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老钱走到后台之后,他就离开了。
这里就像是古代电影里的四合院一样,实木红漆,房檐下还雕刻得有各种祥瑞的雕刻,不过在这阴风阵阵的环境下,感觉更是阴森。
正对面应该就是主厅,大门两边挂着珠帘,里面的烛光忽暗忽明,将鬼主曼妙的身姿印在了窗户纸上,你别说,这一眼看去,还有点佳人盼郎归的感觉,要是里面不是鬼主,而是胡娘的话,那我忐忑的心境估计得变得狂热不少了……
“进来吧!”房间内传来鬼主清冷的声音。
我一边走着,心里还不断猜测鬼主的修为,要知道一般的鬼可是没有影子的,就算是之前的胡娘,也只是修炼到了鬼留痕的地步,而鬼主更是修炼出了影子,这连卜算天书上都没有记载……
走进房间之后,看着那白色蜡烛上燃着的绿光,让我也完全没了兴致。
鬼主站在窗户边上,看了我一眼。
“坐。”
我点头坐下,不见她说话,一时间气氛还有些尴尬,于是说道:“多谢鬼主大人能放了桃夭夭。”
“放了她?我有说过这话吗?”鬼主的薄唇微微上扬道。
“现在拍卖大会不都结束了吗?”我心头一紧,可是脸上依旧强笑到。
“只要她还没有离开林荫街,我随时都可以杀她。”鬼主也回过头来看着我道:“要我放了她也可以,不过你得帮我做一件事。”
我眉头不由皱了起来,这鬼主一身煞气,修为更是高到我仰望都看不到头的地步,要我办的事,绝对不简单。
“您先说说看?”
鬼主薄唇微微上扬,摇了摇头道:“你跟她说话的时候也是那么拘谨吗?”
“谁?”我不由好奇道。
“你那位朋友。”鬼主提醒道。
“你说胡娘啊?那肯定不会啊!都说了是朋友来着,要不我们还是谈正事吧……”嘴上虽然是那么说,不过只有我知道在面对胡娘的时候有多忐忑,要说喜欢吧,可是总感觉她看我就像看个小孩一样,让我都不敢开口问……
“是吗?”鬼主将信将疑的看了我一眼,随即道:“我说的就是正事,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我就可以放了那个桃花精。”
“这个没问题,但是我也想知道鬼主大人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实不相瞒,您给我的感觉,和胡娘太像了……”我也直言不讳道。
“不只是像,我就是她,或者你可以理解为我是她的另一半。”鬼主也坦言道。
我不由皱起眉头:“另一半?什么意思?”
“还是先回答我的问题吧!你认识李彦泽么?”鬼主说话的时候,头也不自觉的转了看向窗外。
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虽然才见了几面,不过她只要侧过头去的时候,十有八九没什么好事,要是我说错一句话,很可能就万劫不复,可是饶是如此,我还是应了下来,毕竟人家都知道我是李家血脉了,要逃也逃不了,只求我爷爷别对她做出什么过分的事,这锅我是真的背不下来……
“那是我爷爷,怎么了?”我心虚的看向她。
“是么?”鬼主话语的温度又仿佛降了一个调。
我不由咽了咽口水,大姐你有话说话,这么搞,让人心慌得紧啊……
“他的阵法你学得多少?”没想鬼主并没有爆炸,而是淡淡的问道。
“额……十之一二吧……”我忐忑道。
鬼主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也没有说话,只是眼中那鄙视的眼神又是什么意思,老爷子多大年纪了啊?我虽然是天才,但是不代表我爷爷就不是啊,我说学得我爷爷十之一二的本事都是参水的,可是却依旧没入她的眼……
“你来这林荫街可感觉有什么异样?”鬼主也不理我,而是问道。
林荫街异样?
这问题问得我还有些不知道怎么说了,这鬼街有正常的地方吗?
全是阴物,就顾正阳一个活人,还是个缺心眼的……
“额……都是人才,说话还好听?”我试探着说道。
鬼主摇了摇头,也懒得跟我扯了,这才把之前的事一一跟我说起。
鬼主和胡娘确实就是同一个人,不过她是胡娘身上产生的恶念,当年爷爷解决二叔家的问题事,就把胡娘的恶念和善念分成了两截,可是这恶念毕竟是由恶煞之气汇聚,实力强悍不说而且还无法引渡,就算以我爷爷当时的修为,拿着也棘手,不过后来还是被我爷爷给封印在了一柄黑伞之中,在那暗无天日的环境中,胡娘的修为更是到达了七重境。
鬼主再次问世,就是来到了四年前,那一天我爷爷被大量的阴物追赶,只能唤出她来御敌,可是依旧不敌,鬼主同样被重伤,而且失去了意识。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就来到了林荫街,身边已经没了我爷爷的身影,最开始她还庆幸摆脱了爷爷的束缚,重获自由,可是后来才发现,这林荫街的外围竟然被人布下了法阵,只要她强行冲阵就被遭到阵法反噬。
试探多次之后,结局也是一样的,不过她始终没有放弃,反而用自己的力量,成立了这拍卖会,以此为噱头,吸引更多的阴物前来参加,以求找到破阵的办法。
可没想到的是,这外界的阴物修为和她相比都犹如萤火与皓月,哪能想出什么办法帮她脱困,反倒是这拍卖大会还干得有声有色了……
可是尽管如此,鬼主在提到我爷爷的时候,眉宇间都是怒意,显然要不是我身上有让她离开这里的机会,估计她都想杀了我泄愤了……
说完,鬼主又拿出一张图纸放在我的身前,说道:“这些年也来过一些邪修帮我找出了林荫街内的阵眼,可是依旧不能破阵,你仔细看看,要是能助我破阵,少不了你的好处。”
我拿过图纸,瞄了一眼之后就不由叹了口气道:“你真是错怪我爷爷了,你真不应该恨他。”
鬼主眼角都眯了起来:“不应该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