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我觉得这个声音有些熟悉,我觉得不可能是他,结果等他走近了,我的头一下就突突的开始疼了,只见龙峥炸呼呼的跑过来:“小熏熏,我们又见面啦,怎么样,没见到我是不是感觉很害怕?没事儿,有我在,霍无良他死不了。”
我崩溃道:“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丹王子笑说:“他是我的朋友。”
我心里嘀咕:“你还真交到了一个损友。”
我一下走过去,一拳头捶在龙峥的肩膀上:“你为什么不给我回话,你知不知道,我都快担心死了。”
“你是担心我吗?哎哟,我好感动啊,小熏熏。”
我满头黑线:“你能不能正经一点,我现在都快急死了!”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我这不来了吗?”
沈玉燕和黎叔也走了上来,龙峥嘴甜的和他们打招呼,丹王子叫我们几个入座。
我依旧愁眉不展,因为我对龙峥的了解,他除了在设计方面是很顶级的人物,这要去对付的是一些亡命徒啊,他能行吗?
丹王子看我:“你对我这位朋友不是很相信?”
当作龙峥的面,我不好拆他的台:“如果是你的朋友,我当然相信你,但是龙峥……我还没有见过他在设计之外领域的实力。”
我看着龙峥:“你有什么好的办法吗?”
龙峥就跟饿死鬼似的,拼命的去撕扯坐上的烤全羊吃,嘴巴塞得满满当当的,见我问他,抬头向我看来,满嘴流油的说:“哎呀,工作的事先别说了,让我先吃饭,你不知道,我刚从公司回来,就听到霍无良出事,然后就千里奔袭而来,路上连口水都没喝。”
我看他酒囊饭袋的样子,忍不住气闷,心里想,吃,吃死你就算了。
见我真生气了,龙峥忙把嘴里的食物咽干净,抽出纸巾擦了一下油乎乎的嘴:“的勒,我也别吃了,再吃下去,小熏熏一辈子都不会理我了。”
丹王子安慰我:“你别看他这样,如果有我们王室出面,我们的人一出门就会被对方的人盯着,但如果是龙兄去做的话,就会容易许多。”
龙峥很傲娇的抬起头:“看到没有?看到没有?这才是识货的主,看看你,为什么就一直看不到我的优点呢?”
我翻白眼:“你想要我承认你的优点,就说说你的办法,别在这里拖延时间了。”
“行!还是你老公最重要,我服了你了。”说着他拿出自己的手机,放到我的面前。
屏幕上是通话记录的号码,那些号码都没有名字,但看得出来,龙峥从我走到现在,每隔十分钟都再给一个电话号码打电话。
“这就是我的秘密法宝,等他有消息了,我们就出发。”
我还是不放心地问:“这人是谁?”
“哎哟,我的姑奶奶,你管他是谁了,你用不就行了吗?”
我被他堵的实在是没话说,一顿饭吃的完全没有滋味,白白浪费了当王子的盛宴款待。
龙峥所谓的线人还没有得到消息,我又不能做其他的事情,吃过饭以后我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其实回到房间我也坐不住,屁股就像着了火似的,一个劲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沈玉燕走了进去,她和黎叔住在我们对面。
她关上门:“去床上躺一会儿吧?你这样子也只能干着急。”
我摇头:“我刚着急,但我安全呀,我就不知道他现在的处境怎么样,有没有吃的?有没有喝的,有没有受苦?”
沈玉燕把我抱进怀里,让我的脑袋能够放在她的肩膀上,她的手一下又一下地拍着我的背,像是安慰小孩子:“女儿啊,你一定要挺住,没有过不去的坎,虽然相比与霍炎,我更喜欢龙峥,但你不是已经结婚了吗?木已成舟,他就是我半个儿子,他会没事的。”
“嗯……”我闷闷的哼了一声,喉头就像是扎着一根刺似的,瞬间哽咽着,我的眼泪就流下来了,原来我是这么的在意他,在意到见不到他的每一天里,我都魂不守舍,知道他出事了,我会担心得坐立不安。
小的时候,每当别的女孩子哭了,他们都会哭着闹着跑进自己妈妈的怀里,我当时吸着手指,特别的羡慕他们,感觉全世界有了妈妈,那就是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但我从小没有妈妈,就算冯姨待我很好,我对她也不会特别的亲密,妈妈的怀抱真好,让我烦躁的心瞬间就安定下来。—
我们两个不知道抱了多久,直到门上响起了敲门声。
虽然外面的人没有说话,但听那敲门声的急切,只有一个人能做得出来。
果然,等我开门一看,龙峥就跟火烧屁股似的,气喘嘘嘘:“有消息了……”
……
沙漠的夜晚天很高,黑色的天空中布满了繁星点点,漫天的黄沙让整个沙漠显得不那么黑,昏暗的光线下,越野车飞快的疾驰着。
因为怕惹人注意,就我和龙峥两人前往。
我死死地抓住车门,努力让自己摇晃的,甚至不那么难受。
龙峥一边开车一边喋喋不休:“我说不让你来吧,你非得跟来,现在知道受罪了吧?你这一吐了多少次,女人真是麻烦。”
“没事,你别管我!”
是的,我晕车,平时坐车我都不会晕车的,但在沙漠里,车子颠簸得厉害,戈壁滩上全部都是大小的石头,龙峥的车也开得飞快,歪来扭去,我整个身子都快散架了。
我也恨自己的无能,但不让我来更难,我更加不放心,与其在屋子里老老实实的呆着,担惊受怕的,我还不如跟来呢。
整个胃就像是谁用手在不停的捏着,没过一会儿,我举起手,龙峥会意,一下刹住了车。
我打开车门,跑了几步就哇哇地吐了起来,本来没有吃什么东西,这会儿吐也吐不出个所以然。
龙峥走到我身后,递给我矿泉水,他吐出一口热气:“再过不远你就见到我的朋友了,一会儿见面,你千万不要叫我的名字。”
我虚脱地问:“那我叫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