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启拉拢着一张脸,显然气的不轻:“刚才那黑衣人嘴里和衣领都藏的有毒药,我审问他的时候,拨了他的毒牙,却没注意到他衣领还有毒,幸好另一个兄弟发现的快,将衣领从他嘴里抠了出来,但那个黑衣人现在半死不活,我根本没法审问。”
步青枝轻笑:“没问题,带我去看看!”
芳华阁是一个很大的院子,主房旁边有个侧间,杜启刚才就这里审问的黑衣人。
现在黑衣人双手双脚被捆住,两眼瞳孔涣散无神,死狗一样躺在地上,显然是快要死了。
步青枝毫无压力的摆了摆手冲屋内的一个侍卫道:“去拿一个烤焦的馒头。再准备一缸盐水。”
那侍卫没有动,第一时间看了杜启一眼,杜启冲他点点头,那侍卫才下去准备东西。
“把那个烤焦的馒头捏成渣渣,给他吃下去,然后给他灌盐水,让他把毒药吐出来。”
步青枝并没有亲自上手,那些侍卫个个是好手,不一会那个黑衣人就吐得满地都是。
直到一大缸子盐水灌完,那个黑衣人差点没把苦胆吐出来。
“你……”那个黑衣人愤恨的盯着步青枝。
步青枝双手环胸,气定神闲的回视着黑衣人。
“你们是不是还没逼供出什么?”
杜启神色难看点头。
要是逼供出什么,就不会找步青枝过来救醒黑衣人了。
步青枝眼珠子一转:“那是你们不会逼供,我给你们普及一些刑罚,剥皮,腰斩,车裂,俱五刑,凌迟,缢首,烹煮,宫刑,刖刑,插针,活埋,鸩毒,棍刑,锯割,断椎,灌铅,刷洗,弹琵琶,抽肠,骑木驴”
步青枝一下子说了一堆刑罚,末了她又补上一句:“你们可以一一试个遍,多种选择,我就不信没有一个适合他。”
一开始,屋内的人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可步青枝越说他们的脸色越难看。
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魔鬼?
这么多刑罚,是人能想出来的吗?
那个黑衣人的脸色忽白忽红,盯着步青枝的眼神恨不得要吃了她。
“你,你这个贱……人!”
相对于黑衣人的愤怒,杜启表现的就比较好奇:“骑木驴不是女犯的刑罚吗?”他的视线落在黑衣人身上:“他是男的,这个刑罚应该用不了吧。”
“谁说的?”步青枝蹲在黑衣人的身边,拍了拍他的屁股,冲杜启一阵挤眉弄眼:“这里就可以!”
‘轰!’
听懂步青枝话中隐晦的意思之后,杜启脸色爆红。
那个黑衣人显然也听懂了,被困成粽子身子用力扭动,像一只濒临崩溃的鱼儿,宁死反抗。
步青枝两眼一亮:“就用这个刑罚,你看,他害怕!”
“这....”杜启一脸犹豫,这个刑罚也太……太……
“啊!杀了我,杀了我!”
黑衣人刚才被催吐那么多次,嗓子早已经沙哑无比,但吐出来的字却异常清晰,他现在真怕,杜启会听这个疯女人的话,给他用这种难堪的刑罚。
眼看黑衣人攻势可破,杜启也不傻,连忙吩咐身边的手下:“明一明二,你们两个去准备刑罚。”
说完他又转向另外两名守卫:“明三明四,你们把他的衣服扒了。”
黑衣人脸上青筋暴露,剧烈的摇头:“我求求你们,杀了我!”
不等杜启开口,步青枝眯着眼微微一笑:“那你还不赶紧说是谁让你杀步红稍的?”
黑衣人愣了:“谁是步红稍?”
杜启骂道:“你刚捅了人一刀,这么快就忘了?”
听完杜启的话后,黑衣人脸上的表情由疑惑变成了错愕:“她不是步青枝吗?”
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步青枝左手拖着下巴,语气变得危险无比:“你是说,你要杀的人,是步青枝?谁下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