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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穿越重生 > 绿茶姨娘总是在翻车 > 绿茶姨娘总是在翻车 第11节
  “你明日出府再去寻田管事。让他在京都寻一繁华地界的铺子,价钱不怕,生意好做就是了。”良久郁欢方睁开了美眸,淡声吩咐着。
  “那银两……”青莲抿了抿嘴有些为难的道。
  这京都天子脚下哪里都是寸土寸金的,更何况还是繁华之地。不说是买铺子了,便是租,以她们现在的银两也不定能租的起。
  “自会有人送的。”郁欢美眸微眨,樱唇微勾笑的讽刺。
  那青年眼中一闪而过的愧疚她记在了眼中,若不好生的利用利用那真是对不住父子俩难得的善心。
  相信过不了多久那些金银珠宝价值连城的宝贝便会如潮水般涌进揽心阁……
  不得不说郁欢的确是算准了,卫卿彦回去了之后便吩咐了章越好生的照拂揽心阁。
  这照拂二字在章越眼中可不就是金银珠宝首饰嘛。第二日府中人又见识了一番新姨娘的受宠程度。当然这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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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林童完成了圣意之后便回去了。他来的时候大摇大摆生怕别人不知道,走的时候自然也是如此。
  果真第二日那流言便不攻自破了,极少人再谈起那张家少夫人,只知武成王府有一个受尽宠爱的郁姨娘……
  “圣上,事已办妥。”林童恭敬地回着话。
  只是那书案后的男人却没理他。他眸子盯着画上的女子,似是出神,似是留念,似是悲怆,神色极为复杂。
  房中极静,皇上不应,林童只能静静地跪着。他跟在皇上身旁十几年了,少有的见他有这般复杂神色,唯一的一次便是那武成王世子初次进宫……
  “你过来。”淡淡的声音传来将林童思绪拉了回来。他忙起身走到书案前等候问话。
  “那女子像谁?”六月天房中已是摆了冰盆,然林童额角却仍是出了汗水。
  摆在他面前的两幅画像,一幅他未见过,但是另一幅……
  去年前清河祭祖,他跟在圣人身旁。祖宗牌位下方供奉了一个牌位上面只写了“荣氏”二字。只是相比祖宗牌位擦的都快反光了,而那那牌位却有些落了灰。
  当时他便觑见圣人脸上有些微怒。但祭祖大事,虽是不虞仍是没有发作。
  直到那看守庙宇的小宫女冲撞了人不下心将怀中被虫蛀了的画卷散落,露出了那女子倾城般的容颜……
  圣上大怒,一番彻查,陪伴圣上十几年宠冠后宫的娴皇贵妃被废了位份,硬生生的成了娴贵妃……
  林童知那画中女子正是皇宫的禁忌之人,正是圣上的元妻容氏。
  现在那貌若倾城的脸摆在他面前他自是识得的。只是正是因为识得所以才不敢出声。
  “说,到底像谁。”皇帝的声音越发的冷了,仿佛带着冰碴子一般,让人心里发寒的同时又怕受伤。
  “像,像右边的。”林童颤声道着,身子一下子便跪了下去。
  右边的正是他不认识的那个。那郁姨娘一双微微上挑的狐狸眼是有些像那女子的,只是旁的地方,却是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右边的?右边的!荣儿你听到了?”良久皇帝忽而抓起了左边的那副画像,轻声呢喃着。他嘴角笑的讽刺不知是对画中女子还是对那远在千里之外的武成王,亦或是对他自己……
  第15章 竹林  郁欢心中闷气了一晚才觉心中舒服……
  郁欢心中闷气了一晚才觉心中舒服了些许。日子还是要过的。况且母亲体弱,最是离不得银子。
  舅舅虽说对母亲不错,但总归掌着后院的是舅母,而那人最是势力贪财。母亲手中现在有些银两倒还好,若是没有了……
  郁欢心中叹了口气,她目前能做的只有挣多些银两,再将母亲接过来。
  郁欢想着越发的想念还在凤阳的母亲了。只希望着能早些日子收到回信……
  郁欢想通了,又惦记起了里间那一坛子干花瓣。
  前些日子郁欢带了小丫鬟们采了好些的花,有的晒成了干花,有的就着新鲜期做成了花丸。
  剩下的干花郁欢想做的便是之前在凤阳广受姑娘们欢喜的桃花玉脂。
  桃花玉脂之所以能从一众香料中脱颖而出便是由于她的香味和留香时间。
  香味中前调是醉人心脾的桃花香,中调却又带着一丝檀香气,如四月山寺中盛开的桃花周身仿佛带着一丝淡然和禅意。后调又留下久久不散的淡淡桃花香。
  那香气清淡香甜,就像是从身体中透出来的一般。便是说话都仿佛从檀口中带出来一嘴的桃花香。
  虽也有人模仿,但却是做不出来其中的意味。或是香味持续时间短或是没那般好闻。
  其实这香大多需的材料并不珍贵,但是却是耗费的劲儿大。且中间夹杂着些古方药学。
  郁太夫人娘家曾出过太医,后来因宫中多辛秘便辞官回了家乡。郁太夫人是家中独女出嫁之时嫁妆中除了金银珠宝便是数不清的古方。
  现在那些价值连城的宝贝却是都进了郁欢的口袋。只不过她对着治病救人不感兴趣,只看了那保养护理秘方就是了。
  这桃花玉脂正是借鉴了那古方的原理。所以虽是一直被模仿,但从未被超越。
  桃花玉脂一小瓷罐便卖上足足五十两的银钱。凤阳不算大,但达官贵人,富商巨贾也不少。有银两的自是买真的,平民百姓家用不起买了那仿品。
  但无论怎样,郁家桃花玉脂的名气可谓是传遍了整个庐州。
  只是现在换了地方,名气自是抵不上在江南时那般热烈。但是东西货真价实,早晚都会有名气。
  这点郁欢还是有那个自信的。那日青莲出去她特意让带回来一些膏子,香料,还都是从那京都中极有名气的余香阁买的呢。
  从肤感到香味再到留香时间都远远比不过她家的桃花玉脂。
  只是那余香阁在京都存在了十几年屹立不倒,可见是极有人脉资源。若是她现在光明正大的抢生意那必然是如螳臂当车。
  所以这桃花玉脂便是再好,现在也不能拿去挣钱。郁欢看着眼前一坛子的干花,心中狠狠地叹了口气,这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在庐州百两难求,在这京城竟是不能出手。
  那桃花玉脂做不得,郁欢只能捡起了手中做了半边的花丸。
  花丸做了一半,但却也是做到了最关键的地方。
  擅长调香的人大多都能根据香味推测出材料。但郁家的花丸却让人有些模糊不清。
  花香中透着酒香又有些甘甜,极为复杂。
  郁欢后来也是看了祖传的方子才知,其中最特别的便是加了那深夜竹叶露。
  郁欢望了望窗外的天色,又看了看旁边的花田问道:“你昨日说二老爷出了府?”
  昨日她好像听花田念叨,二老爷这几日很是不顺,不是今日磕了便是明日碰了,前日整个身上都起了疮。
  二夫人是个迷信的,总觉得自家丈夫损了阴德所以才会遭了上天惩戒。
  所以第二日便带着二老爷去了城外的云隐寺拜佛。走的时候后面跟了两个马车,带着行李不少,想来是得住个十天半个月才回来。
  “对啊,姑娘你别怕,这就叫恶人有恶报。让他欺负青莲姐姐,这不报应就来了。”花田听郁欢问起,忙欢喜的道着。
  她生的讨喜,笑起来眉眼弯弯,圆圆脸像个孩子。平时郁欢喜静她压着话,现在郁欢问起可不是不停骂着那二老爷。便是郁欢也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主子是想出去?”笑了一会儿青莲才停下来问郁欢。
  “去竹林。”郁欢颔首。既是那老色鬼不在府中,她出去也少了一份顾忌。
  郁欢话音刚落青莲脸却是猛地红了起来。竹林,那晚……
  “青莲姐姐,你脸怎么红了。还越来越红。”花田惊诧的道着,那双手已经抚上了青莲的脸庞。
  青莲反应过来猛地一激灵,拍了拍她的手,不自然的看了郁欢一眼。
  “女大不中留啊,青莲也该寻个婆家了。”相比平日里板板整整的青莲,郁欢显然脸皮更厚些。这般笑眯眯的打趣着让青莲脸色更加的红了。
  最后两人盯着人家笑了一会儿直到窘到青莲受不住跑了出去这场玩笑才到头……
  青莲羞恼归羞恼,但主子的命令和安危和她的脸面比起来更加的重要。虽是心中说过再也不进这竹林,但到底还是来了。
  竹林依旧青翠欲滴,尤其是和外面干热的天气相比,这里像是一片清凉净土一般。
  现在已是子时,府中灯火大多已经熄灭了。郁欢怕招了人来所以特意没带烛火。
  她那揽心阁一堆好看但用不着的宝贝夜明珠,现在正是派上了用场。
  小小的珠子攥在手中发着淡淡莹白光芒,远远的绝对看不出这里又人,既不显眼又能达到目的。
  郁欢一手拿着小瓷罐,一手拿着珠子慢慢的靠近那竹叶。那竹叶上正是有一颗晶莹剔透的露珠。
  那饱满圆润的团子每入一滴郁欢心中成就感便增加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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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林中,今夜阴云漫布无月。青年不同往日一幅病病殃殃的样子,一袭玄色衣衫融入了夜色衬的整个人更加的威严贵气。
  “王爷身体怎样?我要实话。”青年淡声问着。他声音温润,但就是有种无形的压迫感,仿佛漫不经心之下便能翻云覆雨。
  黑衣人心中一紧,世子怎么比王爷还不好糊弄,比王爷还摄人。
  “自是如信中所言。”黑衣人酝酿了一会儿才回着话。
  “信中所言?”青年轻喃着,手中的信攥的紧了些。配合治疗,安心养病?为什么还每日画她的画像?为什么嘱托了章诚落叶归根?
  “是、是。”黑衣人忙不迭的点着头。
  “你把这个给他。她曾言不论怎样都要好好的活着。”活着才能报仇,活着才能将所有的东西都夺回来……
  卫卿彦眸色微寒,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小山村,女子时而慈爱温柔,时而疯狂狠厉。时而给他做布偶,时而狠狠的掐住他的脖子……
  “世子,您没旁的吩咐了?”黑衣人接过青年手中半大巴掌般的布偶,很是疑惑的问着。
  “无,他自会听的。”卫卿彦淡声道着。锦袍下的手抚着那空了的荷包,心中滋味难言。
  黑衣人得了准话行了一礼便没了踪影。
  黑夜漫漫,分明脚下踩的是土地,然却又像是踩在云上,心无定数,身形不稳。
  良久青年方回过神来,刚想走暗道回去,便看到不远处茂密竹子晃动的厉害。
  卫卿彦心中一震,听雪堂有人,难不成这竹林也藏了人?
  又想起刚才和黑衣人的对话,若是传了出去……心中升起一丝杀意。
  郁欢也不知怎的了就这么和竹林相克!前两次就不说了,这次走着走着竟是迷路了,越走越偏。她又不能喊人只能一点点的摩挲着看能不能找到出路。
  恰巧便听到不远处有人在谈话,虽是她听不到说的是什么。但是这大半夜的在这等隐蔽的地方私会能有什么见的光的事情。
  经过了前两次的教训郁欢只想赶紧跑路,可是谁知那竹子就像是长了手脚一般死活的缠住了她。
  一番拉扯脚下没站稳踩在了小石块上竟是将自己的脚摔歪了。
  一瘸一拐的出去别说是跑不了,怕是光动静就能惊到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