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氏神色一冷,冲一旁的步红稍使了使眼色:“傻站着干嘛,还不去旁边守着点?”
步红稍手指甲狠狠的掐着手心,面纱下的嘴唇被咬的发红,面上却乖巧的点点头。
自从她的脸被毁了之后,在家里的地位直线下降,窦氏和步长宁几乎将她当丫鬟使唤。
这一切都是步青枝害的!
她慢吞吞的后退,眼神却留在了远方交代的窦氏和步长宁身上。
哼,这一对母女,想要说什么,她也知道几分。
事情还是要从前几天,她偶然听到午睡中的步长宁呓语,才知道原来步长宁一直喜欢离凤渊。
还知道了一件了不的事。
之前她将步青枝的脸划破,推入悬崖,其实是被一封信引到了步青枝所在的地方。
她一直怀疑自己被人当刀使了,那天听了步长宁的呓语之后,步红稍才知掉原来一直把自己当刀使的人,竟然是步长宁。
步长宁原本顶着一个郡主的称号,和离凤渊也算门当户对,即便知道步青枝和离凤渊有婚约,她也没有将步青枝放在眼里。
甚至不屑欺负步青枝。
可是一直存在感很低的步青枝突然大放异彩,还即将要和渊王完婚了,步长宁也快绷不住了,干脆撕掉冷面美人的表皮。
步红稍脸上闪烁着冰冷的笑容,她起先还担心自己在府中地位越来越低,无法报复步青枝,现在有了步长宁的加入,总算报仇有望了。
她摸着面纱的凹凸不平的疤痕,眼中的恨意越来越明显。
另一边,窦氏正满脸愁容的看着步长宁。
“长宁,你最近的脾气越来越不好了,你不是说那些世家公子最喜欢一尘不染高洁无双的世家千金了吗?你最近可是越来越急躁了。”
“娘!”步长宁嘟着嘴:“我讨厌步青枝!”
窦氏摸着步长宁的头发,语重心长的说:“我知道啊,你一直不喜欢她,可平时你不是都无视她的吗?这几天你怎么老是跟她作对......”
步长宁一言不发,月光如水倾斜在她的脸上,将她的神情渲染的更加冷冽。
窦氏的语气也越来越慎重:“长宁啊,娘不得不说说你,她马上就要嫁给渊王了,她成了渊王妃,到时候咱们国公府也跟着沾光,你要跟她和平相处,甚至好好的跟她搞好关系,让她给你物色一个人品家世具佳的公子。”
窦氏自从被步青枝好一番教训之后对步青枝的手段实在是颇为忌惮,她现在只盼着步青枝顺顺利利的当上渊王妃,然后带一带国公府。
毕竟现在的国公府说好听,那是国公府其实连一个五品官儿的府邸都不如。
听了窦氏一番絮絮叨叨,步长宁再也不复人前那冰洁高冷的模样,她眼中仿佛染着一簇火苗,声音也愈发狠厉:“娘,你还说女儿变了,这段时间您张口闭口步青枝的,到底我是您女儿,还是她是您女儿啊?”
窦氏没有想到自己这番好心安慰,竟然惹来步长宁如此激烈的反应,她急忙看了四周,压低了嗓子道:“你小声点,这里可是皇宫,你有什么,回到家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