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很快就接听了,那边师傅还没有说话呢,邓大军就扯着嗓子问道:“喂,师傅,你们把通信塔载到哪里去了……啊?什么?载到原山镇去了?”
邓大军瞬间懵逼,惊诧道:“怎么载到原山镇去了?不是叫你们载到富利镇吗?”
“什么?搞错了?怎么会搞错呢?我明明开的派单地址是富利镇的啊?”
那边师傅明显没好气地说道:“你自己瞧瞧到底是派的什么地址?还说我们载错了?”
邓大军一愣,记得派单的时候自己恰好接个电话,这会儿也说不清到底是不是派错了,便冲电话里叫道:“师傅,通信塔是载到富利镇的,不是载到原山镇的。你马上叫大家把卡车开到富利镇来!”
邓大军说着就挂了电话,心里叫道:“妈的,这都是什么事啊?怎么载到原山镇去了?明明就打算要屏蔽原山镇信号的。”
邓大军心里疑惑,就把车停在了路边,翻开手机。一般现在通信公司的操作后台在移动端都是有app的。
邓大军打开app,一瞧,登时瞪大了眼睛,还真是自己派错地址了啊!邓大军一下就无语了。
接下来,邓大军就给罗天富打电话。
“喂,天富啊,实在不好意。他们师傅把通信塔载到原山镇去了……”
才刚刚说到这里呢,罗天富就大叫起来:“什么?载到原山镇去了?老邓,这是什么意思啊?不是说好的……”
邓大军连忙说道:“天富,你不要激动。是我今早派单的时候急急忙忙,把地址点错了……不过这会儿已经没事了,我已经给师傅打了电话,叫他们立马掉头,把通信塔载到富利镇来!”
罗天富这才松了一口气,不过转念一想,不对啊!原山镇那小子不是费尽心思想把通信塔建在原山镇,这通信塔载过去了,怎么能轻易让把通信塔运走的?
罗天富立马大叫道:“哎呀,老邓,不好了。到嘴的鸭子怎么能容飞了,那小子一定把通信塔拦住了,不让出原山镇呢!”
邓大军何等聪慧,听罗天富这样一说,,登时明白过来了。那小子可是个狠角色呢,保不准其中要出岔子。
“天富,那怎么办?”穷山恶水出刁民,来了这儿可是人家的地盘,邓大军不免心虚。
没曾想罗天富愤恨地说道:“老邓,你不要担心。那小子打了我俩,老子还没有找他算账呢!趁这次机会好好教训他狗日的一顿。你等着,我马上在咱们镇上叫几个彪悍的,杀过去摁住他。”
罗天富大大咧咧地说着,言语中透露出极度的嚣张。头次在城里,他是一个人,这才着了那小子的道。今儿自己特意叫了人,可是有备而去的。
“好的,那小子实在太嚣张,确实该好好教训一顿。”邓大军也在心里愤恨地说道。
于是,他把自己的位置说给了罗天富,让罗天富带些人过来,和他汇合,然后一齐杀向原山镇。
“麻逼,那小子如果不放卡车走。老子分分钟踩死他!”罗天富凶狠狠地说道。然后就挂了电话,立时去镇上找人了。
每个镇上都不免有小混子,专干打架斗殴的事情,富利镇同样有。罗天富恰好和这些人认识,当即就叫了五六个黄毛混混,然后开了一辆破皮卡,就风风火火去和邓大军汇合了。
再说原山镇的镇民个个脸上洋溢着喜庆笑意。正瞧着乐呵呢,就见为首那名师傅接了个电话,然后眉头一皱,就爬到了大卡车上,把大卡车发动了起来,看那架势是要开着大卡车走了。
大家伙儿一下子就纳闷住了。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师傅,这是干什么去啊?是不是马上要安装通信塔了,你们要拉到哪座山头去?”
不料那个师傅自顾自很不爽地叫道:“妈的,这算什么事啊?开个派工单都能开错地址?逗我们几个玩儿呢!”
师傅本来对邓大军心里就有气,这会儿感觉被戏弄了,挂了电话就骂开了。
“师傅,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不少镇民听着更加纳闷了。
师傅这才伸出脑袋冲众人说:“实在对不住,那个什么玩意经理把地址开错了。这通信塔本是建在富利镇的,我们拉错地儿了?”
这话一出,大家瞬间就全怔住了。紧接着就哄然炸开了。
“这、这怎么可能?明明通信塔就是建在原山镇的,怎么会建到富利镇啊?”
“是啊,富利镇就是一个小镇,而且山头矮许多,怎么可能把通信塔建在那里,信号根本就发射不出来啊!”
“就是就是,小波老板可是亲口告诉我们的,通信塔是建在原山镇的。”有不少镇民信誓旦旦地说道,他们把刘小波的话当圣旨,深信不疑呢!
这时候齐镇长也走上前去,问师傅道:“师傅,是不是搞错了啊?通信塔应该建在原山镇才对啊!”
那个师傅正心头有气呢,便气呼呼地说道:“没搞错,那个什么玩意儿经理刚刚打电话来呢!这不,叫我几个立马把通信塔载到富利镇去!”
齐镇长听到这里,不知道是真是假,怔愕住了。在场的这么多镇民也个个懵逼了,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瞬间全把目光投向刘小波。
具体是什么原因,小波老板应该知道啊!现在小波老板无疑就是他们的主心骨。
刘小波气定神闲地站着,见大家都把目光投向了他。他便站出来大声说道:“谁说同通信塔是建在富利镇了,明明就是建在我们原山镇的。”
“对对对,就是建在原山镇的。”大家伙儿频频点头,跟着附和叫嚷道。小波老板都这样说,那铁定不会假。
那个师傅一脸难色,说:“小兄弟,你这不是为难我吗?刚才通信公司网络建设部的那个经理,唔,就是叫邓大军的,刚刚给我打了电话,明确地说是通信塔建在富利镇的。”
刘小波嗤之以鼻,骂道:“那个邓大军是什么鸟,就是一嗑药的,说的话根本就不能信。”
“这……”卡车师傅不料刘小波对邓大军直接就开骂,一时间语塞,支支吾吾为难说:“要不这样……我再给邓大军打个电话……确认一下……”
刘小波这会儿大踏阔步走上来,把手一抬,大气地说道:“不用打电话了,这通信塔铁定是要建在原山镇的。竟然已经载过来了,我们就先卸下来!”
刘小波言出必行,一点也不客气,朝镇民招了招手,那些镇民哄一下子涌上来,就把几辆大卡车给围住了。
看这架势,是打算强行把通信塔的组件全部卸下来了。
几个师傅把卡车都启动了,但苦于被这么多镇民围住,也不敢开动,被逼得只有把火熄了。
紧接着,这些镇民一哄而上,就爬到了卡车上,把通信塔的组件朝下卸,几个师傅当即瞧傻眼了。
很明显,这些镇民是强行卸下通信塔组件,拦着他们不准走了。但苦于这是人家的地盘,自己也不敢说什么啊!
“哎,这都是什么事啊?这可怎么办啊?”几个师傅只有干着急的份儿。
就在刘小波指挥着镇民忙着卸通信塔时,镇头的公路上快速开过来了两辆车。最前面的是一辆黑色私家轿车,后面的是一辆皮卡车。皮卡车站了五六个黄毛混子,个个手里握着一把锋利的刀子呢!
“吱啦——”两辆车子几乎是冲到了人前,来了个急刹,一下子停了下来。几乎是同时的,私家车车门打开,跳下一个气急败坏的男的。皮卡车上几个黄毛先就晃动着锋利的刀子跳了下来,紧接着从驾驶座里钻出个男的。
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匆匆赶过来的邓大军和罗天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