你联系,我也挂念着你呢,准备忙完了,再给你打电话的,我也很想和你见面呀。”
“那咱俩就中午十二点,在蓝天饭店不见不散。”
于静挂了电话,欢天喜地的说:“小弟,你看巧不巧,我这个朋友的堂弟去世了,她是特地回来办丧事的,也许,我这个朋友的堂弟就是在鹰嘴崖坠崖去世的。”
这个可能性不是没有,而且,可能性还挺大。
穿着一样的衣服,有着一样的身材,又是回来办丧事的,基本上可以断定:于静这个朋友的堂弟就是在鹰嘴崖去世的一个歹徒。
于静说道:“小弟,我今天中午约小丽在蓝天饭店吃饭,你装作和我偶遇,然后,我邀请你共进午餐,这样,就可以跟小丽拉呱上了,趁这个机会,你可以问一下,她的堂弟是怎么去世的。”
“好啊,太好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呀。”
中午十二点,于静去了蓝天饭店。
蓝天饭店是一个小饭店,只有六张桌子。
中午,饭店的食客很少,于静进了蓝天饭店,挑了一个靠窗户的桌子坐了下来。
她要了一壶茶,慢慢的喝着。
常文在酒店的对面,靠在一棵行道树上,装作等人的模样。
快到十二点的时候,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女人慢悠悠的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