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钧睁开眼,看着陌生的...
“我的儿!”一个中年人哭着抱住他。
“我的孙儿!”秦钧也哭着抱住中年人,心中怒骂,“什么东西!我认识你吗?”
中年人僵住了,“快去请大师来!”
跳大神到来后,对着身体有伤的秦钧一通折腾。
秦钧挂了。
再次睁开眼,依旧是陌生地方。
“小钧,你醒了?”一名美妇人擦着眼泪。
“我失忆了。”秦钧不想再被折腾死了,眼前的是哪位?
“唉!”一声叹息,“果然。”声音里满是惆怅与不忍。
美妇人哭的更厉害了,被搀扶着离开了。
秦钧搞不懂怎么回事。
一名男子出现在视野之中,“逃脱者,你我本无冤无仇,可我儿已经亡故,当入土为安,请你另找替身吧。”男子说完后,摇着头离开。
秦钧被小心翼翼的放进棺材里,埋进了黄土之中。
挂了。
“爹!”秦钧还没睁眼,就撕心裂肺的喊起来。
“你个畜生!现在知道我是你爹了,晚了!做下这种事情,我岂能饶你!”
悲痛的声音从身侧传来,还不等秦钧睁开眼看过去,就感觉脚下有点热。
“着火了,快救火!”
被烧死了。
“为什么?”秦钧睁开朦胧的眼睛,泪水模糊了视线。
“女儿啊,你可千万别想不开。”
扑通!
刚被救上来的秦钧又跳了下去。
“真是难看啊。”
秦钧四仰八叉的躺在地面上,不动弹不睁眼,不是对人生无望了,相反在发现自己几次都没有死掉之后,那是非常的开心了,连已经是几百次都不数了。
之所以不动不睁开眼皮,而是他此刻正在被人贴面膜。
水刑。
一张又一张,很快就没有办法呼吸了。
“有没有想起什么?”
秦钧在湿漉漉的面具被揭下来后,贪婪的吸着空气。
“小子,老娘耐心有限,快说!”
秦钧看着凑过的女人,“你想我怎么说?”
“哟,开窍了。”女人妩媚一笑,“很简单,在这张纸上画押,而后明天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你爹是异族的间谍是败类,很容易吧。”
“没问题。”秦钧没有半点犹豫,先下手总比被人找个跳大神的引来雷电劈死,扔到棺材板里活埋,绑到柴堆上烧死,可以说是强太多了。
“可我还有个小问题。”
妖魅的女人看起来很开心,“你说。”
“我该怎么编排他,毕竟我对他不熟悉。”秦钧说道。
连叫什么都不知道,怎么诬赖别人?
“这个你放心,明天有人指控那个老东西,你只要点头就行了。”妖媚女人笑道。
“能给来点吃的么,几辈子没有吃过饭了。”秦钧感觉有点饿,不知道是原主的原因还是因为自己四辈子没吃饭的因由。
“来人,给韩公子好酒好菜伺候着。”
“等一下。”秦钧惊诧,“韩公子?可别了吧,以后我叫秦钧,跟那个姓韩的内奸没有半点关系。”
“韩雷可是英雄呢,你要是改了名,他可是会气死的。”妖媚女人走来,蹭着他的胳膊。
“英雄?别说英雄,就是救世主,没了他世界立刻爆炸,我也会毫不犹豫的弄死他!”秦钧瞅了瞅捂着嘴笑的女人,“笑什么笑,滚一边去。”
妖媚女人花容呆滞了一会儿,寒霜爬满脸庞,“你说什么!”
“我说让你滚一边去。”秦钧嫌恶,“看到你就倒胃口,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我看你是活腻了!”狰狞女人抓着鞭子。
“嘁,别拿鞭子这种没用的玩意,用旁边的剔骨刀,朝这里扎。”秦钧点了点自己的心口,“你要是舍不得就闭嘴。”
“来人!给这不知死活的兔崽子上水刑!”
秦钧又被敷面膜了。
一连做了好几个面具才停手。
“老实了吗?”女人又变得妩媚了。
“有意思。”秦钧坐了起来,“当死亡不再是终结,就很有趣了。”
“是吗。”女人伸出两根手指,抬起他的下巴,“我相信人是可以驯服的。”
秦钧拍开她的手,“以你那可怜的见识来揣度我,是不是有点浅薄了?现在给我换新的菜,而后你滚出去,不服咱们继续玩。”
“好,我陪你玩!”
纸张做的面具摆满了一桌子。
“我改注意了。”秦钧看着女人,“你趴下给我当凳子,不然接着玩。”
“给她趴下!”一个男子走了进来。
女人立刻顺从的趴下。
秦钧一点不客气的坐上去,“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你要是之前滚出去,现在也不用当板凳了。”
吃饱喝足之后,看着对面的四五十岁的男人,“她不会是你女儿吧?”眉目之间有点像。
“不错,对椅子的身价还满意吗?”
“还行,问个问题行吗?”秦钧想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是冷兵器对砍的古代,还是仙侠世界?
“请说,本尊对愿意合作的人很宽容,不用担心会被我喂了毒虫。”
“本尊?”秦钧懂了,这是一个有点力量的地方,但跟第二个世界相比,还差的太远,连自己是什么逃脱者都没看出来。
“我就是魔尊玄戈。”
“你女儿在给我当板凳。”秦钧瞅着魔尊,“你不觉得丢脸吗?”
“让你失望了。”魔尊的表情一点变化都没有。
“好吧,还是你厉害一些,我服气。”秦钧拍了拍凳子,“明天之后我会如何?如果是处死,我希望能够用木毒,金木水火土,我还差一个木行就五行俱全了,我觉得凑够五种应该发生一些有意思的事情。”
“那要辛苦你自己了,本尊认为你很适合当魔头,而不是所谓的英雄子女。”魔尊饶有兴趣的看着秦钧,“连亲生父亲都能出卖的毫不犹豫,你天生就是魔道一脉的。”
“很遗憾,并不是,我仅仅是因为经历了一些事情,认为那个什么韩雷会置我于死地,既然如此,为什么我不动手灭了他?”秦钧说着,拿起桌子上的剔骨刀,用左手把玩了一下,而后直接刺穿了女人的脖颈,“看,我们不是一起的。”
“你不怕死?”魔尊的神色终于变了一点,“虽然她很没用,但好歹能替我做一些事情,你就这么杀了她,让我有了损失,你必须弥补我!”
“哎呀,一个失去女儿的老父亲,看吧,你都不以本尊自称了。”秦钧站了起来,踢了踢刀柄,“明天我给你展示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无情无义,你,不行!”
“很好,我期待你的表现。”
狂风骤起,卷起两人离开暗无天日的地牢。
国公府。
“大少爷,您可回来了!”仆役丫鬟围了过来,扶着他去休息。
“去去去,一边玩去。”秦钧烦躁,上次被这么围着,还是在河边的时候。
“镇儿!”走过来的应该是韩雷,看起来很英武很正气,还很不可思议,得到的消息是魔尊抓走了韩镇,怎么现在又给放了回来?
“你是谁?”秦钧打量此人,“韩雷?如果是的话,现在咱们应该是仇人,我打算明天在别人弹劾你的时候,帮忙作证。”
“你说什么?我可是你爹!”韩雷大怒。
“我还是你爷爷呢!你特么算哪根葱!”秦钧指着韩雷的鼻子骂。
“我看你是疯了!”
秦钧听后沉默下来,好一会儿才说道,“我只是一个普通人,而且相信好人有好报,可结果呢,第一次我不说什么,是我自己水平不够莽撞了,我活该,可后来的呢,凭什么?如果说是考验,哈,那也让我考验一下出题的人,别总是让他来考验别人,该有人给他出个题考验一下了,我想做这个考验的题。”
“你在胡说什么?”韩雷皱着眉头。
“我说我要毁掉这个世界,而你是我第二个毁掉的人。”
“把他关起来!”
第二天大朝会。
韩雷被人弹劾,罪责很大,要是坐实了,满门抄斩也不为过。
争吵很厉害,秦钧被喊了过来。
“对,这些都是事情,韩雷,一个名族的败类,人类的蛀虫,卑鄙无耻的伪装者,这样的内贼却窃据高堂,真是耻辱,我羞于你们为伍。从今天起,我不再是韩镇,我是秦钧!”
“有证据吗?”皇帝问道。
秦钧脱下靴子,直接扔到皇帝脸上,“这样算不算铁证?”说着又拿起另一个,对着一个老迈的大臣重击后脑勺,“不够的话还有。”
抄起大臣的象牙圭板,一脚踹开太监,重重的抽在皇帝的脸上,“够不够!”
“朕...”皇帝暴怒无比,却只能看着黄金打造的龙椅扶手越来越近。
咔嚓!
皇帝脑浆四溢。
太子和几个得势的皇子也被接连斩杀。
王朝乱了,狼烟四起,生民百不存一,处处白骨,哀鸿遍野。
“真是有意思呢。”秦钧站在一处山头上,看着大军对攻,死伤枕籍。
“我想不通。”韩雷看着陌生的人,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有什么想不通的,别人杀了我那么多次,总该我先出手杀人了吧?”秦钧掰着手指,“一千次还是一万次,或者更多?我记不清了,不过,你还是第一个没有杀我的,或许到了尽头了。”
“你是夺舍的?”韩雷满是希望,多么的希望这个该千刀万剐的人不是自己的儿子。
“对,你儿子早死了,被人贴水纸贴死了,放心,我已经替他报仇了,很锋利,一下子脖子就断了,啧。”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韩雷掏出一根毒针,“下辈子不要再杀人了,死了这么多人,一个一个的换,你也不吃亏了是不是?”
秦钧感觉有点冷,“话是这么说,但...”
“你也说到了尽头是不是,我杀了你,那就是重新开始对不对?”韩雷扶着年轻人靠在大树上,“若是说事情没有改观,你完全可以无视我的话,如何?”
“好。”秦钧瞳孔扩撒,没了气息。
韩雷徒手挖开山石,将秦钧葬了进去。
秦钧睁开了眼睛,世界依旧很陌生,粉色的纱帐,绣花的锦尚,“女人?”
他检查了一下,果然两个很大的累赘。
“娘亲,你不要丢下我。”一个小孩子在哭。
“我儿子?”秦钧差点吐血。
秦钧下了床,在这很大的宅院里转了一圈,没有其他人了,只有他和几岁大的小男孩。
“咱家还有亲戚吗?”
送到亲戚家,就去另一个世界。
小男孩摇头。
“要不你跟我一起去下个世界?”秦钧认真的问道。
“我不要去。”小男孩抱着他的腿。
“那你想要怎么做?”秦钧无奈的坐下,“总不能让我当女人吧。”
“我要娘亲。”
“好吧,先说好,等你长大了我就走。”
庭院很大,看的出来,原主是大户人家的夫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全跑光了。
吃饭的问题暂时不用担心,庭院里有果子还有鱼池,够两人吃不少时间的。
“一柄很锋利的宝剑。”秦钧演练起韩雷教的几个粗浅的功夫。虽然是只是最低等,但那时有练气士的世界,而这里可没有所谓的灵力,所以粗浅的功夫成了最为上乘的秘诀。
练的越好,吃的越多,很快鱼池里的肥鱼就要光了。
秦钧出去找工作,但很遗憾,这个世界的女人似乎地位很低,也可能是原主的某些原因,转了两天都没有找到工作。
“坐吃山空啊。”秦钧感慨了没两分钟,就拿起了长剑,“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清源城出现了大盗贼,不仅偷钱还伤人生命,十分的凶残,一时之间人心惶惶。
秦钧不愁吃喝了,就开始考虑起其他的问题,比如这个小男孩的教育问题,总不能让他成为目不识丁的人吧?
那样的话,怕是自己一走,这里就成了别人家的。
觊觎这大院子的人可不少,被砍了几个后才消停下来。
“从今天开始,读书习武,一样不能少。”
秦钧的计划开始没几天,就被打断了,整死原主一家的人又冒了出来。
不过,他可不是原主,下手也会心软,直接提着剑,从清源城西门一直看到东门口,将县令一家人以及一干衙役人等,尽数摘了脑袋挂在城头上。
一个人是不能跟军队抗衡的,所以他杀完之后,就带着小男孩跑了。
清源城百十里外,一处匪寨内。
几个尸体倒伏在地上,空洞的眼睛望着天空,不甘心与愤怒缓缓消散。
“从今天开始,黑风寨归我管。”秦钧擦拭着滴血的长剑,“不服的站出来,我送他去见大寨主。”
没有人敢不服,全都为她欢呼。
几年后,黑风寨发展成城寨,很多人在读书习武。
“如今天子失其鹿,天下共逐之,是继续当毫无前途的土匪,还是跟我去清源城,走上封侯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