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送他去玄元宗门,你若是想见可自行前去。”秦陵瞥一眼魏家当权者,玄元宗门并非他信口胡言,而是深思熟虑的结果。
玄元宗门是庞然大物,魏家与之相较犹如蚂蚁之于高山。这是他日后要去拜师学艺的地方,牛头上神的绝技入门容易精通难,没有别的功法辅助的话,怕是老死也无法参透。
不过,他并不知道玄元宗门到底在何处,只从原身记忆里得知,它是天,是至高无上的存在。
对于这种记忆,秦陵将之当成古代时,乡野小村里的人对皇帝的理解。具体是什么样的存在,还需要他亲自去看一看。
“玄元宗门?”魏松心中一惊,想不到高人居然来自于如此超级门派。
可惜,可惜啊,若是没有这档子事,魏家必然能够在其羽翼之下不断高升。想到此处,他狠狠的瞪魏明一眼,不满已经溢于言表。
魏明心情复杂,原本是走路捡到神器的好事,结果弄成这样子。看祖宗的脸色,他估计自己家主的位子做不长了。
秦陵暗自观察两人脸色,明白事情朝着自己希望的方向发展,便不再多言语,以免言多必失。
此间事了,只待日后将烂柯城秦家重建,他便可彻底放下亏欠之感,一心一意寻求仙道。
既然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也有额外的收获,秦陵决定立刻离开此地前往玄元宗门。
“我还有些别的事情,告辞。”
“可是要送魏陵回宗门?”魏松猜测高人是要送魏陵回玄元宗门,因而慌忙示好,“我家有一大船在玄流河。”
玄流河?
“好。”秦陵记忆里有玄流河的模糊记忆,只听过没有看过。
“送前辈。”
一大家子人呼呼啦啦的起身相送,还不等走出演武场,便见到看门的小厮慌慌张张的跑过来。
“老爷,大事不好了!”
魏明面色黑如锅底,强自压抑怒气喝问:“什么大事,说!”
“老爷有人打过来了,说让您将人给交出来,还说不乖乖交人就踏平魏家。”小厮满面惊恐的诉说着。
交人?莫不是又有哪个小兔崽子在外面闯祸?魏明以为是小辈在外惹是生非被人找上门来。
“去看看!”
魏明领着几人匆匆走去前门。
门外站着一大群人,打头的须发皆白看不出修为,后面是一群衣服相同的家伙,估摸着是来自同一个势力。
“不知前辈来我魏家所为何事?”
魏明不敢大意,这老头的实力或许不输于他爷爷,必须小心应付,否则将是一场灾难。
“何事?呵呵,你就是魏明吧,秦家女人的滋味怎么样?”老头直视魏明双眼,目光如同刀锋。
秦家女人?魏明心中一凛,明白老头是与秦家毁灭相关的势力。
据说当年的秦家曾得到一秘宝,但事不周密,被人找上门索要。双方大打出手,结果很显然秦家就此覆灭。
“她已经死了,秘宝并不在我们魏家。”此言乃是实话,那个女人身上没有秘宝,他也不曾从魏陵身上见过。
“我知道她死了,但她不是还有个儿子吗?交出来,否则秦家就是榜样!”老头面色冷厉,似有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意思。
“他不在我魏家,前辈若是不信,可以进来找高人对质。”说起高人魏明松一口气,天塌了有高个顶着,况且这老头找的是魏陵,高人没有理由不出面。
高人?
老头眉头微皱,在他得到的消息里,魏家仅有一个元灵境界的家祖有点本事,其余皆是酒囊饭袋不足为虑。
可这高人是什么人?看魏明前后神色的变化不似作伪,魏家确实有这么一意外变数。
是偶然经过,还是来助拳的?
对自己无法掌握的变数,老头心里打个突,思索一会儿决定先观察观察情况,摸清神秘高人的路数再做打算。
“让他出来!”
魏明不多说什么,老头越是傲慢对魏家越是有利,最好能让他们打起来。
回身径直走往大堂,他相信家祖已经将高人留下喝茶。
果不其然,他看到大堂高座上家族正与秦陵品茗。
“前辈,外面有一须发皆白的修士让您出去。”无须添油加醋,只要实话实说便可将高人和老头的矛盾挑起来。
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修士也不例外,宝物和面子是修士最难舍弃的东西。
秦陵品茶的动作没有停顿,脑中却在快速思考。魏家家祖误会他是高人的原因,怕不单单是神威如狱,或许还有外面那人的因素在里面。
外面那人能让魏明乖乖来通报,想来是个真正的高手,至少不弱于家祖魏松,否则早就被教训。
而魏明如此听话,应该是存了两虎相争的心思。
两个未谋面的老虎为何会相争,尤其是其中一头还是纸老虎,怕只有秘宝一事。
在比武场地上,他已经得知秦家覆灭缘由,而作为起因的秘宝却下落不明。或许是被某人得到,亦或是秦家的人趁乱带走。不论何种原因,没有得到的人,都想确认一下到底秘宝在何处,希望它能落入自己的手中。
他秦陵作为纸老虎,又是秦家的后裔,不可能退缩也不敢退缩。
退一步便会暴露纸老虎的本质,到那时不用敌人出手,魏家的人就不会放过他。
该如何做才能维护住纸老虎的威严,又不至于和真老虎动手?
魏家的人是不能指望,他们巴不得自己和那人拼个两败俱伤,好给他们机会来示好。外面的人...人家就是来找麻烦的,没有足够的压力不会退却。
“哦?呵呵,远来是客,总不能让人在外干等,魏先生,随我去迎接客人吧。”
“诶,好。”魏松连忙起身,与秦陵一起去大门看一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