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抽泣着道:“我每次一看到他,就会想到他根本就不属于我,不会属于我,每一次相见,都是煎熬啊父亲,我不想再爱了,我们没有可能,我为什么要爱?”
“父亲,您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她痛哭,倾诉着心中的一切:“夏尘,你为什么不走远点。你为什么要回来,明明没有可能,你为什么给我希望,你为什么不放过我,夏尘,我不想再喜欢你了,你不要再伤害我了,求你了。”
她缓缓抬起头,泪眼之间,出现了一把剪刀。
夏尘一惊,刚要冲进来,可是又想到了什么一样,停住了脚步。
白潇儿苦苦得哭泣,苦苦得笑,拿起那把剪刀,道:“父亲,您的告诫,此后,潇儿将时刻铭记。”
她苦笑着闭上了眼睛,剪刀朝着自己的头发伸去。
轻轻得闭合剪刀,一束乌黑得柔软长发已然落到了地上。
“我愿化为尼僧,远离红尘,夏尘,求求你……放过我。我不想再回忆了。”她说道,“我不会再爱了,父亲,我不敢了。”
“之前我还不相信,可是,爱,真的是世间最痛苦的事情。”
“父亲,我知道错了。”
“夏尘……求求你,发一次善心,放过我。”
她嘴中不断得说着,最终把双手合在了一起。
夏尘站在巨石的后面,心中震颤不已,最终他选择了回头离开。
走出了森林,九尾仙狐依然守在最高的树上。
“夏尘,你怎么……”九尾仙狐见了他,却是心中一惊。
“你怎么没有在陪潇儿?”九尾仙狐从他的神色上猜到了什么,不过显然她不可能猜到正确的答案。
“夏尘听我说,爱是世间最为迷幻的东西,它可以等你一生,可又不能原谅一秒的错过。相信我,此时此刻你必须陪在潇儿的身边,不要走我与白啸,当年的老路。”
她越说越发的落寞。
夏尘却是苦苦得笑了笑,道:“不要等了。”
“你说什么?”九尾仙狐有些不能明白他的话。
夏尘只是摇了摇头,苦笑道:“九尾仙狐,不要再等了,就让我们两个,放过他们父女两人吧。”
说完,他像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慢慢得离开了这里。
身后,只留下了反应不来的九尾仙狐,只有一滴泪水,在悄然的落下。
重新回到了峡谷之中,夏尘找到了带子与张医师,此时此刻灵儿已经醒了来。
“夏尘哥哥来了。”她甜甜得道了句,这一番话,终于是让夏尘露出了一丝笑容。
“夏尘,你来的正好,这审判笔,需要很强的灵力才能驱动,只有我一人,是无法驱动的。”张医师道。
夏尘心事重重,只是点了点头,便缓缓得走了过去,一句话也没有说,这样的他,倒是让张医师感到一些奇怪。
带子却是猜得到发生了些什么,它慢慢得缠到了夏尘的手腕上,道:“夏大鞭子,不管你与小狐狸发生了什么,总之,我告诉你,现在,还有很多的人都在等着你,你身上还肩负着很多的责任。你不能倒在这里,你不管遭遇了什么,你给我爬起来。”
夏尘无言,心中却是默默得多了十分的力量,对,还有很多人在等着他,不止是神魔大陆的,还有现在这个世界的。
这里时间流逝缓慢,所以他能在这里浪费大把时间,但是这里还有人,所以必须还要做事,这是他内心深处,要承担的责任。
还有灵溟、叶襄铃在等他去救,还有乘道、乘虚等着他回去报告消息,还有整个秘境界都处于神魔大陆邪修的威胁中,还有六界都处在神魔大陆邪修的威胁中。
他不能倒下!
想通之后,他慢慢得走向了张医师,道:“开始吧。”
张医师终于是笑了笑,道:“来,我们开始。”
两个人站在灵魂书的两边,使出灵力,开始尝试驱动审判笔,只见审判笔慢慢得直立了起来,而灵魂书也几乎是在自动得翻着页数。
终于,很快的,翻到了杨姓那里。
“幸好赤莲宗的入宗条件就是只有杨姓人可入,这样一来,就容易很多了。”张医师笑道。
只见审判笔在杨氏的后面慢慢得抹去了那些已经被划去姓名的人的名字,又在最后面开始荡漾,只见笔每一划,灵魂书上就会多出一个名字。
终于,三百多个名字全部出现在了灵魂书上。
“好,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去灵魂殿要人了。”夏尘笑道。
张医师亦是点了点头,道:“我此前还真是没有想到,你说的负责人,居然是如此一个负责人,虽然你只要很小的年岁,不过我还是要表示一下,佩服。”他微笑着躬身,然后顺势给他鞠了一躬。
夏尘连忙把他扶了起来,道:“哎,言重了,张医师才该我佩服呢,您不但对医药那么有研究,还对诗词有所研究,这才值得敬佩。”
他瞥向纸扇上的那首诗,不由会心一笑,直到现在,他才隐隐得猜出了其中的意思:“想来,这应该是先生十分得意的一首诗作吧。”
“啊?”张医师愣了下,低头去看,顿时哈哈大笑。
“哦?我有哪没说对吗?”
“哈哈哈,夏尘你说笑了,这是我为了融入秘境界,在地摊上花了两文钱买的啊,这是一个小朋友写的。”
再临灵魂殿,夏尘已然是对这里有了一个很熟悉的感觉。
他没有犹豫,直接带着张医师闯进了灵魂王殿中。
这里根本不像是鬼住的地方,更像的是一个修罗炼狱。
随处都是游荡漂流的鬼魂,各个都是神色焕然,可是,各个的方向、目的又十分的明确。每十米就是一个断头台,每五米皆有一个血池,岩浆、红色的血河,再加上这里深紫色的光束,打得这里让人从心里就感到无比的不舒服。
“灵魂王。”
灵魂王这个名称,是对方的尊称,也是原本的名字,此前夏尘有些误说了,这是张医师给他说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