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 宅灵飞回来。
“怎么样？”林泉忙问。
宅灵摇摇头，“不是。”
林泉震惊, 虽然有猜测, 可当被证实后，还是有点难以接受。
没想到那个妃子肚子里的孩子居然真不是皇帝的。
够大胆！
林泉起身，打算回古代一趟。
尹蕊忙叫住他, “你要干什么？”
“我去趟大皇子府。”林泉说。
“你去了要怎么说？难道你要直接说那个妃子肚子里的孩子不是皇帝的？”
“当然不能直接这么说了, 要不他问我怎么知道的怎么办，我会隐晦说我去宫里送东西, 隐约听说有点不对, 让他查查。”
“还行, 没脑抽, ”尹蕊笑道：“不过我觉得你还是该先查查皇帝知不知道这件事再做决定。”
“呃, 有区别么, 只要有证据证明这孩子不是皇帝的不就行了么？”
尹蕊笑了，“这区别可大了，你以为古代证明一个孩子是不是亲生的很容易, 在没有dna的情况下, 一个女人, 今天和甲睡过, 明天和乙睡过, 等她怀孕了, 你在不做dna的情况下, 你如何证明她怀得不是甲的孩子，难道就因为她和乙睡过。”
林泉张张嘴，“这？”
“所以我劝你最好先查查皇帝到底知不知情, 他是被宫女哄了, 还是他为了某种目的，自愿认下的。如果是前者，那很简单，你们只要找出证据，揭发出来，皇帝自然大怒，处置了她，可如果皇帝明知道不是自己的还认了，那你就算抓到奸夫，皇帝反打一耙，说你们诬陷，你们又有什么办法。”
林泉倒抽一口冷气，这还真是个严重的问题。
林泉转头，对宅灵说：“灵，你再去宫里看看，看看皇帝像知情的样子么。”
宅灵悠悠飞走了。
过了几个小时，天都快黑了，宅灵才飞回来。
“皇帝应该是知情的，有人时，皇帝对那个怀孕的妃子很好，没人的时候，皇帝就黑着一张脸，那个妃子战战兢兢地。”
林泉无语，这皇帝还真是牛逼，自己给自己顶了个绿帽子。
尹蕊此时已经在床上了，正倚着枕头，“那这事就麻烦了。皇帝明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还认，你们就算弄再多证据，皇帝一句‘你们别有用心诬陷’也能压下去。”
林泉挠头，还真是，要是现代还能甩个dna，可古代，能怎么办，难道来个滴血验亲。
可他们万一融合了呢，毕竟血型也才几种。
林泉一时纠结万分。
尹蕊看着林泉皱着眉，“说句实话，我倒觉得这事未必一定得揭发。”
林泉不解地看着尹蕊。
尹蕊说道：“皇帝既然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自己的，却还认，你觉得他为什么这么做？”
林泉摸摸下巴，“之前群臣逼皇帝立太子，虽然打着为江山社稷的旗号，可真实原因，不过是看着皇帝无子，大皇子有望登基，才踩着皇帝讨好大皇子，这事应该对皇帝刺激有些大。而如今他有了这个孩子，大臣肯定要顾忌，如果这个孩子再是男孩，那大臣只怕要再墙头草倒一次。”
“没错，有了这个孩子，皇帝就掌握了主动权，这也是他为什么明知道不是自己的还主动认的原因，”尹蕊点点头，“但这个孩子毕竟不是他的，甚至没有皇室血脉，我倒觉得，哪怕这个孩子出生是男孩，也只是一个靶子，皇帝未必敢真让这个孩子继位。”
林泉：“你是说，他会怕混淆皇室血。”
“你不是告诉我这皇帝原来做皇子时生个n个女儿么，他要早有这心，完全可以让自己妾室借个种，可他没有，而是过继了自己亲弟弟的儿子，那说明他还是重视血脉的，再加上古代皇家那教育，他未必过得了自己心里那一关，所以这孩子生出来，我觉得皇帝应该是用来打压大皇子，未必会废了他，只要不废大皇子，打压就打压呗。”
林泉听了，觉得他媳妇说得有理，皇帝为了权势可能会弄个靶子，可真让个野种继位，皇帝只怕也没这个魄力。
而且宅灵也说了，皇帝明显对那个妃子态度也不好，要真心实意认儿子，起码得态度好一点。
“那我现在到底还去不去找大皇子？”林泉纠结。
尹蕊一把拉过林泉，啪得一下关上灯，“睡觉，明天再去说！”
……
第二天，林泉去了一趟大皇子府，隐晦地说了一下听到的传闻，还把尹蕊的话也隐晦说了一下。
大皇子听完皱眉，“这事孤知道了，孤会查一查，不过如果是真的，确实不易揭发。”
林泉点点头，这种事，只能做到心中有数，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林泉看大皇子知道了，就起身走了。
他有预感，大皇子以后的日子，只怕都要难过了。
事实证明，林泉的预感没错。
大庆结束，按惯例说大皇子得去祭祖然后正式搬进太子宫的。
可皇帝提都没提这件事，而群臣现在正提心吊胆，也人再站出来敢问，于是这事居然就被搁一边了。
弄得大皇子现在身份十分尴尬，说他是太子吧，他没祭皇陵，列祖列宗都不知道，说他不是皇子吧，诏书已下。
林泉都替大皇子憋屈的慌。
大皇子位置一尴尬，林泉的林记也受影响，林泉干脆回到林记，先按照之前说得给伙计多发了一个月的月钱，然后就给大家放了假。
如今皇帝明显想借这事压下大皇子和群臣，这个时候，还是别冒头得好。
而林泉自己，也干脆不在京城呆了，直接回了沂州城。
回到沂州林记，这里就轻松多了。
山高皇帝远，谁当皇帝，对这里的官员和富商影响也不大，所以林记生意还好。
林泉看了一圈林记的铺子，就回到后院，去找赵月，看之前让赵月打得东西怎么样了。
“这就是你打得香炉，好精致！”林泉一进屋，就被桌上的一个金色香炉给吸引住了，顺手拿过，不由赞道。
“东家来了，”赵月和丫鬟从屋里出来，赵月笑道：“这点香炉算什么，我还打了个好东西呢！”
赵月一示意，丫鬟去旁边屋里抱出一个沉重的匣子。
“这是什么？”林泉看着这么大的匣子。
“东家你让我打得剑，”赵月打开匣子，里面立刻露出一把黄金剑。
林泉瞪大眼睛看着这剑，约三尺长，通体为黄金所铸，上面雕以精美的花纹，整把剑华美而神秘。
“这不是我交给你的轩辕剑的样子吧？”林泉惊讶。
赵月开心地说：“这是我仿着古籍上血殇剑做的，你当初只给我个画像，我又没打过剑，也不会，所以我就查阅了许多铸剑的书籍，发现古籍中居然有一个剑也是用黄金铸得，这就是血殇剑，血殇剑据说是著名铸剑大师血夫人所铸，整把剑锋利无比，削铁如泥，而且它有神奇之处，被它刺中，血不会留下，而是被剑吸走，我看着神奇，就仿了一个，想不到真仿成了。”
林泉看着这把剑，摸了下，还真是又坚硬又锋利，指着剑，“这把剑不会也削铁如泥吧！”
“当然不会，”赵月摇摇头，“黄金很软，就算我用淬火过，也只是变硬一些，我觉得当然血夫人应该是在黄金中掺了别的，可你不让我在黄金中掺别的，所以做不到。”
林泉松了一口气，他是卖工艺品，要真来把削铁如泥的凶器，他也不敢卖啊！
“不过我虽然没让它削铁如泥，可我仿出了另一个功能，这把剑真会吸血。”
林泉手一抖，差点把手中的剑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