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碍事。”身为雄性,自是不愿让雌性看到自己受伤后的柔弱一面,这样就会显得特别没气概。同时还容易降低在雌性心里的好感度。
“你别藏着,让我看看。”白乐乐见希斯有意闪躲,不免急得拔高了音量。
希斯拗不过她,不得不把手伸出来。
“哇,怎么烫了这么大一块?”
皮肤上面红红一片,皮让她给挠了个稀巴烂,里面那腥红的血肉看着特别触目惊心。
白乐乐就那么看着都疼,还别说就伤在了希斯的身上。
“刚刚有块木炭不小心落在手上了,所以才这会这样。”
“你怎么那么笨?”
白乐乐懊恼的骂了他一声,希斯非但没有生意,反而觉得挺高兴的。因为从小雌性刚刚的话气可以听出,她是因为在意他才会这样说。
“手都成这样了,你还盯着我干嘛呀?”白乐乐真觉得他是被烫傻了才这样,换任何人哭都来不及,他还傻不啦叽的在笑。
“不疼。”
希斯心里被小雌性看得暖暖的,柔柔的,宝蓝色的眼眸顿时散发出阵阵迷人的星光。
“鬼才会不疼,你有没有药?”
“没……”
“那有没有东西包扎?”
希斯还是摇了摇头。
白乐乐无语,起身,扭头往周围看了看,发现洞里确实没有什么可以治愈希斯伤口中的东西,叹了声道:“走吧。”
“去哪?”
“我看看附近有没有什么草药之类的东西,你这伤很严重,必须要敷药才行。”
希斯低着头“哦”了一声,随后就像个孩子似的跟在白乐乐的身后。
白乐乐打着火把,认真专注的在树林里寻着草药,希斯则像护花使者般的守在她的身后。稍微发现有啥不对劲,他就仰脖“嗷呜……”一声怪叫,吓得周围出来觅食的兽类都不敢往这靠近。
“哇,好漂亮啊,这个季节怎么还有萤火虫?”
白乐乐忍不住将手里的火把放下,伸手轻轻去碰了碰那只从眼前飞过会发光的虫子。随后,它的同伴就像火星儿似的纷纷扬扬都飞了出来,它们布着长阵,就像星的河流。又像遍布在夜空中的银线,到处散发着点点萤光,令人迷醉又向往。
原来小雌性喜欢看火炎虫,希斯以前不觉得火炎虫有多漂亮,不过现在它倒映在阿白眼里的却完全不一样。
亮亮的,闪闪的,使得阿白的眼睛也跟着好看了无数倍。
“喜欢吗?我去给你抓几只回来。”
话落,希斯就跟耍宝似的在空中又舞又跳起来,明明手碗都受了伤,却还是不管不顾。
“不要抓它们,让它们飞在空中多好看呀。”
希斯一窘,悻悻的说:“那我陪你一起看好了。”
“不行,我该回去给你上药了,万一你伤口感染,那可就麻烦大了。”
希斯点点头道:“好,那明晚我再陪你来。”
两人再次回到洞穴,白乐乐就将带回来的草药摘好放到石罐里,用棍子将它舂碎,然后让希斯把胳膊伸出来。
希斯很听话的照着她说的去做了,待药弄上去的时候,他便微微的皱起了眉头。即便如此,也没往后缩,更没吭一声。
白乐乐抬起头朝他认真的问:“疼吗?”
希斯摇摇头,装得很深沉的模样说:“不疼,凉凉的,很舒服。”
“那就好。”
白乐乐没有怀疑,等把药敷得差不多了,她又把穿在自己身上的衣服狠狠戳个洞,接着吃力的撕下一块来。
希斯看得咋舌,想说什么,白乐乐却一脸严肃的朝他叮嘱:“绑好以后就不要乱动,明天还要继续换药。”
“你的衣服……”
“反正我穿着很大,撕一块也没有影响。”
希斯埋头思考了半晌道:“要不我拿去帮你改改?”
“不用,如果有针线,我自己可以做。”
针线?
希斯抿紧薄唇,又一次犯起了难来。
针线这东西,也只有人类和半兽族才有,他们兽灵族的可不会用这个玩意儿。
如今小雌性很需要,他要怎么才能替她弄到?
难道……
“喂,你在想什么?我可跟你说,你要再逼我结侣,我可能会让你这只手彻底废掉!”
白乐乐见希斯又盯着自己入神,以为他是在想不该想的东西,吓得她连忙用最认真的表情去恐吓他。
希斯从早上强迫过白乐乐以后就有些后悔了,所以,现在他并没有想过再去惹小雌性不高兴。
况且,她刚刚又一心一意为的为他包扎伤口,他更是不会再去伤害她了。
当即宠溺的对她一笑道:“好,我不碰你。”
白乐乐:“……”
这么好说话?难道真是被自己惊人的气势给吓着了?
白乐乐心中一阵小小的得意,却不敢表现得太明显。
支支吾吾了几句,似想到了什么,连忙把挂在脖子上的东西取了下来:“喏,上次你给我的,我都忘了还给你。”
这是昨天她在泡温泉时希斯拿给她用来呼救的骨哨,昨天一路都是匆匆忙忙的她也忘了这茬,否则也不会到现在才记起。
希斯看了看她握在手里的东西,目光陡地有几分阴郁起来。
他亲自送给小雌性的东西,她不希望她这么快就还回来,这会让他觉得,她在拒绝自己的好意。
“怎么了?”
白乐乐没明白气氛怎么一下就变了,她莫明其妙就有了一种紧迫感。
“收着吧,以后对你还有用。”
“可这是你的东西。”
“我不需要,你拿着它,无论何时何地,兽灵族的人都不敢伤害你。”
“呃……”听着好贵重的样子,白乐乐更有点不敢要了。
“睡觉!”
不容她再过多争论,希斯就往干草堆里躺下了。他闭上眼睛,睡得很规矩,给白乐乐留了很大一片空间,这样小雌性就不会像先前那般畏手畏脚的缩成一团了。
睡就睡吧,难得他今晚上打算放她一马,她得趁着机会睡个安心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