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茵邀请我坐她的车,跟着贾司文的车,继续看好戏。
我拒绝了,对于贾司文和冯露露,他们两人早就是我生命中的陌生人,我现在只想着怎么把房子要回来,至于其他的纠葛,我根本就不想关心。
人有的时候,那些烦恼不是你想躲开就能躲开的。
张茵看我不去,她倒是兴致勃勃地去了。
我打车回家,刚走到半路,我的手机就响起来了,是贾司文打来的。
我没好气地接通,希望他不是来找茬的。
还好,他的语气还算诚恳:“艺熏,你能不能帮我找一下苗姨?”
我想到了他妈,也就是我那个奇葩的婆婆,到处说苗姨是她的好姐妹,要求医院给她开后门,现在贾司文又要找苗姨,肯定没什么好事。
这两母子,我自己烦就算了,一点都不想牵累到苗姨。
我拒绝说:“不能!”
“艺熏,算我求求你了,现在有意见很重要的事情,需要苗姨帮我看一下,我只相信她的意见。”
贾司文的语气沙哑又无奈,哀求卑微到了极点。
我太了解他了,他就是一条喂不饱的白眼狼,求人的时候,可以贱到骨子里,什么脸皮都不要,等你帮了他,他根本就不会念你的好,而且还会反咬一口。
我才不会上他的当,不过眼下,他求到了我的头上,我肯定要捍卫自己的利益:“你要我帮忙也行,房子你马上办理手续,房产证上只能有我一个人的名字。”
说出来我也觉得很气,明明这栋房子就是我的,我当初脑子是被门夹了还是被驴踢了,我居然写上两人的名字,一心向着离婚就好了,没想到离婚 也不让我消停。
我以为贾司文会反对的,至少得犹豫,至始至终,他都想独吞那套房子。
意外的,他居然同意了,而且很急切。
“没问题,只要你帮我去找苗姨。”
挂了电话后,我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看着手机屏幕,和贾司文的通话时间是4:50分,掐了一下手背,刺疼的,没有做梦!
反应过来后,我连忙去找帮黎恩阳打官司的刘律师,还回家拿了房子过户的相关证件,打铁趁热,早点把这件事办了,我也好了了一桩心事。
我赶到医院的时候,刘律师也刚好赶到医院,我给他打了招呼,我们两人就朝贾司文所在的病房赶去。
刚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吵闹的声音。
听那声贝和泼辣程度,就是我的婆婆。
“你这个丧门星!居然怀的是别人的孩子!你还想进我们贾家的门,你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我摸了摸鼻子,婆婆啊,当初这些话都是骂我的,现在用来骂冯露露,说来说去,我还得谢谢她,要不是她,我还不能从水深火热的生活中出来呢。
紧接着就是冯露露的哭声:“妈……我没有……这些都是人家陷害我的……”
“陷害你?你说谁?你说我儿子吗?我儿子那么老实的人,他亲口给我说的,他还能陷害你?”
我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贾实诚还老实?
我这个婆婆啊,还真会护犊子。
贾司文坐在床尾的沙发里,一言不发,指尖还燃着一根烟,显然心事重重。
我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贾司文是第一个发现我的,他站起来,大步地朝我走来。
冯露露也随着贾司文的举动看到了我,更加激动起来,她抓起身后的枕头就朝我仍来:“宋艺熏!都是你害我的!你这个贱人,你是来看我笑话的?你被人家抛弃了,就就来破坏我和司文,宋艺熏,我做鬼都不放过你!”
然后她拉着婆婆,一个劲儿地说我陷害她。
枕头滑过一条弧线,软软地落在我的脚下,我把枕头踢在一边,说:“我没那个时间来笑话你,因为你本身就是个笑话,我都笑够了。”
真是奇怪,明明是自己做的事情,为什么非得赖在我头上?
我淡淡地看了贾司文一眼:“有事快说,我给你十分钟!”
贾司文就跟孙子似的,连声说好,他带上了房门,把冯露露撕心裂肺地嘶吼声挡在了门内。
出来后贾司文就领着我朝前面走,直到走到了拐角处,刘律师跟在我身边,贾司文不放心地看了他一眼,我看着手机上的时间,提醒他时间不多,不要在意我的朋友。
贾司文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我:“你让苗姨帮忙看一下,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我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接过那张纸,低头一看,我大致看了下,这是一份孕检报告,上面说,冯露露的孩子开始畸形发育,其中一条手臂明显比另一条手臂长,还有孩子的脑袋,明显过大,有积水的可能。
最后我看了上面的建议,是让冯露露终止妊娠。
“做了彩超吗?”
贾司文靠在墙上,双眼无神:“做了,也是同样的结果。”
我把报告塞回他的手里:“那你还让苗姨看什么?结果都出来了,你照做就是了。”
“我有些不甘心,苗姨是妇产科的权威,我想让她最后确诊。”
贾司文一脸笃定。
我有些看不懂他了,已经知道了冯露露出轨,按照贾司文的性子,他是不可能要这个孩子的。
瞬间我又想通了,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可能冯露露怀孩子的时候,并没有和汪钟海在一起。
见我沉默,贾司文急了,他想要抓我的手,我躲开了。
“艺熏,我知道现在叫你有些唐突,但是你帮我,我妈她的手术失败了,可能活不了多久,她想要孙子的心愿,你是知道的,就算这个孩子可能不是我的,我也不想放弃。”
这个消息倒是让我有些吃惊。
婆婆得的是舌癌,手术费有部分还是在我这里借的钱,但我没想到的是,手术居然是失败的。
看婆婆的气色,不像啊……
刚才骂人还挺厉害的。
不对……
如果做了手术,她还能说话吗?
就算能说话,也不可能恢复这么快,唯一的解释就是,她没做手术。
“都病到不用做手术的地步了?”我问。
贾司文心虚地看了我一眼,点头:“是……”
我……
“那我的钱呢?”
贾司文张了张嘴:“前段日子露露看上了一个包,那个包是lv的新款,我当时没那么多钱……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