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玉劝说我不要做傻事,可我现在做的哪一件事情是聪明能做的事情,我后悔对大叔那么好了,真的很后悔。
“宋姐姐,我知道该怎么做。”
我要离开大叔,必须离开,只是以前的离开是温和,我只想走,哪怕是伤害自己,可现在,我要还击。
我回来后,反复琢磨了这件事,可我还是想确定的去问了大叔。
开门见山,我直接毫不避讳地去了他的办公室,他一直在忙,偶尔抬头停下来看看我也不吭声,我自己冲咖啡喝热水,到了晚上九点多,他终于停下手里的工作起身走过来。
我躲开他的手,冷声问,“大叔,我爸爸的事情你能跟我说说吗?”
他眉头皱起来,毫不掩饰的一种厌烦表情在脸上,盯着我的脸看了许久才说,“是谁跟你说了什么吗?”
这种事情也需要谁跟我说,我自己自然有自己的判断,我爸爸出来了这是事实,并且能左右我爸爸官司的事情也没几个人,能叫我爸爸提早出来能在这里面获取利益的人也不多,猜测到最后我也只能想到大叔。
我不明白的是,他这么做了就没想过等于是打自己的脸吗,之前他多么义正言辞满脸正义的告诉我爸爸是坏人,是贩卖人口,是犯法,是他前后找了一个又一个关系将我爸爸送了进去,我当时多感激啊,可现在倒是好,竟然直接将我爸爸的救了出来,难道说他之前认为正义的事情都是假的吗?
我嗤鼻,问他,“大叔,你想过没有,我爸爸出来了,最麻烦的人不光是我,或许还有你。”
我爸爸那种无赖肯定不甘心就这么出来了销声匿迹,他想尽办法找到,不惜将事情闹大。
被扔进去他都没承认自己做错了,现在被放出来肯定更加嚣张,如今顶着一个正义的光环出来,肯定第一个先去找的是大叔。
并且,大叔现在的地位,难道就能叫王家看上了?
我真搞不明白,人真的可以突然之间就因为金钱坏到如此程度?
我说,“大叔,我爸爸肯定会来找你,闹起来谁都不好看,我不懂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眉头打结,狠狠吸口气,半晌才说,“谁告诉你你爸爸出来这件事是我做的?”
我冷笑,反问他,“难道不是吗?”
他没回答,只盯着我眼睛看了许久,跟着低头瞧自己手腕上的手表,吸口气说,“我要出去一趟,你在这里等着我,好吗?最多一个小时。”
这个时间他肯定是去医院看王信,而我就被晾在这里,跟咸鱼一样?
我还真没了耐性听他解释,我也站起身来说,“不用了,我自己回去,你去忙吧,家庭重要。”
他也生气了,在我身后低吼,“白优!”
我背对着他,不想去看他此时脸上真真假假的表情,一个连解释都不肯对我说半个字的男人,我何必还要珍惜呢,本来就是畸形的关系,我也不祈求我们能好好过下去,早闹崩了早散伙也挺好。
我说,“大叔,没事的话我早就先走了,再见吧!哦,对了,我睡得比较早,你最近都不要过去了。”
我快步离开,他也没有跟出来,甚至连一通电话都没有打。
隔天,我直接联系了金扇。
她那边呵呵的笑,跟着告诉我说,“先看了我给你的文件再做打算,不然又要说我欺负小孩子了。”
我想起来之前大叔撕碎的那份还在垃圾桶,家里没人收拾我也懒得懂,反正酒叟一个人,即便有垃圾也都收拾好了放在门口。
我挂了电话直接去门口放按照,那撕碎的文件就在垃圾袋的最底下,上面是各种腐烂的水果的,味道非常难闻。
我不顾一切的蹲坐在地上翻找,一页一页的放好,借着楼道里面微弱的光线看里面的内容。
这写的东西很多,很零散,但是我大致明白了,金扇去调查了我爸爸的事情,并且还写了萧然的身份,最后写了大叔最近动向跟王信的一些手段,我不是很懂她告诉我这些原因,但至少我明白了她的目的。
金扇想利用我,对付大叔跟王信。
而这些,是最为我参与进去的基础,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我不了解其中的事情如何做?
可金扇忽略了一点,这里面没有写柳然。
那个躲在背后,却已经无处不左右大叔思想的女人。
我打电话问金扇,“你不知道柳然吗,我记得之前你跟我说过她的吧,为什么这文件里面没有。再就是,你说的这些是否是真的我都无法确定,如何就能答应你跟你合作对付大叔?”
金扇哈哈大笑,“还真是聪明啊,我小看你了,是否相信是你的问题,反正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实在不相信也没关系,自己去证实啊,我不急着跟你合作,有段时间耗下去,反正现在被限制自由被当做猴子一样耍着的人是你不是我,你就好好在秦肖身边不是很好吗,是否能够证实我说的话是真是假也看你自己的本事了。恩,我等你下一次的电话,别叫我失望啊。”
挂了电话我陷入了极大的为难状态,这个事情,真的叫我无法抉择。
大叔对我多好不是看不到,可他对我的坏也是切实存在。
现在他是王信的丈夫,我是他的情妇。
我一个大活人被两人操控,出去不是,留下不是,连一个最忌吗做人的权利都被剥夺。
可大叔对我又如何?
他是给我衣食住行很多便利,可这些是我真正需要的吗?
在很多是是非非面前,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一个痛快?
如果他在将我爸爸放出来之前通知我一声,都未必是这样的结果。
我深吸口气,看着时钟一点点走动,心也跟着渐渐提了起来。
金扇说的也对,我想知道她上面说的是否是真的,只能依靠自己来证实。
一旦证明大叔真的亲自操控了这一切,伤害最深的却是我,那我真的不会有任何手软。
当即,我打了电话给他。
大叔没接,半小时后,他来了。
他每次过来都会提一些东西,这一次空手而来,脸色还有些不好。
我走过去仰头看着他,像一把锋利的毒针,深深的刺进他的脸。
我跟他,竟然已经走到了针锋相对的时刻。
心软片刻,我到底还是硬着心肠问,“你舍得离开她了吗,来我这里做什么呢?我打电话只是想追问你一些事情,不用过来的。”
他很是疲倦的一点头,扔了手里的包,拽着我往楼上走。
我厌倦了他的一声不吭,更加厌烦他碰我,狠狠推他,他力气更大,打横将我抱起来。
每一次在床上他都关心我的感受,可这一次,他粗暴的像个禽兽。
我痛的尖叫,他仍不肯将我松开。
几次后他才将我放开,大口喘息的将我压在身下,叫我动弹不得。
我仰头望着天花板,白花花的一片,苍茫的犹如我此时的心。
伤痕累累的心口上早已经血肉模糊,分不清是皮肉还是心脏。
他说,“想走吗,我不会放你走的。”
我无望的一点头,泪水在眼圈里面打转,始终是没落下来。
人啊,要是硬起心肠来,当真是冰川钢铁,任由他此时一样。
我们是互相伤害的可怜人。
他又说,“你爸爸这件事我不会解释,总之事情我会处理,你怎么想都无所谓,想走是不可能的,你走到哪里我都会找到你。”
他起身,无情的拽了衣服离开了。
我任由身上的温度一点点变冷,冷的我浑身颤抖。
深夜,我发起了高烧,勉强睁眼看着头顶上的灯,昏黄,混乱,好像整个世界都在跟着我乱转。
不知道是谁在身边忙,帮我倒水,给我擦身子,喂我吃药。
我闻不到那个人身上的味道,感受不到手上的温度,只觉得他很熟悉。
是做梦还是我胡思乱想,我怎么觉得他是大叔呢,大叔不是对我特别的凶狠吗,扔下我就走了,完全没估计我的感受,那我现在生病了,是生是死,他又何必在乎?
我拽住他的手,祈求的哼唧,半晌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大叔,不爱我就放我走,不要伤害我,成吗,当我是狗就行,我不想做人了,太累!”
手腕僵硬,反手将我的手握住,后来他说了什么,我都没听到。
我高烧了一个晚上,终于在天亮的时候好转,温度降下来,也舒服了不少。
我起身,盯着茶几上的药跟水杯,无力的摇头。
大叔是来过了,可是他没留宿,照顾我睡下后还是离开了。
说到底,还是那个家重要。
我起身开了窗子,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雨,满地的水,清晨的阳光很好,刺的我眼睛睁不开,我还是想看向远处,视野开阔,心情也好了许多。
发烧过后,身体异常疲倦,我给自己做了小米粥,一颗白鸡蛋,就着咸菜吃的满嘴香。
病愈后的第一件事,我去了王信的医院。
以前我总喜欢躲着,遇到事情了就藏起来,现在发现,藏起来没用,我要正确面对,尤其是王信将这个人。
她以为我躲起来就是怕了她吗,其实不是,我是不想给大叔添麻烦,可现在我还在乎谁?
她不来惹我,那我就来招惹她,反正我一无所有,死了就死了,她呢,拥有的太多,才最怕失去。
我提了水果,在医院门口买的很便宜的金桔,味道还不错,我一路走一路吃,到了医院顶层已经迟到差不多,留给她的是一袋子桔子皮。
我坐下来,盯着王信雪白的脸看了好久,直接问她,“你活的那么艰苦,为什么不好好行善事,非要给别人添麻烦吗?哦骂我好像有点懂了,你就是觉得自己过得不好,所以看别人过的好就嫉妒,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