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说的族群名字,燕黎站在原地微微呆滞了下,也不知他们去勘察鹫英族的地形,怎就将别的族的王给带了回来。
燕黎回过神来,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默夜他们是刚回来,也正准备去找燕黎,迎面撞上,没等默夜和知白说话,狮皓高兴地蹦跶上来,“燕黎,我们和灰熊族谈好联手了,他们要跟我们一起去对付鹫英族!”
燕黎看向三个虎背熊腰,身子壮实得很的陌生兽人。
看到他们的体型,燕黎有些被吓到。
默夜他们的人形光高度就快接近两米,比燕黎高处一个头,可会灰熊族的兽人比默夜还要高出一个头之多,估计都有两米之多。
雌性们站在他们的面前,跟只小白兔没什么区别。
“挺……挺好的,让你们找到一个能联手的族群。”燕黎在灰熊族的高大的身形上回过神来。
默夜邀请灰熊族的兽人一起谈进攻鹫英族村子的事,灰熊族的兽人并不擅长交谈,长得虽然很大一只,但看上去却有点憨憨的。
默夜将计划说出来,灰熊王用着缓慢的速度点了点头,应:“好~~”
一个好字,他都用比常人多两秒的时间。
这么高大壮实的身体,却有这样的反应,燕黎以为所有的兽人族群,都是带着紧迫感,凶猛,与认真。
可在灰熊族的身上,燕黎就看到了憨与迟钝。
这种反差萌,十分有意思。
燕黎一直盯着他们看,眉梢扬起了慈母般的微笑。
默夜在说计划时,时不时眼神都瞥向燕黎。
眼里只有灰熊族的燕黎,完全是没注意到默夜的神色。
知白看着他们俩的眼神,抱着看戏的态度,看破不说破。
将计划说完,灰熊王缓缓站了起来,“知道了~等到那天~我们会来找你~先回去了~”
默夜轻轻颌首,将灰熊王与他的族人送到营地外。
燕黎看着他们缓慢的脚步渐渐走远,小声咕哝,“他们在天黑前能回到族群吗?”
“担心这个做什么?”知白不解问。
“他们走路好慢。”
“遇到敌人时,就跑得快了。”
知白想起他们去见灰熊族时,他们正巧在解决朗蝗虫,比他们兽形还要打上许多的兽形,一掌挥到朗蝗虫的头上,那个朗蝗虫的头直接被打飞。
他们当时直接被吓傻,拥有这么蛮横力量的兽人,他们还是第一次见。
也幸得这个族群的外形与他们的内在一样,老实,慵懒,不爱争夺,若和这样的一个兽人族群为敌,会是一场硬战。
“能在阿蒙德这片大陆生存应该是有自己的办法,只是,真可惜没能看到他们的兽形,一定很可爱。”
可爱?
你怕不是对可爱有什么误解。
知白心里想。
“燕黎。”默夜喊道。
燕黎回过神来,“嗯?”
“我们和灰熊族制定的计划怎么样?”他问。
燕黎刚才注意力虽然都在灰熊王的身上,可该听的还是有听,作战计划她是知道的,她朝默夜竖起个大拇指,“很赞!不出意外就算不能大获全胜,也能打鹫英族个措手不及。”
夸奖让默夜唇角扬起了个细微的弧度,“燕黎,我们鹫英族的仗,你能别去吗?”
“默夜,你是担心我受伤?”燕黎笑容微微僵住,神情肃穆起来。
知白察觉到他俩的气氛不对,站出来说话,“你在想什么,知道燕黎对我们来说有多重要吗?战场上不能没有她。”
说着支起手肘,撞了下默夜的腹部,递了个眼神给他:老弟,你这样是追不到伴侣的,不能这样做。
默夜没有理会他,回应燕黎的话,“是的,燕黎,我从来不知道什么是害怕,可看到你受伤,我第一次感觉到无力的恐惧,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害怕得浑身发抖,我不想再经历那样的感觉。”
众人:“……”
太直白了吧!
这话说得。
狮皓心里不住高兴,他想现在就回去告诉夜凃:王,我们的默夜大人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燕黎也被默夜的直球给吓到,他就差没把‘我喜欢你’四个字直白地说出来。
而燕黎这棵老铁树,听到这话,心里竟跟吃了蜜一样甜,这……说好的感情封印呢?!
面对默夜柔情的眼神,燕黎有些许羞地避开,清咳了两声,“嗯,我已经接收到你心里的害怕,但我还是不能答应你提出的建议。”
“燕黎……!”默夜急了。
“等我话把话说完。”燕黎打断他的话,“我明白你的担忧,也接受你对我的担心,只是我无法做到,你们在前方厮杀,我在营地里提心吊胆地等你们回来。所以,你们负责前阵杀敌,我在后方率领援兵,如果你们大获全胜,我与援兵接你们回家,如果,你们陷入苦战,我与援兵与你们冲锋陷阵。”
“默夜,我答应你,为了不让你再陷入那样的恐惧之中,我会经历保护好自己,就算胜利,我也会站在绝对安全的地方,绝对不像那晚大意。”燕黎言辞凿凿,目光如炬。
她的坚韧与真诚,让人无法不去接受。
默夜闻言,松了口气,唇角染上笑意,“好。”
燕黎也开怀地笑了笑。
“要不打完这一仗,你俩回去就结为伴侣吧?”知白突然道。
燕黎白了他一眼,“这种祝福固然是好,可是,在我们那边说了这些话,往往会发生不好的事!”
想起以前那些看过的话本,那些将军说:“等这一仗打完,我就回来娶你”,结果没一个能回来。
“什么不好的事情?”知白不懂问。
燕黎:“就是不好的事,总而言之以后在重要关头,不要随便许承诺什么的,赢了再说。”
“赢了就能说?”默夜似确定地问了句。
燕黎在他说这句话的那一瞬间,看到他的金眸里闪过一丝的狡黠,她愣了下。
明明是第一次从默夜的眼睛里看到这样的表情,可为何有一种无比熟悉的感觉,胸膛突然闷闷的。
她一头雾水地拍了拍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