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狠狠的盯着那个女人,她面容很好,皮肤雪白,可能看出来,她该是精神状态不是很好的人。
她指着我大骂,越说越难听,指着我的鼻子尖叫,锋利的指甲几次都要戳到我的脸上被李毅拉开了才没能伤害到我。
记者们也不开始问问题了,只在一边安静的拍照,更有人做起来了直播。
场面一度混乱,很多人开始围观,我就好像被人绑在了木头架子上正被人拷问的犯人,不管我是不是真的被冤枉,这群人都不会关心,只想到的是有热闹看,有新闻播放,有热点制造舆论。
身处在事情中央的我,是个十足的受害者,可带给我这一切的不是别人,正是我的丈夫,之前我还满心喜欢的男人,顾子崧。
想到他,我又爱又恨,可爱又有多少,如今,我只有恨。
我不想失了自己的面子,面对面前的疯婆子,我只有稳稳的站着,没有任何还击,这件事,我要所有人付出代价。
顾子崧在乎什么?他的权利、地位,他现在霸占的一切,我就从这些入手,他要的我都要拿到。
从咖啡馆出来,我立刻打电话给肖颂,告诉他之前的提议我答应了,但是我也有条件。
他越我在明天晚上见面,现在他在国外,正在等飞机。
他询问我国内的事情是否是真的,正在赶回来要帮我,换做从前,我肯定会摇头拒绝,可现在,我必须利用所有能利用的权利与顾子崧抗衡,我说,“好,我需要你,回来吧?”
这天深夜,肖颂下了飞机,给我发了条微信,问我是否休息了,如果还没睡他想直接过来,确认我是否安好。
我心暖了一下,到底是答应了,我现在需要人安慰。
秦琛之前那也说来,我没答应,他那边正跟庄家闹的火热,无法分深,我就拒绝了。
没想到,肖颂来了没多久,秦琛也来了。
三个人坐在饭厅里面捧着李毅烧的茶水,低头不吭声。
我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我则盯着电话上的新闻,想今天的事情经过,显然是有人可以安排,可我清楚的记得当时那个女人口中的男人是肖颂啊。
我挑眉看他,相信也知道了这个事情报道,所谓的肖姓男子会是谁?
我问,“肖总,你在外面多少风流债自己该清楚吧?”
他呵呵的冷笑,摇头,“不知道,致死我在想这个姓肖的人应该不是我啊,我通常都是找花钱的,这样比较好处理,不花钱的那种我可不会碰的,一旦黏住了我就无法脱身,那我还能像今天这样一身轻松?所以,我保证,那个人不是我,就算是,我也是被冤枉的。”
秦琛冷笑,看向肖颂,没说话,只冷眼扫视他的脸,转头问我,“你觉得会是谁?”
我觉得?我觉得这件事就是假的,傻子都能看出来这里面是有人故意的了,那个女人或许是真的疯了,只是跟我没多大的关系,跟肖颂也没多大的关系,但是跟顾子崧关系很大。
这个人还真是残忍,心狠手辣。
我说,“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件事对我影响很大,你们既然都来了,就帮我想想该这么处理吧,我不想股票再跌了,实在是跌不起了,我的资金本来就不多。”之前几次给顾子崧送过去,借着林子的名义给出去的,所以这笔钱我想要也拿不回来,并且我也没心思要了,也是我当时自己愿意,认栽了,我就自己兜着吧。
这件事我没对任何人说,知道的也只有林子跟我的秘书,索性再也不提了。
肖颂说,“钱我有,人我也有,看你想怎么处理了,这件事其实也好处理,只要找到记者好好问问就清楚了,那个女人也很好找,正脸都有,想找也容易。”
我说,“是啊,可我要的不光是这个,我要的是现在叫这件事降温,所以我们要转移所有媒体的视线。”
秦琛一点头,“是,所以你想怎么做?”
我说,“江临不是公司要破产了吗,可他是个小公司,也没多大的影响,但是这件事要是牵扯到了商芸芸跟背后的人就影响很大,官场上发生了事情可比商界的事情要重大的多,想叫我跟顾家的事情淡出视线吗,只能制造更大的舆论。黑子那边有了一点资料,虽然不全,大作文章是够用了。”
就算我要制造点舆论也要证据的,不然没石锤就乱放出去消息,最后出问题的就是我了。
秦琛蹙眉,低头想了会儿,追问,“可如果上头真的重视追究起来,要是查到了你这边,那不是更麻烦吗,说到底你还是证据不足的啊。”
我笑,想起当初我跟踪江临跟商芸芸的时候偷拍的视频还留着呢,那可真非常重要的东西啊,里面商芸芸跟降临的对话多清晰,两个人杀害了江临的父母,商芸芸作为市内一把手的女人却跟江临扯到一起,这件事还不够大吗?
我这里还有全部商芸芸转账给江临的资料,以为很久之前两个人的交易往来账目,这都是最好的证明。
商芸芸底子已经不如从前,却有这么多流动资金,还曾经跟我公司的老总勾搭互相洗钱做诈骗,她多少黑历史啊,一旦真追查,商芸芸背后不知道会牵扯出多少条大鱼?
我说,“我有办法就是了。”
秦琛点头没应声,他知道我没把握不会轻易去做,不过这件事也是我铤而走险,所以我需要他们来帮我,摸出痕迹。
我又说,“事情一旦开始做了,肯定有人会调查最开始放出消息的人是谁,所以我就需要你们动用一切关系来帮我了,我可不想被人发现是我做的,至少现在不想被公开露面。”
秦琛答应了,肖颂也没说话。
我也没着急等着他给我答复,肖颂是个无比狡猾的商人,在我这边暂时还没发现有利的价值,所以他做事都很小心,之前帮我也都是分内之事,不会留下小辫子被人揪扯住,可现在真的要帮我了那就好好想一想这件事他是否真的很重要了。
秦琛挑眉扫一眼肖颂,两个人是互相看对方都不顺眼,秦琛之前提醒我不要跟肖颂走太近,说他是变态,是疯子,肖颂也说秦琛是个小人,如今都因为我的事情坐到一起,也算是不容易。
秦琛忍着心中的不快,拧眉低声问肖颂,“肖总很为难吗?”
肖颂没抬头,低头继续琢磨。
我轻轻对秦琛摇头,拉着秦琛从饭厅里面出来,给了他一块西瓜吃。
他吃完了擦嘴,起身洗手的时候自然的一伸手搂住了我脖子,拉着我一起往卫生间走。
我没挣扎,知道他是有话跟我说不想被肖颂听到。
进了卫生间他就锁了房门,转身就将我扣在了门板上。
我惊的仰头看他,这个门咚实在意外,暧昧的气息直面扑来,我瞬间热了脸,“琛,琛哥哥?”
他手指头放在我嘴唇上,轻呼吸,提醒我不要出声,外面隔着房门传来肖颂的声音,“做什么,你们是兄妹,不要胡来,瞳瞳是我的女人。”
秦琛轻声笑,低头却眼神发亮的看着我,对外面的肖颂说,“我们兄妹说点事情,不想叫肖总知道,不可以吗?”
肖颂呵呵的了个小,使劲砸门,整个房间都跟着颤,过了会儿肖颂见我们没开门也就不再纠缠,脚步声走远,跟着就没了声音。
秦琛这会儿才凑过来低声说,“我怀疑肖颂身上有窃听器,他自己未必都知道,你看这个。”
秦琛拿了电话出来,上面一颗跳动的红灯十分灼眼,我盯着那个灯光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秦琛又说,“你也知道我在公司的地位,不得不处处提防,所以身上安装了反窃听的东西,刚才电话就一直都在叫,我就怀疑房子里面有窃听器,只希望没窃听到什么重要的信息。”
我着实被吓到了,我跟肖颂之间说了很多话了,那该说的不该说的,是否都被人知道了?如果是他安装的窃听还好,如果不是呢?
我问秦琛,“我是不是要提醒他啊?”
那个小心谨慎的人,怎么就被人装了窃听器?
秦琛摇头,“暂时不要提醒他,万一是他自己装的,你注意点就是了。”
我点头,心里焦灼,一想到被人监控了,就浑身难受。
这个世界,我们以为自己掌握了高科技就安全了,其实我们身处在高科技的顶端也最是不安全的。
天蒙蒙亮,秦琛在因为有事不得已离开,肖颂还没走,我们也没再说话。
他不知道在作磨什么,也一直没吭声,只安静的坐着,偶尔抬头看我一眼,再没了交流。
时间差不多我打断去公司,轰他一起出去,他才说话,抬头皱眉问我,“真的打算离婚了。不喜欢他了吗?走到今天可不容易,其实只要你说了在澳洲的事情误会就解开了,或许还有转机呢?顾子崧跟我多少年的交情了,了解不多,也知道那个人对感情很专一,或许是误会呢?我觉得?”
我不懂的看他,这个人之前不是一直想我跟顾子崧分开的吗,闹成今天这样他也该高兴啊。
我盯着他身上看,想找到窃听器的位置,可也看不出什么来,张了张口,心里话就没能说出来。
我又说,“我觉得这件事有点奇怪啊,顾子崧不会做这么下三滥的事情才对。”
是吗?可我认识的顾子崧可是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真是奇怪,怎么现在除了我自己,都在为他说情,难道错的真是我?
“肖颂,时间不早了,你该去公司了,我也有事情要忙,我们之前说得好事情如果还算数的话,那你就拿出诚意来,我们晚上在约好的地方见。”
他愣了一下,点头,“好!”
他先离开,我则叫来了黑子,询问窃听器那东西该怎么办,黑子给我电话安装了个app,告诉我他那边会发现,反复试验了两次我才安心去公司。
这一次记者没来,我还是从后门进来,盯着电脑上的股票走向,心口痛的难受,这都是钱啊!
秘书来了三次,催我去开会,虽然不是股东公司,可手下月都是一些老员工,说话是有权利,至少有些人到现在还没拿我当总裁看待。
我抱着文件要出去,座机电话就响了。
里面一阵尖啸,跟着就听一个小孩子对我呼喊,“妈妈,妈妈,我好难受,你为什么要毒死我啊,是我啊,我是你还没出生的宝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