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明的安排,蓝晨自然不会说什么,点了点头,继续说道:“那我就先去了。”
陈明点点头,准备背起方强出去。
可是一扭头,他就看到了满脸愁容的店小二,好奇的问向对方:“你还在怕他报复你?”
“对啊,客官,方家少爷这种角色,那是我这种人能比得起的,别说让他给我道歉,就算他少打我一顿,我都谢天谢地了。”店小二欲哭无泪,他觉得陈明完全就是好心办坏事去,要把自己害死了。
可是陈明却不以为然,只是笑了笑,对着店小二说道:“你放心吧,他是绝对不会回来报回复你的。”
店小二也不知道为什么陈明敢那么笃定,好奇的问道:“为什么?”
陈明笑了笑,慢慢解释道:“暂且不说只是两面,他记不记得住你的面貌,而且他跟你道歉的时候,因为觉得丢人,连头没抬起来过一下。”
“单说,他方强我还是了解的,心高气傲,小肚鸡肠,什么亏都不想吃。可惜,他生在了方家,要处处被人管着,至少不能太不像话。”
“尤其是现在,方家刚刚登上第一大家族,那是威风无比,但是却也是如履薄冰,初登高位,那需要先巩固实力,而不是到处力敌。”
“再加上今天,是方家家主的诞辰,自然不会太搞什么事情,等到第二天,方强醒来,他爸自然也会怨恨他没有参加昨日的寿宴,到时候,他也不好说什么。”
“至此一来,方强最会厌恨的,应该是我,而不是你,明白了吗。”
陈明也是看到店小二一直很害怕,甚至此刻,他的腿还在微微发颤,就忍不住多和对方解释了几句,希望能打消对方心中恐惧的念头。
店小二听完陈明的话,没有稍微舒展了一点,他虽然听不太懂陈明所说的,但知识能听出个大概,所以然。
这样也能打消很大一部分担忧。
不过想要完全消除,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陈明自然也看出来了店小二的想法,叹了口气,从兜里摸出一袋子钱,递给了店小二,开口说道:“这些钱你拿着,足够应付到你找到下一个工作,一家十口过几个月也不是问题。”
本来看到钱,店小二眼睛都放光芒,可是他也不是那贪财无义之徒,悻悻地把钱退了回去,眼中有一丝丝不舍。
陈明挑挑眉,有些好奇,对方一个普通人,居然拒绝了这笔横财,不由地问道:“你怎么不要?”
店小二哈了哈腰,堆笑着说道:“其实爷今天也好救了我,不然的话,我们店凑不吃五十坛梅花酿,怕是不知道会被方少爷怎么样。”
“公子仗义出手,为我们店出头,为我出头,看外面这个战斗就知道,那是深入陷阱,分文不取不说,赔偿的钱也没拿一分钱。”
“您这样的侠士,我怎么好意思再要您的钱呢?”
听完店小二的话,陈明有些意外,没想到对方居然如此有原则,不由得高看了一眼,随后从钱袋里拿出了几枚,塞到了对方手里,笑着说道:“这些拿着吧,让你稍微心安一些。”
店小二原本还想拒绝,可是一看陈明的表情,也只能点点头,收了下来。
此时的蓝晨已经带着司马海棠走到,后面还跟着醉醺醺的张进酒。
司马海棠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陈明和蓝晨二人是去对付方强了,看到外面的情况不由得震惊地问道:“吃了顿饭的时间就要装修了?”
蓝晨被这句话逗乐了,不停地笑。
后面的张进酒眉头紧簇,看起来并没有搞明白刚刚发生了什么,只记得自己睡着的事情。
于是他走到了陈明身前,低声问道:“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和方家发生一点小摩擦。”陈明也没把话说得太明白,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只能含糊地说道:“后面我再跟你解释。”
“嗯。”张进酒点头。
四人也没有过多的停留,径直的走出了酒楼,匆匆拦了一辆马车,和车夫交代了几句,让他把方强送到方家大门口就可以了。
随后四人也拦下了一辆车,准备回住的地方。
四人就在车上,陈明闭目养神,蓝晨和张进酒与司马海棠讲述着刚刚发生的经过,眉飞色舞,好像在说书一样,说到一些地方,还要做一些动作。
把陈明都听的乐了。
可是,一道细微的声音突然传入他的耳朵,他猛然睁开眼睛。
这一个举动吓了其他三个人一跳。
张进酒忙声问:“怎么了?”
陈明做了一个噤声的标志,然后把耳朵伏在了车的内壁上洗耳倾听。
原本安静的外面,传来一道道飒飒声,陈明越听眉头皱的越厉害。
忽然,他面色一变,大喊一声:“都趴下。”
说完,他直接趴到了地上。
其他三人反应也很快,陈明的话语刚出,几人也作出反应,趴在了地上。
几人刚有动作,一个大斧头从车顶劈过去,直接掀飞了整个车顶,秒变敞篷跑车。
可是其余三人此刻心中只有庆幸,还好他们反应够快,不然这一斧子,说不定就把他们脑袋砍了下来。
心扑通扑通的一直跳,一种劫后余生的紧张感出现。
陈明倒是寻思调整心情,双手拍地,站起身来,随后拿出了自己的宝剑,注视着敌人。
和陈明想的一样,果然是这个车夫有问题,从最一开始,陈明就发现这名车夫身材一场魁梧,而且脚底下还踩着什么,冒着阵阵寒光,看起来应该是兵刃才对。
而且对方的手上有细微的猩红色,虽然看起来是拿水冲刷过了,但是还有一些存在了指甲缝里,没那么快被弄掉。
所以从上车开始,陈明就注意周围的风吹草动,就是怕车夫下毒手。
表面上他是在闭目养神,实际上是在调整五感,感知周身发生的所有事情。
刚刚一听到有异响,他便赶紧听,如今想来,应该是车夫挥舞的斧子。