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许下誓言,但夏碧雪和泽和,真的会有永远的未来吗?
“姑娘,姑娘?”见夏碧雪不说话,路人唤了她几声,打断她的沉思。
“必须是荷包吗?”
“你们是外地人,自然没时间绣荷包的,那里有卖各色丝线的,你也可以编制一个饰品送给心上人,姑娘若有兴趣,可以去那边看看。”
夏碧雪不是本地人,自然不需要那么讲究,这种事最看重的是心意,只要心意到了就好。
“好,谢谢。”夏碧雪点点头,转身按照路人的方向走去。
夏碧雪并不迷信,但她想要入镇随俗,体验一下这难得的感觉。
为泽和做个饰品,听起来不错。
卖丝线的小摊位有很多,夏碧雪随意选了一家,站在摊位前,细心挑选。
选好后,付了钱,夏碧雪走到一旁的小木桌边,与其它外地女子一样,开始编制饰品。
这种手工艺品夏碧雪其实并不擅长,但她做的很认真,很用心,可是结果却并不能让她满意。
看着歪歪扭扭完全不成样子的饰品,夏碧雪重重叹气,兴致消弭,正打算起身离开,眼眸中映照出泽和的身影。
“泽和。”笑着起身走到泽和面前,夏碧雪同他打招呼的同时也将刚刚做好的饰品藏到了背后。
这样的东西,她还真是送不出手啊。
“给本君看看。”泽和其实站了有一会了,也看到了夏碧雪用心编制饰品的模样,他自然得开口讨要的。
小镇的习俗即便泽和不去刻意问,但周围人兴奋的讨论还是会传入他的耳中,他自然也知道了,这里的习俗。
送给心上人的礼物吗,听起来似乎不错。
“看什么?”夏碧雪故作疑惑,手往背后又挪了一寸。
泽和见状,自然明白了夏碧雪的意思,但他显然不是就此作罢的人。
如果夏碧雪不肯乖乖拿出来,那么泽和便自己取。
伸手将夏碧雪拉近自己,泽和拥着她,动作飞快的从她背在身后的手中,取过饰品。
“很丑,不适合你,还我吧。”夏碧雪伸手想要将饰品拿回来。
一只手拿着饰品观赏,一只手揽着夏碧雪并未松开,泽和怎么可能将到手的东西归还。
“本君很喜欢。”
“真的?”从泽和的话里听不出丝毫敷衍和虚假,夏碧雪心中还是忍不住窃喜。
自己做的饰品泽和能够喜欢,夏碧雪当然是高兴的。
“真的。”
“那你把东西收好,本姑娘可不会再做第二个。”
“好。”
“我们去挂红丝带。”
“好。”
两人十指交握,牵手行走,此时的他们就和小镇里其余的普通男女一样,眼里只看得到彼此,心里也只装得下彼此。
短暂的半日甜蜜后,夏碧雪和泽和重新踏上赶回东晋的路。
与不久前一样,当夏碧雪来到京城大门口时,夏家的管家正领着一群家丁在大门口张望。
当看到夏碧雪时,一群人集体行动,跑到夏碧雪的面前,看起来可比上一次热情多了。
“大小姐,我们日日在这里守着,可把你盼回来了。”
夏碧雪在走之前与夏家不欢而散,此时她回来,夏家却派了管家迎接,夏碧雪可不信,夏家人是想念她了。
在这个利益大于亲情的家里,夏碧雪早已不信真心。
“该交代的我那日已经交代清楚,西秦太女的证词还不足以让你们信服吗?”骑在马上,夏碧雪并没有兴趣和管家废话,她已经可以感觉到余良的存在,她着急进城去寻人。
管家见夏碧雪要走,竟然带着家丁拦在夏碧雪马前,一副要过去就踩着他们过去的样子。
“让开。”
“大小姐,请跟我们回去。”夏老爷子对他们是下了死令的,管家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将夏碧雪带回夏家。
既然横竖都是死,那管家和家丁自然不会妥协。
“别逼我动粗。”夏碧雪可是从来不会在乎别人的眼光,她幻化灵鞭,只等管家表态,便要动手。
京城大门口又怎么了,若是这些人不识好歹,那么夏碧雪也不会客气。
“雪儿。”没想到,出声阻止夏碧雪的,竟然是泽和,他按住夏碧雪的手背,平静开口道:“冷静。”
夏碧雪闻言,当真听话的撤了手中灵鞭,她转头看向泽和,淡然开口道:“我没事,走吧。”
越是靠近这京城,夏碧雪就越是无法平静她心中的悸动,第三道禁制即将解除的她不止可以感受到余良的存在,还能感应到玄火石的气息。
她一心想要寻找的至宝,就快要到手了,可是夏碧雪不知为何,心中却慌乱的无以复加,她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了。
握着缰绳的手紧了紧,夏碧雪下马,将马匹交给家丁,然后和泽和一起进城。
该来的总会来,夏碧雪强迫压下心中不安,她知道,此时她必须冷静,否则,什么事也做不成。
垂在身侧的手被泽和握住,泽和察觉到夏碧雪的异样,轻声安抚:“有我在。”
不管发生了什么,泽和都会保护夏碧雪周全。
“恩。”反手与泽和交握,夏碧雪笑着应答,心里竟然只因为泽和这简单的一个动作,简单的三个字而轻松不少。
管家和家丁跟在两人身后,他们眼见夏碧雪和泽和如此亲密,目光满是惊讶。
虽然夏碧雪和侍卫的传言早已传遍京城,但是管家还是不曾料到,夏碧雪竟然会在大街上和泽和牵手走在一起,她还是未出阁的姑娘啊。
“堂堂夏家大小姐行为竟然如此大胆,之前听传言说我还不信呢。”
“连千里赶往翠微山谷的事情都做得出,她还怕什么丢脸,依我看,夏家的脸面早就被这夏碧雪败光了。”
“小声点,夏家权力大,我们可惹不起。”
“所有人都睁大眼睛看着呢,她敢做就不怕我们说,难道她还打算把全京城的百姓都杀了吗!”
……
夏碧雪平日里骄纵任性,京城里没几个人喜欢她,此时见她如此做法,怎么会忍住不奚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