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着干什么,还不动!”,钟秀玉看着还站在那里的大夫,加重了声音。
情急之下,乌桕大喊道,“我可以打掉这个孩子,也可以离开颜家,但是我还有最后一个要求。
钟秀玉冷哼了一声,“你还有资格跟我提要求?罢了,你且说说你还有什么要求?”
“我要去见一眼颜歌。”
钟秀玉挑眉看了她一眼,声音里满是鄙夷,“少主如今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你就算见了她又能如何?”
“那就是我的事情了,我只要见她便任你们处置。”
“姐姐,谅这个小浪蹄子也做不出什么事情,便让她见一眼少主吧。”
李香莲怕事情拖下去有误,扯着钟秀玉的衣袖道,钟秀玉和她想到一起去了,便同意了乌桕这个要求。
下人就拖着乌桕去了颜歌房间。
乌桕心里是恨的,她如何都没想到颜歌竟是这般绝情之人,自己的亲手骨肉都下得了手。
颜歌的房间极其阴凉,房间里的摆设也很简单,她这种体弱之人是万万不能住在这种房间的,但为什么她不搬走呢?
乌桕摇了摇头,这种时候她竟然还在想颜歌的身体,这个人简直要害死自己了。
“好了,少主你也见到了,没什么话可说了吧。”
一进颜歌房间钟秀玉就不耐烦地开口,乌桕盯着颜歌的样子,
她要把这张脸记下来,报仇。
“动手吧,还等什么。”钟秀玉看了一眼大夫,大夫点点头,端着配好的堕胎药朝乌桕走去。
乌桕认命的闭上了眼睛,这种时候她无能为力,
就在那碗药要碰到乌桕的嘴时,房间里忽然间想起一声虚弱的咳嗽声,钟秀玉皱起了眉头。
她怎会想到颜歌会在这个时候醒来?
“二娘,你们在做什么?”颜歌的声音因为虚弱,总给别人一种她随时会再次昏过去的感觉。
钟秀玉心里在不耐烦,却还是要带着笑回答,“歌儿,你可不知道你这昏迷一个多月里,你的这个新夫人给你做了什么?”
她有些愤怒的指着乌桕,“你的新夫人跟别人通奸,怀了别人的野种。”
颜歌闻言却忽然间笑了起来,“二娘,你怕是误会了乌桕,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骨肉。”
颜歌一言,房间里瞬间寂静了下来。
乌桕眯着眼睛偏头看了颜歌一眼,她还是想要这个孩子的,那她究竟想做什么?
李香莲愣了一下,而后姗姗道,“歌儿,你怕是昏迷的太久,迷糊了吧,这个小浪蹄子里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可能是你的骨肉?”
颜歌奋力的伸出手来握乌桕的手,乌桕鬼使神差的抵了过去。
“二夫人……真的!”不知是颜歌用力过度还是太多激动,话没说完,便再次昏迷了过去。
“哎,歌儿!”钟秀玉看起来很紧张,连忙示意大夫上前查看。
大夫匆匆走到了床前,把起了颜歌的脉象。
“回夫人。”大夫把了一会脉,转过身对着钟秀玉道,“少主这是虚弱过度。”
“姐姐啊!你看这小贱人!”三夫人李香莲这个时候适时的开口,“少主一定是因为这个小贱人在外面胡来,才被气到了!”
“三夫人,你能不这么血口喷人吗?”乌桕有些忍不住了。
“呦,小贱人,你既然有那个胆子做,就别怕别人说啊!”李香莲冷哼了一声。
“我乌桕怎么说都是堂堂将军女儿,你们怎敢这般对我?”
“这个时候知道你是将军女儿了?出去跟别的男人鬼混的时候怎么不说?”
“我要是你啊,趁早不活了,活着给将军府抹黑!”
“三姐姐。”四夫人朱紫莹突然站了出来,拿出手帕轻轻的擦去乌桕额头上的汗。
“桕儿啊,你看这天这么热,大家这么熬着都不好,在说对你肚子里的孩子也不好,就算你不心疼,但是孩子的父亲怕是会心疼。”
“不如。”她停顿了一下,“你就告诉我们孩子的父亲是谁,让这个事情过去吧。”
相比钟秀玉和李香莲的咄咄逼人,朱紫莹看起来似乎好说话的多了。
可是乌桕一声冷笑,哪里好说话了?
朱紫莹每一个字都在做实她通奸,坏了野种。
“四夫人,话不是你这么说的,我没有和别人鬼混,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野种,刚才颜歌已经醒了过来,证明这个孩子是他的。”
“呵,乌桕你是不是当我们傻啊?少主可能是为了面子,不能承认这个孩子不是他的,你以为这样我们就会相信你的鬼话吗?”
“乌桕你以为你不说我们就不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了吗?你在那个破医馆呆了一个多月,你以为我们什么消息都没有收到吗?这个孩子就是那个,齐公子的。”
乌桕在心底冷笑了一声,这些人看起来今天是非要诬陷她不可了,她根本就不知道齐公子是谁。
“乌桕,如果你现在能把你的奸夫齐公子叫来,我们可以考虑适当的减少一下对你们的惩罚。”
“你们不要太过分了,不仅诬陷我通奸,还诬陷别人!”
“呀,现在就开始护起你的情夫来啦?”
乌桕确实是不明不白的就嫁进了颜家,一上来便面临这么多事情,好不容易腾出时间才刚刚治好自己身上的毒,并没有时间来配制什么毒药,如果她现在身上有任何一种她配置的毒药,何至于在这里受这些人的气。
“乌桕我告诉你,你这样拖下去对谁都不好,如果你现在能交出你的奸夫,我在这里跟你保证,我可以不把这件事情说出去。”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乌桕并不屑于和二夫人钟秀玉做些表面功夫。
“乌桕,我怕你是不知道通奸的后果吧。”
“那我告诉你按刑法通奸是要浸猪笼呢?既然你不肯交出你的奸夫齐公子,我们不介意秀现在先把你浸猪笼!”
乌桕心里颤了一下,这些人肯定不是跟她开玩笑的,乌桕现在就恨没有好好修炼,一心钻研了炼丹术,如今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她偏头看了一眼床上的颜歌,手心里已经满是汗,刚才颜歌醒来硬是要拽她的手,她还不明,直到颜歌在她手心里塞了一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