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辛泽昭心底猛然一惊,连忙冲进了洗漱间。
却见凉小余哭丧着脸,手掌不住地抹着脸上的眼泪,哭得那叫一个伤心,指着马桶,痛诉道:“我坐在上面,怎么也尿不出来,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了啊?我会不会死啊?我不想死的,我还这么年轻……”
耳边听着凉小余吧啦吧啦说了一堆的惋惜,辛泽昭扶额,尿不就出来就得了绝症了?
“……我还听说,哦,就是广告里说的,尿急、尿频、尿不出,就是得了前列腺炎……”凉小余掰着手指,细数着关于前列腺炎的种种症状。
辛泽昭闻言,脚下一个踉跄,幸好及时扶住了门,否则就该和洗漱间打扫得蹭亮,却依旧让人觉得作呕的地砖有个亲密的接触了。
有没有人能告诉他一下,前列腺不是属于男人的器官吗?跟她一个女人有什么关系?
“你是不是喝多了,到底想不想上厕所?”辛泽昭强忍着想把人打晕了抗走的冲动。
凉小余却突然如恍然大悟一般,又道:“你看我这脑子,肯定是因为没脱裤子所以才尿不出来的!我真是傻,没脱裤子怎么尿!嘻嘻……”
一阵傻笑后,凉小余丝毫没有避嫌的意思,当着辛泽昭的面撩起裙子就是一阵猛掏。
辛泽昭从来不曾标榜自己是正人君子,只是如此不堪入画的画面,他又怎么好意思在这种时候占了凉小余姑娘的便宜,连忙转头回避。
却不料又出了新的状况。
凉小余掏了一阵,自言自语道:“奇怪,今天老二竟然跟我躲猫猫。”
辛泽昭咬牙切齿,冲着凉小余怒吼道:“你一个女人哪里来的老二?!”
要不是看着她的确脚下虚浮的样子,他都觉得她是在耍着他玩了!
就像他也认出了她,却偏偏装作不认识的样子,想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
辛泽昭气得七窍生烟,谁知道凉小余闻言,却比他还要来得怒气冲冲:“谁说我没有老二的?你可以侮辱我,但是绝对不能侮辱我的兄弟!你等着,等我把我兄弟掏出来,尺寸大的吓死你。”
士可杀不可辱!
凉小余状似一言不合就要和辛泽昭决一生死,为了自己,也为了那个莫须有的老二兄弟的尊严!
这是在撒酒疯了吧?
这肯定是在撒酒疯!
辛泽昭觉得自己今天简直太奇葩了!
跟一个已经醉酒状态的人,特别是女人,讨论前列腺,讨论老二兄弟这些话题,一次次刷新了忍耐度的极限,他何苦来哉?!
撇下还在那一本正经掏着老二想要证明自己尺寸的凉小余姑娘,辛泽昭拨通了包厢内的座机,直接让前台在他的名义下开了一间套房。
抱歉,他的耐心已经用光了,他现在必须和一个清醒的凉小余好好谈一谈。
“噗通……”
冰冰凉的冷水浴使得脑袋昏沉的凉小余一个激灵,醉酒模糊的状态甚至一度让她以为自己是不小心掉进了冰窟窿里。出于本能的猛然挣扎,喉咙口瞬间呛了几口洗澡水,可一阵猛烈的咳嗽之后,倒也让凉小余的意识有了片刻的清明。
“你搞什么鬼!我差点淹死你知不知道!”凉小余怒吼道。
而站在浴缸旁的辛泽昭却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看着神色狼狈,眼底却逐渐开始清明的凉小余,挑眉戏谑道:“你就呆在这浴缸里好好清醒清醒,免得再找你的老二。”
回想起刚才自己都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凉小余心虚地低头不敢直视辛泽昭,眼下她恨不得给自己来上两巴掌,把自己扇晕过去得了!
没把任务目标灌醉,反倒把自己被灌醉了,要是被她同事知道,还不得仰天大笑三百回合?真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虽然美人沐浴当前的确诱惑不少,可辛泽昭实在是无法忍受身上沾染到的呕吐物,扔下浑身浸泡在冷水浴中的凉小余,换了主卧内的卫生间洗漱。
凉小余确定辛泽昭的的确确是离开了,连忙上前锁好了卫生间的房门。
开玩笑,她还是黄花大闺女呢!
万一辛泽昭起了色心,她岂不是清白不保?就算是为了记者转正,也不能出卖自己!
打量着落地镜中的自己,浓妆也花了,长裙也湿哒哒得黏在身上,浑身上下就像个落水鬼一样狼狈。凉小余一阵无奈,她要怎么离开呢?
嘿嘿,凉小余突然想到了什么,抬头一看,果不其然柜顶上放置着浴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