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总统复辟改当皇帝的事情,已经在第一时间传到了齐国的各个城市。
这总统本来就是原先的皇族后裔,当皇帝在每个州郡的官吏眼中那是理所当然。
他们早就看不惯那些泥腿子一样的人跟这些官吏们平起平坐,这皇帝一出来,那是不是就说明该跪的还得跪,老爷还是老爷,你是泥腿子还是泥腿子。
这个千古不变的道理,是不可能改变的。
悬镜司那帮子人当真的是该死,竟然敢改变了这个历史的规矩,不找他么的麻烦,找谁的麻烦?
在京城里传出来皇帝要重新的登基的消息之后,齐国的各个州郡就开始了对悬镜司人员的大力清洗。
所以,悬镜司也在第一时间陷入了沉寂的状态。
所以,这消息传递的速度,是慢了一点。
陈凡在接到第一份关于王都的消息时,他已经到了齐国的边境了。
还好这个谍报人员悍不畏死的冲了出来,才把要命的情报传个给陈凡。
想要回王都,岩城是必经之路,现在岩城的主官已经下令,封锁了整个边境的交通要道。
他们知道陈凡在得知消息之后,会在第一时间从这里赶回去,他们要做的就是把陈凡的人给拦下来,好押解陈凡进京。
陈凡不是坐以待毙的人,他在知道了大致的情况之后,从马车里跳了出来,然后跟随行的人说道:“你们现在全部转入地下,分别回京,我们这一行的人太多了,目标太过的明显!”
悬镜司的人都懂,自己这些人加在一起也不是陈凡的对手,所以他们很自觉的没有说任何的话,也没有做挽留的意思,就地解散,至于那辆黑色的马车,则被李大壮赶着,义无反顾的进了岩城。
陈凡展开轻身功夫,直接从一边的山上进了岩城。
他在担心郭老三一行人。
郭老三早就不是那暗中隐藏谍报人员,在竞标之后,郭老三就成明谍。
只要钢厂不受到冲击,陈凡就不用太过的担心。
趁着夜色,陈凡悄悄的落在了钢厂。
这钢厂的位置就是当初大战蔡小花他们的位置,郭老三稍微的改造了一下,就成现在的样子。
陈凡浑身黑衣,一落地,就感觉有危险的临近。
“咻!”
一支悬镜司特质的羽箭擦着陈凡的脸颊落在了不远处的土地里。
“是我!”陈凡开口,悬镜司的人都认识陈凡,在听出是陈凡的声音之后,纷纷从暗中跑了出来。
“大人!”
“郭老三呢?”陈凡沉声问道。
“郭大人受伤了,在里面养伤呢!”
这个属下带着陈凡见到了正躺在床上的郭老三。
郭老三伤的很重,他的整个身体都缠着厚厚的绷带,绷带上面隐隐的渗透着血液。
“怎么回事?”陈凡生气的看着那群围在郭老三身边的人。
“县长先把郭大人给骗了过去,把郭大人给关了起来,严刑拷打,他们的目的很明确,就是为了要炼钢的配方,我们也是费劲了心思,损失了好几个兄弟才把郭大人给抢了回来!”那个属下眼睛里都是悲愤,他从来都没有想过那看着文质彬彬的县长竟然如此的狠毒。
陈凡难过的看着郭老三,这个号称是岩城第一讼师的男人,他的嘴唇受到了很大的伤害,整个嘴唇都被割裂了,露出了森森牙齿。
“大人!”郭老三发出了微弱的声音,他的喉咙也受到了伤害,说话已经不清楚了。
在众多的悬镜司人看来,郭老三之所以一直吊着一口气不死,就是因为还没有等到陈凡。
陈凡来了,郭老三也就要死了。
“别说话,我现在救你!”陈凡阻止了郭老三,他一边的拆卸郭老三身上的绷带,一边跟着郭老三说着一些以前的事,战场上的事。
直到把郭老三整个身体上的绷带都解开之后,陈凡从自己的兜里拿出了一个塑料的瓶子。
这个东西可是宝贝,陈凡现在也不是很多了,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他一直舍不得用。
郭老三整个身体上已经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他就像是是受到了凌迟一般,全身是伤痕。
陈凡轻轻的把那蜘蛛的血液抹在了郭老三的身体上,他的速度很慢,但是很到位。
“你放心了,我不让你死,那么你就死不了,你们不知道的事情还多了,只要你不是脑袋掉了,我都能给你治好!”
大约过了两个小时,郭老三整个人的身体就跟被裹了一曾的塑料薄膜一样,明光发亮。
“你好好的休息吧!”
陈凡的药十分的管用,虽然刚刚的抹在了郭老三的身上,郭老三已经感觉到那流失掉的生命力已经回来了。
“谢谢大人!”郭老三挣扎着想要动一下,被陈凡给按住了。
“这药十分的珍贵,你最好别动,要是碰到了伤口,不能保证还有药可以救你!”陈凡摇了摇已经空了的瓶子。
郭老三很清楚,陈凡的药绝对不是普通的药,要不然也不会在这么快的时间里让自己的身体有如此明显的反应。
他眨了眨唯一还能只有活动的眼睛,对陈凡表示了自己的感谢。
屋子的外面已经围了一大群的人,他们都在等着进去看一下郭老三。
“先让老三休息一会儿,他没有大事!”陈凡脸色很不好,他也没有想到,这个岩城的县长竟然如此的残忍。
“大人,我们要给郭大人报仇,去杀了那个狗官!”一个下属早就憋不住了,要不是一开始郭老三严禁他们出去,恐怕这个时候整个岩城早就血流成河了。
“张谦呢?”陈凡忽然想到了另外的一个悬镜司的负责人。
“张大人被杀了,就是张大人在第一时间把消息给我们传了过来!”
“好了,以后的事情等到郭大人醒来之后会给你们安排,你们现在先休息!”陈凡检查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对郭老三的安排,他十分的满意。
陈凡没有理会这些人,他独自一个人悄悄的离开了钢厂。
他要去找那个县令算账,敢如此的对待他的人,到底是谁给了这个县令这么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